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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牧沿著那道宮牆一直走。

以前會有侍衛在路口巡邏看守, 但這次拾牧卻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走著走著, 他的呼吸逐漸炙熱, 血液躁動地翻湧,迫切地尋求著什麼。

他的大腦也只充滿了一個念頭:他想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想什麼?

拾牧看到前面的人,他停下了腳步。

他的金眸緊緊地鎖定那個身影,仿佛世間只剩下了她。

她看起來,很好吃。

隔著這麼遠,他似乎都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拾牧的腳步聲驚到了她,被孤身拋下的公主驚愕地抬起臉。

ldquo你叫什麼名字?rdquo

她平靜且溫柔地問他。

拾牧頓住。

離近了,她身上果然很香,讓他神魂都找不到歸處。

他像是要燒起來,從內到外地。

好一會,拾牧才聽到她的問話。

她在問他的名字。

竟然會有人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將她侵占的衝動硬生生地壓下,拾牧張了張口,啞聲道:ldquo拾牧。rdquo

ldquo好,拾牧。rdquo

顏崖微笑道:ldquo你現在不舒服對嗎?跟我來,我幫你。rdquo

她身上有種令他下意識服從的魅力。

拾牧無意識地跟上了她。

儘管被那藥催動的情/欲折磨著,拾牧卻除了粗急的呼吸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異狀表現出來。

天色已黑,接近奇獸苑的這片地方僻遠,連丁點燈火都不見。

顏崖借著月色兜轉了幾圈,才找到回她的昭華宮的路。

然後,她就將拾牧扔給因為丟了她而急得團團轉的她的侍女,命令人給拾牧灌下解藥。

侍女蘭恆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瘦高個的異族少年嚇了一跳:ldquo公主,你沒事吧?rdquo

ldquo沒事。rdquo顏崖看著拾牧笑了笑,ldquo還好他很乖。rdquo

可惜皇兄又失敗了一次。

從此,顏崖的昭華宮中,就多了一個有著金色眼瞳的異族奴隸。

顏崖喜歡他那夜即便飲下□□也順從的樣子。

也喜歡他的臉。

所以她總是將拾牧帶在身邊。

顏崖只將他當做一個賞心悅目的掛件,就像奇獸苑中的大貓大狗。

沒想到的是,他會在皇兄宮變的那日,為她助力許多。

拾牧沒有拜過師學過武,殺戮的本能卻像刻在骨血中,當他拿起刀,就自動學會了如何殺人。

他擋在顏崖身前,將一波又一波的叛兵斬殺。

顏崖手中的劍,至始至終沒有機會沾上血。

只是到最後,她的描金繡鳳的錦鞋被血都浸透了。

皇兄,她僅剩的血親,也死在了這日。

那之後,顏崖便理所當然地登上了帝位,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成為女帝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嘉獎宮變那日出力的臣子。

她欲給拾牧一個機會,將他封為將軍。

可是拾牧卻拒絕了。

高官厚祿,世上竟會有人拒絕。

顏崖只當拾牧自小為奴,不懂得這意味著什麼。

為他解釋過後,拾牧卻低聲道:ldquo陛下,我想呆在你身邊。rdquo

做將軍他就得出宮立府,便不能像現在這樣日夜伴隨在她身邊了。

顏崖愕然地笑了。

ldquo你可要想好,我是不許你反悔的。rdquo

ldquo此生無悔。rdquo

他平平說道,語氣並不強,顏崖卻聽出了他的認真。

拾牧從顏崖宮中的一個奴隸,變成了她的貼身侍衛。

比起之前的日子,區別只是腰間掛上了一把華麗的寶劍,以及有了更多的人稱呼他的名字。

不管是奴隸還是侍衛,對於前朝來說拾牧都只不過是女帝私寵的一個男人而已,無足輕重。

如今帝位已穩,乾坤大定,大臣們便開始為國家長遠著想,催促顏崖充實後宮了。

皇室就剩顏崖一個獨苗,延綿子嗣迫在眉睫。

便是皇夫一時半會定不下來,先選上幾個侍君也行吶。

顏崖坐在窗前,就著外面的日光展開了畫卷。

上面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幾個名門望族的郎君的人物繪像。

繪像旁邊還有個人的文字介紹。

字顏崖沒怎麼細看,倒是每人的繪像她都興趣濃厚地研究了一番。

顏崖眼珠一轉,看到盡職盡責守在她窗下的拾牧,她順手捻起瓷碟上的楊梅砸向拾牧。

ldquo喏。rdquo

她將畫卷遞給拾牧,笑道:ldquo你說,這上面誰長得最為俊朗?rdquo

拾牧垂眸看了一遍,道:ldquo看不出來。rdquo

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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