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位宣傳口的。張志峰在桌上都說不上幾句話,也不知道你哥費了多大功夫把人搞定的,我是真的佩服……」
第102章 蝴蝶骨他也報復回來了,在她的蝴蝶骨……
「宣傳口的人?」沈念愣了愣,目光定定地看著身側的女人:「你是說我哥上上周喝得很嚴重的那次嗎?」
陳雨絨點點頭,緊接著比了個「噓」的手勢:「那種級別的人,不能輕易妄議,我只能說到這裡。」
原來如此。
怪不得那她李雁說,領導突然鬆口,本已經斃掉的新聞重獲檔期。
怪不得他喝到腸胃出問題,痛得蜷縮在床上,也沒有解釋。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耳畔邊的歌聲漸漸模糊,悲傷的旋律和駐唱深沉的聲音都化為了極速逝去的背景音。沈念突然拿起酒杯,一口氣把龍舌蘭喝了個精光。
陳雨絨嚇了一跳:「哎呀媽,你咋了?」
酒液入喉,辣的她眯起眼睛,眼角滲出細碎的淚花。沈念皺起眉頭,吸了吸鼻子:「好辣,這酒好辣……」
「這是烈酒呀,小傻子!哪兒有這么喝的?」陳雨絨哭笑不得地給她遞了張面巾紙。沈念道了聲謝,接過,把面巾紙張開,放到了眼睛處,把眼淚擦乾淨。
緩過勁來後,她又點了一杯龍舌蘭。這次,她喝得很慢,一言不發,眼睛和眼神都濕潤。陳雨絨看她這幅神色,也沒再搭話,給自己倒了慢慢一杯紅酒,和小姑娘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
兩個人便如此喝到了深夜。
離開的時候,酒吧老闆見她倆醉醺醺的樣子,幫忙喊了輛計程車。司機似乎怕倆人吐在車上,一腳油門開的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地方。
陳雨絨和沈念互相攙扶著下了車,晃晃悠悠地走進酒店大堂。深夜時分,大堂只有稀稀拉拉幾個辦入住的客人,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行色匆匆,顯得格外惹眼。
那人剛一看到她們,立刻朝他們快步走來。沈念隔著一段距離,便忍不住傻笑:「趙漣清,你怎麼在大廳散步啊……」
向來沉穩的男人在她面前站定,臉上難得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他想說什麼,但礙於陳雨絨還在,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為什麼不接哥哥電話?」
沈念愣了愣,掏出手機,上面果然有好幾條未接來電。
「啊,不小心摁了靜音……」
男人嘆了口氣,伸手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圈。一旁的陳雨絨「嘖」了一聲:「你妹妹跟我在一起,有啥好擔心的?」
「所以你帶她去喝酒?」
「她都已經20多歲了,為啥不能喝酒?哪兒有你這樣護犢子的……」
趙漣清顯然並不認同她的觀點,生硬地同她告別後,便帶著沈念上了電梯。
一路上,沈念都沒有吭聲,緊緊地攥著他的手,黏人得緊。趙漣清問她到底喝了多少,她也不回答,只是笑,紅撲撲的小臉蛋像小蘋果,又可愛又有點傻。
算了,等明天她醒酒了再說。
小醉鬼喝成這樣子,趙漣清不放心她一個人睡,把她送到房間後又是卸妝洗臉一條龍,還放好熱水讓她自己洗澡,他也不回去,耐心在外面等著。
小姑娘進去洗了半小時,渾身香噴噴、紅彤彤地出來了。她換上了那條綠色匝著蕾絲花邊的睡裙,整個人散發著甜甜的香氣,像一塊抹茶奶油小蛋糕。
沒想到趙漣清還沒走。
高大的身影依著牆站著,目光沉沉,神情看不出喜怒。
玄關處的暖黃色的燈光給他鍍了一層柔和的金邊,蜜色的光芒在淺栗色的髮絲上流轉,漂亮得像是一尊貼了金箔的雕塑。沈念乖乖走到他面前,「咚」地一聲,腦袋抵上他的胸膛。
「哥哥。」
「洗好了?」
「嗯,洗好了。」
趙漣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發梢沒有多少水汽,擦得乾乾的。
「待會兒我給你泡點蜂蜜水,你喝點解解酒。先去床上躺下吧。」
沈念點點頭。
說罷,男人似乎要走開,她頓時像是被抽掉了骨骼一樣,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伸手抱住了哥哥的身體。趙漣清溫聲道:「又怎麼了?」
小姑娘把臉埋在他胸前,用力抱住了哥哥的身體,悶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