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ldquo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rdquo
系統驚慌臉:ldquo邵一丹不會的,是吧?rdquo
顏崖無奈:ldquo我不知道。rdquo
在邵一丹表現出對宮主之位的野心後,顏崖就發現她完全不了解他。
她從情感上認為,師尊收的徒弟品性一定過關,競爭再激烈也不至於到你死我亡這一步。
但理智上,顏崖不敢相信邵一丹。
等到夜幕降臨,顏崖從頭上摘下柳葉拋向夜空。
大黃不知道從哪兒散步回來了,沖顏崖搖著尾巴,眼神從熱切變得些許疑惑。
ldquo我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大黃你要看好梨湯它們喔,機靈一點保護好自己,也會有人來餵你們的。rdquo
大黃尾巴失落地垂了下來:ldquo嗚helliphelliprdquo
顏崖踏在柳葉上飛向清虛宮出口。
天空清朗,無雲無月,整個清虛宮也安靜無聲,仿佛也陷入了睡夢。
她本應該暢通無阻的,可無形的屏障卻消無聲息地鋪設在了夜空中。
顏崖無所知覺,直到額頭與這無形屏障碰撞的地方亮起藍色的亮點。
以這亮點為中心,迅速分裂成一張藍光線條組成的網。強烈的麻感貫穿顏崖的經脈。
夜風中似乎帶來一聲隱約的ldquo入網了rdquo。
這麼簡單的陷阱都沒能察覺出來。
一個念頭閃過顏崖的腦袋:鍊氣境這破境界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她從柳葉上跌落,像從枝頭墜下的花,衣裙在風中盛開。
縮小的柳葉如流星一樣向下追逐著主人。
顏崖昏迷前所見的最後景象,是旋轉的滿天星辰,如此神秘美麗。
系統焦急的呼喚聲轉瞬間湮入黑暗:
ldquo宿主你撐一會別暈啊!rdquo
ldquo啊邵一丹來了邵一丹真的來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完蛋!rdquo
此時的魔界。
魔修陸子莫不動聲色地看向寶座上那新上任的魔尊。
這位魔尊有著一張極年輕面容,但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戾氣已融入他的神態中。
他的眼眸金光銳利,令人不敢直視,仿佛多看兩眼,就會被割傷。
陸子莫是個Beta,不受魔尊信息素的影響。
但其他性別的此時都已承受不住魔尊突然爆發出來的強大的信息素,懼怕地匍匐在地。
拾牧一手搭在寶座扶手上,一手按在心臟的位置。
心臟正在他的胸腔內狂跳。
拾牧因為這突然發生的感應面沉似水。
他默念著那個名字,猛地站了起來。
顏崖helliphellip顏崖helliphellip
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然他為什麼會忽然感到不安?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
一個戰戰兢兢端酒上來的半獸人沒躲開起身的拾牧,酒樽中的酒水全數灑在了拾牧身上。
這下半獸人不只是戰戰兢兢了,他嚇成了一灘軟泥,兩行眼淚唰地沖了出來:ldquo魔魔魔魔尊饒命helliphelliprdquo
拾牧看到,他珍惜地系在腰間從不離身的那件輕雲般的罩衫,被酒水澆透了,顏色泅得變深,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酒精味。
拾牧緩緩抬起頭,臉色鐵灰。如果半獸人不是一直叩頭在地,若他看到拾牧的表情,一定連哭都不敢再哭了。
不受控伸長的犬齒冰冷地抵著下唇,拾牧攥著濡濕的輕衫,無法控制將這個半獸人撕碎的衝動。
從那場席捲了整個魔界天昏地暗的殺戮走出後,血腥味就永久地留在了拾牧的身上,而暴虐融入靈魂中,從此與他共存。
拾牧很難再控制自己的脾氣。
這世界不就是以死亡和鮮血組成的嗎?
被勾起怒氣後,理智便被殺意取代。
這該死的半獸人,真想殺了他!
ldquo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rdquo
拾牧抬腳,踩在半獸人的背上。半獸人皮膚上自動浮現出了鱗片用以抵禦,但也無濟於事,重壓之下,半獸人一口血噴了出來。
ldquo魔尊息怒!rdquo
濃濃的殺意壓迫得使人難以呼吸,堂下魔修瑟瑟發抖地跪了一地,唯恐魔尊的怒火燒到他們身上。
陸子莫也跟著跪地,但並不是因為畏懼。
這個魔尊,很強。
看吶,所有魔修與魔獸都屈服在他的權威下,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
陸子莫對他很滿意。
拾牧的腳愈發用力,半獸的人的胸腔緊緊地貼在地上,下一秒就會被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