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媽呀,笑死他了。
他得去找老沈和老常,分享一下這個故事。
寧安知道他來了又走,也沒放在心上。
告白成功的沈言殊把椅子搬到了她邊上,跟她並排坐著辦公,正方便了寧安捉弄他。每次,她都能把他撩的心跳如鼓、面紅耳赤、不知所措,並且在同事們路過門口之前,及時恢復一本正經,留下沈言殊自己在那裡緊張兮兮。
幾次之後,沈言殊就確定了,他家安安就是耳朵超級靈敏,最開始叫他沈言殊同志,就是因為聽到了他在前台跟赫大姐的對話。
是個記仇的小姑娘。
但是他喜歡。
而且這項技能也方便了他反撩回去,反正只要安安從動手動腳到正襟危坐,那就說明有人要來了,他也能及時變回去。
倆人你勾我一下我勾你一下的,倒是也沒耽誤工作。
韓慶森來到常自力和沈惟止辦公的地方,跟他倆通報了兩個年輕人已經互通心意的好消息。
正因為給寧安找了大麻煩而內疚不安的沈惟止:「……」
這小子昨天晚上氣急敗壞,把他懟的啞口無言,他家俞俞也覺得他做事沒分寸,昨天晚上讓他打了一夜地鋪。
結果,他轉臉就去告白,抱得美人歸了?他老子受罪,他倒是因禍得福了?
嘿!他上哪兒說理去啊!
常自力倒是挺高興的,老沈跟他說了言殊對這件事的反應,還說自己昨天晚上被批慘了,他知道老沈名為懺悔,實為給自己兒子拉好感。
他確實有點感動,言殊這孩子一舉一動都在為安安考慮,比他這個親爹想的還多。
兩個孩子既然互相喜歡,那早點表明心意也好。這樣,不管誰變了心,都能理所當然的受譴責。不像之前安安和培林的事,沒說開沒點透,培林移情別戀,他也不好說什麼。
沈惟止跟常自力說:「安安過幾天就滿18周歲了,讓他倆先訂親吧。把親事定下來,兩個孩子就算走得近也沒人能說什麼。你說呢?我和老俞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們倆就言殊一個兒子,家裡人口簡單,沒什麼矛盾,肯定不會為難安安。你要是不放心,結了婚以後讓他倆去你家住也行。」
常自力說:「我沒意見,晚上咱們一起商量一下,這事還得聽聽我家老李和你家老俞的意見,也得問問兩個孩子是怎麼想的。等以後結了婚,在你家住和在我家住都行。」
老韓看他倆眼瞅著就要正式以親家相稱了,趕緊補了一句:「他們倆還決定要報復你們,列了很多很多資料,讓你們去找,說要讓你們找到頭禿。」
沈惟止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依舊茂密的頭髮,不怕,他們家沒有禿頭遺傳。
他看了看常自力的腦袋,常自力無語:「看什麼看,我爹都七十好幾了,頭髮還好著呢。」
沈惟止:「那沒事了。」
老韓遺憾的撇了撇嘴,沒打起來,沒勁,「行了,我回去了。」
晚飯後,沈家人來常家拜訪,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
沈言殊和常自力、李曉茹打過招呼,就湊到了寧安身邊,陪她下棋玩。
四個長輩在一起聊著天,時不時的看他們兩眼,越看越覺得上頭,長得好看的小年輕相對而坐,怎麼看怎麼養眼。
俞錦平笑道:「我和老沈替我家言殊求娶寧安。言殊的情況你們多少知道一些,我再詳細說說。」
「他現在沒有工作,但是我拿性命擔保,這孩子不會一直如此。他之前身體不好,在南方養病,但是也一直在上學的,只是平時不去學校,在家裡自學,到期末去學校參加考試,通過評估。他66年就高中畢業了,趕上高考停止,沒能上大學。但是高中畢業證是有的。而且後來他在家裡一直有堅持自學,說真的,他的水平比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要高多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安安做那麼深奧的研究,他也能幫上忙。」
「說起來,兩個孩子也是有緣分。他們倆還沒正式見面的時候,已經通過別人間接進行過交流了。」
沈惟止說:「他現在給安安幫忙,暫時不考慮他工作的事,等過陣子,安安這項研究有眉目了再說。我們家條件還可以,斷然不會讓兩個孩子過苦日子的。」
常自力和李曉茹並不在乎這個,以老沈的人脈和能力,給自己兒子安排個工作還是輕而易舉的。他們現在不忙著安排,反倒讓沈言殊無償給寧安幫忙,其實正體現了沈家人的胸懷。
他們這幾個老夥計,不能說完全沒有缺點,但是大是大非上不糊塗,原則問題上不犯錯,關鍵時刻能守住底線不隨波逐流,這就可以了。
他們對沈家滿意,對沈言殊這個人滿意,雖然他來的時間短,但是個人能力至少在研究方面的能力已經體現出來了。更關鍵的是,他愛著寧安,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之前還比較克制,現在倆人互通心意,黏黏糊糊的讓人沒眼看。
常自力說:「聽聽孩子的意見。」
他大聲說道:「我們在討論你倆的婚事,別玩了,過來聽聽。」
沈言殊和寧安對視一眼,都放下棋子走了過來。
常自力問寧安:「嫁給言殊,願意嗎?」
寧安大大方方的點頭:「願意。」
常自力瞥了她一眼,熊孩子,一點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