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澄快睡著了,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只覺入手的是微溫滑膩的觸感,手感好的不得了。
他一時沒有理解這是什麼,又伸手摸了一下。
而後,他混沌的腦子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驚的猛的坐了起來。
上銘警惕的坐起來,擔心的問:「怎麼了?」
溪澄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撒謊:「我做惡夢了。」
話一說完,他又立刻躺了回去。
不過,人這時卻清醒了,剛才的手感一直往腦子裡鑽,想著想著,溪澄只覺渾身的血氣都向下走,身體起了變化。
他有些惱怒的用手捂住,直掐自己大腿,在心裡尖啊。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這方面的欲望很淡的,怎麼會起反應啊!
要瘋了!
即便是微小的動作,上銘也察覺到了溪澄在被子裡的動作,出聲問:「您在幹什麼?」
溪澄像是被主人家發現偷東西的小偷一樣,慌了一下,不敢出聲。
上銘揭開溪澄的被子,看著他微紅的臉,有些擔心:「您是不舒服嗎?臉怎麼有些紅?」
溪澄惱羞成怒,不高興了:「睡你的覺!」
上銘抿了下唇,平靜的背過身躺下。
這讓溪澄不好意思起來:明明不關上銘的事,他還凶對方,很沒道理,這是被大家的好態度慣的吧?以後不能這樣。
他轉過身去,看著上銘的背,考慮著要怎麼道歉。
上銘這個時候轉了過來,面對著溪澄,像是在隨時等著為他服務一樣。
溪澄道歉的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醞釀了一下,正要開口,上銘的手伸了過來。
溪澄一下子吃驚的瞪大了眼。
上銘眼裡帶著笑:「肚子餓了要吃飯,身上有火要泄出來,您不用不好意思開口,我很高興能為您服務。」
說完,上銘就鑽進了被子裡。
「不行。」溪澄拒絕的話說出口,卻違抗不了身體的意志,拒絕的動作半點力道都沒有。
……
從來沒有和人有過親密接觸的溪澄,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就像炎熱的夏日裡吃了冰,寒冷的冬天裡進了暖氣房,只是一個舒爽。
溪澄失神的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剛才好像看到上銘喉結滾動了一下,而且他沒有漱口,那……
溪澄震憾的盯著上銘粉色帶著水光的唇,不會吧不會吧……
上銘像是猜到了溪澄心裡怎麼想的,笑道:「我想看一下,除了血液外,你身上其他東西會不會也有效果,這樣也好全面的制定保護您的計劃。」
這種事怎麼制定保護計劃啊啊啊!那他身上的液體還有口水和黃金……
溪澄聽得不好意思,更為自己的聯想臉上發熱:「你快閉嘴吧。」
上銘笑著去衛生間裡,拿了熱毛巾出來:「我忙您清洗一下吧。」
溪澄一把搶過毛巾,只覺得臉上發熱:「我自己來。」
三秒後他就惱了,紅著臉吼人:「你別看!」
上銘笑著迅速轉過了身背對著,溪澄又覺得他站在床邊不合適,卻不好再吼人。
等兩人處理完,重新躺在床上時,聲控燈自動熄滅,溪澄在黑暗裡睡不著覺了。
他回想著剛才的事,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排斥,那現在不排斥這種親密,不會以後真睡了也不排斥吧?
這個想法讓溪澄有些心慌,感覺事情好像沒有順著自己的預想發展。
一會兒又想,要是能回還好,要是不能回去,那他在這個世界生存,怕是早晚有一天要被同化。
別的男性他接受不了……別的外表是男性的雌性他接受不了,要是上銘的話,好像還挺好的?
這可是放地球里也找不到的絕色。
上銘看溪澄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把手伸了過去,問:「是還有火氣嗎?」
溪澄震驚的瞪大了眼:本來沒有,你一問就有了!
他想堅定的拒絕,最後還是被蠱惑了!
而上銘已經試探出溪澄對於自己的態度,這次更加過火,動了真格。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事後,溪澄死豬狀爬在床上,心裡暗罵自己: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雖然是上銘主動,可這種超出他心理界限的行為,他怎麼就沒有堅定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