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拾牧為啥要收拾他。
但肯定是他活該。
顏崖心情大好,向那群圍觀的魔修走去。
平時顏崖總是會吸引到不善的目光,但這群魔修卻沒有注意顏崖。
他們之間起了激烈的爭執。
ldquo我是曹的隊長,他的遺物當然要由我繼承!rdquo
ldquo曹說過如果他死了要把東西都留給我!rdquo
ldquo屁!曹最煩你了,會留給你?我是他的老朋友,理應給我!rdquo
曹還沒死呢,他們就爭起他的遺物了,又是隊長又是老友的,一點也不顧及曹還沒離遠,說不定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ldquo魔宮裡沒有真感情。rdquo
無曉把顏崖往後拉了下:ldquo他們要打起來了。rdquo
話剛說完,重擊聲轟然響起。
那些魔修動手了。
顏崖站在無曉身後,看著看著,臉色便變得肅然。
ldquo他們下手這麼狠,會死人的。rdquo
無曉:ldquo嗯。rdquo
這些魔修的手法簡直喪心病狂,不多時,便有人開膛破肚,有人化為焦土。
就連顏崖自認為經歷過大風浪,目睹這樣殘忍的場面,都感到了不適。
顏崖皺著眉捂住嘴,擋住從那些死法不一的屍體上傳出的奇怪且難聞的氣味。
最後那個隊長占了上風,除了死掉和躺在地上的,剩下幾個還站著的魔修自覺不敵,退出了戰場。
那隊長也渾身是傷,他毫不在意,嗤了一聲,踩著地上幾具或與他曾經笑談共事過的人的屍體,去曹的住處搜刮去了。
ldquo曹只是個守衛,等級和你一樣吧?rdquo顏崖捂著嘴,問無曉。
無曉:ldquo嗯。rdquo
ldquo你很富有嗎?rdquo
無曉搖頭。
顏崖自語道:ldquo那曹留下的遺物也有限。rdquo
她看著或破了肚子、或斷腿斷手跟屍體躺在一塊蠕動的幾個魔修,嘆道:ldquo值得如此大動干戈拿性命去搶嗎。rdquo
兩隻長翅魔獸像是循著死亡的氣息飛來的,找到魔修的屍體後熟練地分食了起來。
無曉忽然開口道:ldquo這在魔界只是常事。不擇手段是魔修的生存法則,人人如此。rdquo
ldquo所以,身為主宰者的魔尊必須用最強硬的手腕管理,以最兇悍的態度去震懾,否則不僅管不住這些人,魔尊也可能會喪命在這些亡命之徒手中。rdquo
ldquo以前的魔尊,十個裡面有八個都是這麼死的。rdquo
乍一聽無曉說了這麼多,顏崖挺意外的。聽完後,顏崖不禁沉默。
是了。
拾牧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成為魔尊,統治魔界,這段經歷中一定有無數的苦痛掙扎是她想都想像不到的。
她會覺得拾牧變了一個人一點也不奇怪啊,畢竟只有脫皮換骨才能從魔界亂戰中站出來。
顏崖不禁想要嘆息。
拾牧啊拾牧helliphellip
無曉淡淡地:ldquo魔尊不喜歡這裡。rdquo
顏崖看向他,他依然面無表情。
她問:ldquo你怎麼知道?rdquo
那兩隻長翅魔獸吃完死屍,又對沒爬遠的幾個受傷魔修下嘴,搞得他們慘叫連連。
無曉淡漠地看著這一幕:ldquo我曾經被魔尊從它們喙下救出來,才活到現在。那時魔尊剛入魔宮,說救我是因為討厭血的味道。rdquo
ldquo但這裡血的味道從來沒散過。rdquo
顏崖瞥了眼那被魔獸叨得森森腿骨都露了出來的魔修,說:ldquo我們回去吧。rdquo
這地方她也不喜歡。
顏崖將自己代入拾牧,如果她要一直呆在這個地方,天天對著這些蠻不講理兇殘嗜血的瘋子,那她肯定要抓狂。
說不定helliphellip拾牧身體的不適就是由心而來的病,煩出來的。
既然知道了病因,顏崖感嘆道:ldquo可惜我醫術不精,要不就給他治好了。rdquo
系統:ldquo專注正事好嗎,你該做的事是去勾引他,不是給他調理身體!rdquo
顏崖理直氣壯:ldquo我不幫他調理好,怎麼取得他的信任,不取得他的信任,怎麼騙他雙修。再說,他身體好了,雙修的時候我才能獲益更多嘛helliphelliprdquo
系統被她最後一句折服了,細想來確實很有道理。
健康的爐鼎才是好爐鼎啊!
系統哼唧道:ldquo那你找本醫書看看?rdquo
顏崖還真的從介子囊里掏了本醫書出來,一本正經地看了起來。
但看了沒幾頁顏崖就開始犯困,一聽到門外的聲音她就立刻豎起了耳朵。
ldquo二將軍。rdquo
ldquo顏宮主在裡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