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曼可輕笑一聲,她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與金銀人產生分歧,她是孤兒,遇到了年輕的養母,養母很有錢,是極限運動愛好者,她以為自己擁有終於可以做個正常人了。
有一天,養母興奮地告訴她她得到了暴富遊戲的邀請函,她也很開心,直到看到養母死在了槍戰中的時候,她還在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等著曼媽咪回家。
一等就是一周。
養母沒有回來,打開家門的事金銀人,通過金銀人她才知道,在遊戲中死的人就是真的死了。不會回來了。而玩家的家人也會同時被實施清除計劃。
而她因為養母年齡沒到暫時還沒有辦理收養手續,系統上查無此人因此躲過一劫。
人生失去了光,她選擇加入了金銀人的組織,因為金銀人說會帶著她搗毀壞人的基地。推翻這張荒唐的籠中畫。
「周歲被指認為兇手的作案時間,正好和你待在一起,為了扳倒一個顧燈閬,你連良心都不要了嗎?」她問。
金銀人握著鞭子,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這是顧澤嚀給你的,還是顧堂給你的?」
曼可負氣地一抽鞭子,將鞭子抽離金銀人手心,氣道:「這個時候了你還給岔開話題!顧堂給的,怎麼了!」」沒怎麼。「金銀人沒有繼續去搶鞭子,只道:「有很多事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曼可揮了揮手裡的鞭子,說:「再一鞭子這山可就塌了,你不攔我?」
金銀人攤手:「剛才武無刺了我一刀,讓我失去了獎勵機會,也讓我明白了我確實鬥不過他們。」
曼可:「你的意思是說,武無是遠山派的人?不可能,如果是,會被我看出來。況且他沒有贏到獎勵,幫了遠山派自己也會死。」
「顧燈閬那麼富,招聘幾個敢死隊保護自己的兒子又有什麼難?」金銀人脫下枯木面具,面具後面是一張可怖的臉,猙獰的傷疤覆蓋在每一寸皮膚上,唯一能夠看清的五官只有那對平常不被面具覆蓋的眼睛,「我曾經也是這樣的死士,只不過運氣好,沒死成。」
曼可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還不明白嗎?兩個姓顧的都在遠山派的時候,不盡仙宗就註定是輸的,我們爭搶的不過是一線生機。」金銀人戴回了面具。
啪!長鞭划過空寂。
【玩家曼可,指定不盡仙宗玩家金銀人交換位置。 】
落石滾大石,很快演變成了強烈的山體滑坡、造成了巨大的泥石流,金銀人想去拉曼可的手,卻被泥石匯聚成了洶湧波濤越推越遠。
曼可:「別太感動,讓給你是因為只有你可以破這個局,我做不到。」
金銀人:「傻孩子。」
不遠處抱著狼蹲在巨木上的白菡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他的淡定倒不是因為勝利者的從容,只是無常見慣了生死,再者說不定這邊這個人死了,等回亡靈局又給碰上了。
他揉揉狼脖子吐槽道:「你說金銀人說話語氣跟個爺爺似的,還怪別人看不出他才三十歲。」
狼:「……」
白菡又捂住狼嘴將狼頭轉向自己,說:「知道鍾意在哪裡嗎?最好老實交代,我可認識你的老大。」顧澤嚀的寵物狗可比這頭狼大隻多了。
狼:「……」
可惜節目組並沒有給他時間去道別,強光一閃,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孵蛋器內,心中淡淡浮起了失落感。
「白先生,恭喜您晉級決賽!」
耳畔響起了不斷的掌聲,白菡蹙著眉跨出孵蛋器,看到周遭站著滿滿的工作人員,都是之前見過的化妝師、服裝師。他不習慣所有人都聚焦在身上的感覺,禮貌地點點頭,向最近的一個工作人員問:「你知道顧澤嚀的化妝間在哪個方位嗎?」
小女生先是激動地「啊」了一聲,才道:」顧先生和其它玩家早就已經回酒店了,您的機器出現故障,比別人晚五分鐘出遊戲,現在大廈門口有很多記者,我們已經準備了專人可以護送您去慶功宴。奧,不用了,謝謝。」白菡禮貌得像一個新玩家,完全看不出他是披荊斬蔗從百餘名選手裡廝殺出來的前四選手。
要知道,所有淘汰選手的積分已經全部匯集到一處,只要在下一場遊戲勝利,就可以瞬間獲得以兆計的財產,到時候將會富可敵國。
白菡禮貌地拒絕了所有上前來套近乎的人,急匆匆地趕往地下室,他要找顧澤嚀好好說道說道,明明約定過了強者生存,為什麼還要讓給他一個獎勵名額,雖然他用不到,但不代表顧澤嚀想要讓他喪偶的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