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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臻和頗為無語,若她急吼吼的衝過去尋他質問,倒顯得自己小氣,一把弓若能打發他走些時日那也值了。

「夫人,那……要要回來嗎?」姑爺也太過分了,自家夫人是真喜愛才到揚州也帶著,結果商量也不商量一聲就帶走了。

寧臻和敷衍搖頭:「不必理會,隨他去。」

她今日獨自代替老夫人去與揚州的官眷結交了一番,老夫人有些水土不服,雖說江南養人,這兒的人都鍾靈毓秀,可到底不是這片土地長起來的,身上竟起了些疹子。

巧的是揚州通判夫人是個熱心腸的,且素來與賢二姐有些來往,她便搭了份關係,想著下次二人聚時帶著她。

通判夫人便定了去游湖踏青,寧臻和翌日早早起來做準備,剛過巳時便套了馬車往瘦西湖去。

剛走到半路上,馬車倏然停了下來,外頭倏然響起嘈雜聲,還有時不時的吼叫聲。

「怎麼回事?」寧臻和探頭問。

馬夫回:「夫人,巡檢司的在緝拿犯人,道路堵了,可能得過些時候才能走。」

事已至此,寧臻和只得在馬車上候著,順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問:「可說了緝拿什麼犯人?」

「好像是前些日子少女失蹤的犯人。」

沒多久,路就疏散了,馬車繼續往瘦西湖邊去,通判夫人定的地方在湖邊桃林的涼亭中,地勢偏高,可遠觀湖景。

她到時其餘二人還未來,她便在林中轉悠賞花。

「二娘,我們夫婦一榮俱榮一損具損,你當真這般狠心。「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冷淡中夾雜些命令的狠意。

寧臻和意識到自己好像撞見什麼「家事」場景,趕緊轉頭掩在枝丫後就想離開,結果下一道熟悉的女聲讓她腳步一頓。

「裴訣,這是你自己幹的好事,憑什麼要我來擦屁股,枉你還是隨雲書院的掌教,你不過是瞧我父母弟弟來了揚州,覺著我有利可圖,才又變了臉,我要和離。」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賢二姐。

還有裴訣,若她沒記錯,是賢二姐的夫婿,寧臻和心口砰砰直跳,她也沒想到自己竟撞見了裴家密辛,倒是陰差陽錯。

她收回離開的腳步,轉身和驚蟄悄然掩得更隱蔽了些。

「二娘,你我夫妻何須如此見外,你幫我便是幫你自己,便是幫勛哥兒和明哥兒,和離,你捨得勛哥兒和明哥兒嗎?他們始終還是裴家的子嗣,父親母親和我,是絕不允許你帶他們離開的。」

寧臻和透過枝丫窺見二人對峙,那位裴掌教,剛剛入而立之年,清貴儒雅,一身青袍身姿挺拔。

衛賢意甩開他的手,恨恨瞪著他,裴訣道:「二娘,你好好想想罷。」

說完他好毫不留情的離開了,衛賢意強撐的肩頭倏然落下,臉色也不複方才的冷靜。

「賢二姐。」

衛賢意心頭一驚,抬頭便對上了寧臻和複雜的視線,眸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臉色端著冷意:「你何時來的。」

「我……」她囁喏幾下,終是沒有說出口。

「你都聽到了。」衛賢意款款坐下,到了這時候,她的身板仍然停的很直。

她是威國公之女,淑貴妃的胞妹,亦是裴氏宗婦,她永遠是體面而鎮定的。

「我聽到了,二姐。」寧臻和坐在她身側,突然遲疑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她自己亦身陷囫圇。

衛賢意仔細打量這個弟媳:「若你答應我不說出去,璞琢堂有什麼想問的,便問罷。」

原來她都知道,寧臻和啞然,所以那日在裴府她確實是故意不同她說。

「賢二姐誤會了,我豈是那般趁人之危的人,我不會說出去的,無關其他。」她誠懇道。

衛賢意臉色稍霽:「無妨,就當是交易,這樣才公平,否則我心裡

不踏實。」

見她這般,寧臻和再推脫顯得矯情:「不知二姐為何說璞琢堂並非是您名下的。」她把那日的所聞說了一通。

衛賢意瞭然:「這是我的後路,裴家表面風光,實則體面都是裝出來的,拿我的嫁妝平帳,裴家子弟還豢養美妾,你看不出來吧,裴訣那種瞧著光風霽月的,實則早就外面養了不少妾室,隔牆有耳,我若叫裴家的人知曉,後路必會斬斷。」

寧臻和吃了一驚,沒想到裴家的腌臢事兒不比京城少。

「那二姐可是決定和離?」

衛賢意遲疑了一瞬:「大約罷,我捨不得我的孩子。」

「姑母和姑父愛女之心拳拳,二姐此番他們若是知曉,必會助二姐和離。」

「先別同他們說。」衛賢意扶著額頭道,只有這一刻,她似乎才泄出些柔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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