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好嘞。」
不多時,一碗飄著一層紅油的米線被端上桌,另一個盤子裡放著初楹愛的各種爪子。
「你要嘗嘗嗎?」
江瑾初看著紅彤彤的辣椒油,眉頭緊鎖,「不用。」
初楹攪動湯汁,轉動筷子,「我和你說,紅油米線還是我們初中門口的那家更好吃,我都吃成熟客了,每次去最害怕阿姨和我打招呼。」
「我們學校旁邊有米線店嗎?」
在江瑾初的大腦里,初中的記憶還剩下哪些?
大概只有學習和考試,吃的或者同學不重要。
初楹咬斷嘴裡的米線,「有,大門北邊第三家,不知道還開不開,每次過年都關門。」
江瑾初問:「有這麼好吃嗎?」
他對吃的沒興趣,能填飽肚子即可,看初楹吃飯是一種享受。
初楹彎了彎漂亮的眸子,「有的,天下第一好吃。」
門口這家味道很不錯,湯底醇厚。
雞爪、鴨爪和豬蹄裹滿湯汁,燉的軟爛脫骨,浸透了紅油的豬皮和豆乾,一口咬下去在嘴裡爆汁。
初楹攪拌沉底的紅豆,「吃飽了,幸福就是吃飽了撐著去睡覺的日子。」*
喝口白開水漱嘴。
江瑾初一本正經地說:「對胃不好。」
初楹回懟他,「餓著肚子對心情不好呢。」
晚上餓得睡不著,特別難受。
買完單,江瑾初推開店門,「你不是不吃紅豆?」
初楹解釋,「我不愛吃太甜的紅豆,喜歡不甜有點顆粒感的,我知道,我很挑食,但是江檢,你現在嫌棄我的話,晚了。」
「不嫌棄,好奇問問。」
原來她不吃紅豆派是因為嫌甜,江瑾初在心裡默默記下。
初楹和江瑾初散步在星空下,春風簌簌吹拂,飄來花香。
路邊的月季花開得正盛,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棒棒糖月季。
白酒混著酒釀,初楹的腦袋暈沉,她壓低聲音問:「周洋那麼著急走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江瑾初微微挑眉道:「也許哪裡著火了吧,是人都有弱點,錢、色、情、權無非這些。」
初楹拉住江瑾初的手,和他面對面站立,「那你呢?你的弱點是什麼?」
江瑾初駐足腳步,眼睛看向初楹。
半晌,輕啟薄唇,「你。」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你。
不是情情愛愛的語言,一個「你」字勝過甜言蜜語。
我的弱點是,你!
初楹的耳朵自動屏蔽外界的噪音,風聲、叫賣聲通通消失。
「怎麼還是夠不到你。」明明穿了8厘米高跟鞋,結果還是差了一節。
初楹
伸出手斜著比量兩人的身高,「每次和你說話仰頭好累。」
關鍵時刻掉鏈子,說的就是她。
「不用你仰頭,我會彎腰。」江瑾初攬住女生的腰,上半身向前傾,親了初楹。
一瞬間,初楹的腦袋好似停止了思考和運行,她的眼珠左右瞧瞧,是在室外。
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是江瑾初。
又掐了下手臂,有點疼,不是夢。
江瑾初彎腰就彎腰,好端端親她做什麼。
初楹結結巴巴說:「在外面。」
他們還在馬路邊啊,雖然現在沒幾個人。
江瑾初目光坦蕩,「沒有人,沒人看到。」
初楹:???
這還是江瑾初嗎?之前說『在外面』的人是他。
初楹轉開話題,「他們做事會特別謹慎吧。」
江瑾初牽住初楹的手,塞到口袋裡,「沒有漏洞,那就人為製造出漏洞,再說,常在河邊走。」
還是那句話,幸虧江瑾初走的是正道。
初楹調侃:「你有點可怕,得罪你一定沒有好下場。」
調查得太過詳細,一步一步走進他設置的圈套里。
江瑾初:「也有例外。」
初楹:「什麼例外?」
「你。」
又是一個字,『你』。
今晚的兩個『你』字的衝擊力,強於過往的每個人,可以與『儘快結婚』一較高下。
不知不覺,走到小區。
初楹咕噥一聲,「我又不會得罪你。」
門口人臉識別,江瑾初:「你在我這永遠是例外。」
曾經說不出的話,好像沒那麼難。
初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再次挪開話題,「你今天帶我吃飯,真的是吃飯,我都做好打架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