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比這個有什麼意義,哼,無聊。rdquo他冷著臉,一甩袖子撤離現場。
萍萍看都沒看他,雙手交叉握拳,抵著下巴,水盈盈的眼睛深情地注視著顏崖:ldquo那顏顏考不考慮和我一起雙修吖~rdquo
顏崖毫無防備:ldquo啊?rdquo
萍萍一臉犯愁地說:ldquo連滄瀾派的首席弟子都不行,我也只能考慮你了啊~rdquo
ldquo女孩子一起雙修最好了~又不痛還安全,不會弄得一身傷,也不會練出一身肌肉,嬌嬌軟軟的不好嗎~rdquo
這時樹林又是一陣晃動,飼獸者跑了出來。
看到玄魔犬他十分明顯地鬆了口氣。隨後看到坐在玄魔犬身上的顏崖,他瞳孔一縮,抬起胳膊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眼。
幻覺吧?他怎麼看到玄魔犬肯讓人騎了?他餵它這麼久碰一下手都得被它咬掉!
helliphellip真不愧是大師姐啊!好牛逼!
顏崖眼睛一亮,正愁怎麼應付萍萍,他來得正好。
ldquo這隻我要了。rdquo她對飼獸者說。
飼獸者面露遲疑之色。
所有魔獸都被餵了藥,若有顯出人形者,說明過強已難以控制,為滄瀾派安全著想,格殺勿論。
玄魔犬自然也餵了藥,但這麼久也沒化成人形,應該沒問題?
見飼獸者猶豫,顏崖又笑了笑:ldquo把它給我,我就不告發你看護不利,讓玄魔犬逃出的過錯。rdquo
ldquo好嘞您請!rdquo飼獸者超大聲。
他摸出來那條黑色手繩交給顏崖:
ldquo滄瀾派每隻魔獸體內都種著一個法術。如果這魔獸不聽話,您可以用這手繩懲罰它,它體內的法術發動後,處罰直接施加在神魂上,下手輕就只是痛,下手重能直接摧毀它的神魂。rdquo
神魂之痛常人根本無法忍受,滄瀾派的手段真是helliphellip
以玄魔犬的性子,不知受了多少罪。
但顏崖還是接了過來,將手繩戴上後,她對萍萍歉意道:ldquo這魔獸內外傷都有些重,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撐不過今晚。我得先將它帶走。rdquo
萍萍水靈靈的眼中都是感動:ldquo顏顏好善良!那我明天再來找你好了!rdquo
顏崖剛放鬆下來的背頓時又繃緊了。
她哈哈乾笑了兩聲。
將玄魔犬帶回了她所住的小院裡後,它就支撐不住趴在了地上,像是正承受什麼折磨般,這可不是能給她當坐騎的樣子。
為了打盛嵐諦的臉,她腦袋一熱,收下了原本不想收的玄魔犬。
像這種不親人的凶獸都同意跟她回來了,那她總還是要對它負責一下。
顏崖蹲在它面前,說:ldquo你想逃出飼獸場,我也如剛才的約定把你帶出來了。現在我幫你療傷,你要是敢咬我,我可就不留你了。rdquo
顏崖伸出手,玄魔犬冰冷的金瞳隨著她的手轉動。
她微微低頭專注的樣子,溫柔得聖潔。
她的手先虛蓋在它腿上方,一股柔和的能量覆蓋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麻麻痒痒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玄魔犬動了動腿,發現恢復了以後就想要站起來,結果被她往腦門上拍了個大逼斗:ldquo不許動!rdquo
玄魔犬羞惱地從喉中發出嗚聲,模樣兇狠,但體力還是不支,晃悠了兩下就又趴倒了,任由她將神識探入它體內。
ldquo唔helliphelliprdquo顏崖沉吟。
有一股藥力在它經脈中強勁地亂竄,似乎在有目的地衝擊著什麼,這也是導致它渾身無力的原因。
不過這藥力並沒有傷害性。
ldquo明天藥力就能自動散去了,你老實呆著就行。rdquo
顏崖拍了拍玄魔犬的大腦袋。
它的頭就有顏崖半人大了,隔著厚厚的毛拍上去,有種柔軟又踏實的感覺。
手感真好。顏崖頓了頓,不由得又拍了兩下。
玄魔犬閉眼忍耐。
ldquo都怪盛嵐諦,讓他一打岔,今晚是做不了什麼了。rdquo
收拾完玄魔犬,顏崖抱怨著,回到房中。
她本想打坐修鍊度過這一晚,卻不知不覺靠著牆睡著了,也就不知道隔著一扇窗戶,靠著同一堵牆的玄魔犬,龐大的身形逐漸縮小,毛髮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緊緻的皮膚,和墨水般傾瀉的長髮。
全身光裸的少年胸膛不住起伏,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他終於忍不過藥力的衝擊,露出了人形。
這副模樣他決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等待他的仍是死路一條。
即使是把他領回來的這個女人。
就算她幫他離開飼獸場,還幫他治了腿傷,那又怎樣。
她只是為了和盛嵐諦作對才順手幫了他一把而已。待看到他能化為人形時,她才不會再對他容忍。
他一定會被她送回飼獸司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