「多謝二小姐關心,妾身並無大礙。」如今醒來的玉荷見有人進來了,羞紅著臉想要把腳從男人寬大的掌心收回。
「還動,你的腳不想要了。」冷肅著臉的謝鈞旁若無人的脫下她的鞋子,發現腳踝處確實紅腫一片,心中那抹狐疑才堪堪落下,取過一旁的金瘡藥倒上去後,用掌心給她一寸寸揉開。
這本應由下人來做的事,由他做來卻是賞心悅目得猶如一副水墨畫作,只恨不能以身取代那個享受他伺候的女人。
手指快絞爛帕子的謝月皎瞧著這一幕,嫉妒得眼睛都紅了,那女人也配讓大哥做這種活,扭曲著露出狐疑:「玉姨娘,我前面聽宋嬤嬤說是你把她給打暈的,不知道宋嬤嬤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值得要這樣對她。」
謝鈞也停下了為她揉開藥油的動作,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危險,「玉娘,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對上男人冷然怒意的玉荷似嚇到的縮了縮脖子,垂下頭,極為小聲道:「我前面不是在解手嗎,結果站起來的時候腳不小心崴到了,沒有注意到後面有個坡導致摔了下去,我叫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只能自己走回來了。」
額頭纏著一圈綁帶的宋嬤嬤冷笑不已,「依姨娘的意思,難不成老奴後腦勺上的包是自己摔的不成。姨娘性子一向多狡,爺可萬萬不能信她的一面之詞。」
這段日子裡宋嬤嬤算是看明白了玉姨娘壓根不像她表面的老實,實際上是藏著滿肚子的算計。
玉荷鼻翼抽搦著連連否認,朱唇輕咬,「對於嬤嬤的傷,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傷了嬤嬤,竟要將此罪名栽贓於妾身頭上。」
宋嬤嬤簡直被她顛倒黑白的話給氣笑了,折指怒眼正欲開口,卻被玉荷給搶了話先,清冷的眼裡蘊含警告,「嬤嬤非說是我傷的你,那我為何要傷你,我又有什麼理由傷你。」
一向事事以相府為先的宋嬤嬤自然不懼玉荷吃人的目光,更像是徹底抓住了她的把柄般揚眉吐氣,「姨娘想要做什麼,自個心裡清楚,難道非得要老奴說出來,鬧得彼此都沒臉嗎。」
「嬤嬤不說,我又怎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摔下坡也是妾身自願的嗎。」現場只有謝鈞知道她逃跑過,只要她咬死了自己沒有逃跑就休想要從她口中套出話來。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柳兒被外圍巡邏的青衛軍給帶了回來,也讓玉荷的一顆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哭紅了眼睛的柳兒見到姨娘,就像抓住主心骨一樣撲過去,「姨娘你沒事太好了,婢子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正取過帕子擦拭手指的謝鈞目光銳利如刀鋒掃來,「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不一五一十的招來。」
膝蓋發軟的柳兒對上相爺的質問,整個人止不住地狂抖,「婢子前面轉過身發現姨娘不見了,一開始以為姨娘是和上次一樣,結果不久後見到了一夥黑衣人在附近徘徊。爺,婢子肯定是那群黑衣人打暈的宋嬤嬤,還強行將姨娘擄走了。」
玉荷不明白柳兒為何要幫自己說話,只是淚水恰當地從眼角滑落,「爺,為何您就不能信玉娘一回。玉娘又非蠢貨,為何要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偏要去當一個人人輕賤的逃奴。」
謝鈞很少見她哭,唯一的哭也是當時被騙著簽下賣身契後的情緒崩潰,其餘間都是在床笫中。
指尖拈起她的一顆淚珠放在唇舌間舔舐,是鹹的,略帶著點兒苦。
被趕出來的謝月皎沒想到大哥會將此事輕輕放下,更堅信了一定得要除掉她的念頭!
不知他信了還是沒信的玉荷被男人捏得手腕發出痛呼聲,「爺,輕些,疼。」
謝鈞適才鬆開手,「知道疼還亂跑什麼,不知道在原地等著人來找你嗎。」
玉荷拉過男人的手,討好地蹭上男人粗糲的掌心,清冽的桃花眼裡全是委屈的害怕,「我知道,但妾身一個人實在是太害怕了。」
「知道怕就應該清楚沒有下次。」掌心撫摸著女人臉頰的謝鈞驟然逼近她的瞳孔,清冷的嗓音如寒風凜冽,「玉娘,你要知道的逃跑後的代價是什麼。」
「爺說笑了,妾身怎麼會想不開離開丞相府,當一個見不得人的逃奴。」玉荷柔若無骨的依偎在男人懷裡,淺色的瞳孔中全是小女人仰慕的愛戀,「這些日子妾身也想通了,與其做窮人妻不如做富人妾,何況爺對妾身那麼好,還允許妾身懷上爺的第一個孩子,妾身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謝鈞抬起女人下頜,一隻手擦走她眼角未墜淚珠,訕笑出聲,「你當真是那麼想的。」
玉荷對上男人的質疑不躲不避,唯剩下嬌羞,「妾身之前是騙過爺,可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哪裡能和現在相提並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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