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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笑了笑,椅子還是慢慢悠悠搖著, 閉眼問道:「哪裡奇怪,我是女的,問問月事不是很正常。」

張道長一臉震驚, 突然小心翼翼摸了摸江芸芸眉骨上的那道傷口。

江芸芸冷不丁睜眼看他。

張道長又慫得猴急火燎收回手,磕磕絆絆說道:「你這個疤去不掉了。」

江芸芸嗯了一聲。

張道長被她看得整個人坐立不安, 眼神漂移:「那你這個不在意啊?」

「不太在意,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江芸芸也伸手摸了一下。

靠近眉骨的地方, 皮肉薄薄的,之前被劃了一道疤,這裡的皮肉不再緊實,手指下的手感是皮膚掙扎著長出的奇怪的手感。

不痛不癢,甚至長出異於尋常的膚色,幸好江芸芸本就白,而且性格穩定,這道疤就這麼安安靜靜落在臉上。

「尋常女人要是臉上有這麼一道疤,會哭死的。」張道長又故意說道。

江芸芸便又看向他。

張道長嚇得抱頭鼠竄:「看我幹嘛!看我幹嘛!!」

江芸芸笑了笑,收回手,重新搭在扶手上,隨口問道:「你就說你知不知道原因吧?」

張道長站在台階下,半晌沒說話,江芸芸也不指望他了,閉上眼繼續休息。

到了蘭州到現在,她每一日都很忙碌,不曾放鬆下來片刻,現在倒是難得的安靜,鼻尖的噴香的飯味,耳邊是鄰居家小女孩的笑聲,天空是灰沉沉的雲堆在一起,但卻又是難得的好天氣。

江芸芸眼睛又重新閉了起來。

椅子晃晃悠悠重新開始一晃一晃的,柔順的衣擺垂落下來,連帶著她整個人剛才一閃而過的銳利氣氛都消失不見了。

張道長又磨磨唧唧靠過來,狗膽包天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嘴裡碎碎念著:「我看看,我看看。」

江芸芸就任由她把脈。

張道長抓著鬍子,來來回回按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說道:「你,你以前是不是大病過一場啊。」

江芸芸嗯了一聲,睜開一隻眼,笑說著:「呦,還真是神醫啊。」

張道長難得沒有笑,嚴肅看著她:「那你現在還這麼拼命,你才幾歲啊。」

江芸芸抽回手,想了想又說道:「可你們現在所看的我的一切,都是我努力來的,我不努力,我也不能今日坐到這裡。」

張道長語塞,尷尬地揉著手指,半晌之後才繼續結巴說道:「我就說你跟著我出家,我肯定帶你長命百歲,我老師,我老師真的活了一百多歲的,你,也可以長命百歲的,活很久很久的。」

江芸芸安安靜靜地看著頭頂的雲,笑了起來:「要是我在一開始就遇到你,我肯定就跟你走了。」

張道長坐在小矮凳上不說話了。

隔壁的廚房裡,樂山燉的黨參乳鴿已經飄出味道來了。

「你這個情況我沒遇到過,但你脈象其實很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才遲遲沒有來,但我看著也沒其他問題,瞧著還可以。」張道長低聲說道,「你每個月會不舒服嗎?」

江芸芸想了想:「本來覺得是吃飯不準時鬧得胃疼,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一點肚子疼的,不過很輕微,所以我才沒當回事。」

張道長又沒說話了,鬍子都要揪斷了幾根:「年紀輕輕竟然不按時吃飯,你真是不要命了,我跟你說,吃飯很重要!人靠五穀雜糧,你又辛苦,應該多吃點才是,哎,但你的脈象瞧著還挺正常的,也不是那種婦女症狀的不通之症。」

「那就算了。」江芸芸無所謂說道,「總歸還是活蹦亂跳的,不是嘛。」

「別擔心,我一定給你仔細問問。」張道長連忙保證著,伸手要去給她把脈,「我再仔細看看。」

「幹嘛!」江渝一出門,就看到張道長的爪子抓著江芸的手,立馬警覺沖了過來,隔在兩人中間,順手把張道長推開,把江芸的手收拾收拾送到自己背後去,「你幹嘛摸我哥哥。」

張道長震驚:「我是在把脈。」

江渝緊張扭頭:「哥,你病了?」

「沒,生龍活虎的。」江芸芸懶洋洋說道。

江渝立馬不高興說道:「我哥沒病,我哥好得很。」

「我給他調養一下身體怎麼了,你這個小孩怎麼這麼粘人,快走開。」張道長也是憋了一口氣,勢必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伸手要把江渝扒拉走。

江渝不讓:「不行,我哥沒病吃什麼藥,而且聽上去也不吉利啊。」

張道長垮著臉,看向江芸芸:「你不管管你妹妹!她就這麼欺負我的。」

江芸芸發揮和稀泥的一把好手:「張道長年紀在這裡了,尊重點。」

「可他好吃懶做的。」江渝也跟著不高興了,「還騙小春的肉吃。」

江芸芸一聽,也跟著說道:「哎,你這麼大的人怎麼騙小孩吃的。」

張道長辯駁著:「小春一個人多能吃啊,你幹嘛不說她,光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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