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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坏啊...

白矜一暗眸色。姐姐分明说得那样果断说不会爱她,却总还让她觉得,她还是有可能爱她的。

“所以最后一面,就算了吧。”

“一切因为我而起,结束完这些,我可以安心地离开。”

“我是姐姐痛苦的根源。”她抬头,闭着一只眼看向阳光,“我离开了,就没有人会再继续伤害她了。”

“只是可惜。”

还是不懂什么是爱。

白矜到现在还是不懂,该怎么样让爱的人爱她。

这个问题......

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吧。

第103章 错了

阳光下的身影消失,两道交缠的影子终于分离,愈行愈远。

客厅内,声音安静。

席杭于站在陆欢后方,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双双沉默许久,陆欢微抿着唇瓣,静下后才回想起刚才。

低着眼看纸条,慢慢轻声道,“你应该是隔了一段时间,才给我发消息,说白矜出来了,对吗?”

手机关机过于碰巧,而且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白矜也没那么快收拾完东西离开。

席杭于闭口不言,没有否认。

“我能猜到的。”陆欢拿着两张纸条的手垂下,放在桌面,低着视线。

没有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白矜是做好了断掉一切的准备。

白矜不想见她,任凭她怎么找也没用。

看来这回,好像真的要断干净了。

分明是之前说过那么多回的话,陆欢也一直觉得断开才是对她们都好的选择。

可到了现在,真正到这个时候,心还是像被剜了一块。

变得空落落的。

陆欢压着情绪,指腹捻着纸边,紧了又紧,骨节愈加地泛白。

直至电话铃声的响起打破沉静。

席杭于接到一通电话,事务所出了事,需要她回去一趟。

席杭于跟陆欢说明原因,要走时,终归还是没忍住,劝说了一句,“既然她决定放下,离开。你也没必要再执着。”

陆欢手臂撑在柜面上,缓缓点了下头。

席杭于见她有回应,便先离开了。

屋子里又重新剩陆欢一人。

这一套房,是她接手公司的那段时间买的。自己一人看的户型与地段。方便个人独居,也方便去公司。

一个人的生活,过了两年,直至白矜搬了进来。

这套房便有了另外一人的痕迹,多了另外的气息。拖鞋,洗漱用品,餐食,都变成二人份。

那段时日虚假的温暖挤满整间房,也是她们之间仅剩不多的平和的时刻。

兜兜转转,到头来,又变回了陆欢一个人。

心脏压抑般的跳动与难受。

思绪就这样飘渺了许久,最后还是易铭打来电话,才拉回来她神识。

酒店检查出消防问题,情况比较紧急,也相对严重。

陆欢也回到现实。

她们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为了自身的情感耽误赖以生存的其他。

无论怎样......事业,生活,都还在继续。一个人本就足够渺小,自身的情感更是显得微不足道。

再次回看客厅,陆欢正要离开,便传来两声猫叫。

低眼看去,是漠漠在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与此同时不断哀叫着。

她蹲下身来看它,扯唇一苦笑。

“你妈妈怎么不把你一起带走?”

当初说好的。

如果离开,漠漠跟她。

陆欢顺着漠漠的毛抚摸,漆黑的谋面晦暗不清,视线所及是漠漠,实际看到的,确实另外一个人。

刚收养漠漠的时候,回去的路上,陆欢开玩笑地问,如果我们两人分开了,那漠漠跟谁。

白矜说跟她。

结果最后,留下一张纸条,还是没有带走它。

“你也食言了。”

--

“......”

白矜真的走了。

消失得一干二净,没留一丝痕迹与音讯。

陆欢打电话问过环州那边,也问过了母亲,对方都只道她们不清楚。

等到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太阳落山。

仅剩的余晖斜斜地打在地面,晕染一圈朦胧。气温降下来,湿冷的空气钻入骨髓。

从酒店开车返回去时,陆欢再次经过那条公路,看见路指示牌面上所写的墓园。

车辆转弯,行驶进去。

临近十一月的天,落叶已经落得差不多。

陆欢将车停好后,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捧花束,进入墓园,踏上石砌台阶。

走到那座墓碑前。

在碑前,已经有一束花了。

雪白的花瓣,柔嫩而圣洁。

是一束白玫瑰。

不难想到,是白矜临走前来看望过而留下的花。

场景与上次有所相似。但不同的是,这次的花旁边没有写给白犹的信。只孤零零地留下一束花朵。

冷风吹拂,拿着花束的手被冻得冰冷。

陆欢注视着那张相片。

眉眼间透露着温柔之色,仿若能透过面相看见她的内心,如同外表一般,善解人意,温柔以待生活与人。

一层轻薄的余晖静静地打在人像上,使她面容更加柔和。

陆欢弯腰,将花束放在她的碑前。

“对不起,之前对您女儿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当初还在此处,对白矜说出那些欺骗的话。

说会一直陪着她,说会对她好。

陆欢单膝着地,蹲在碑前,目光垂落,心中百般情绪交织。

白矜内心的偏执源于陆欢。陆欢觉得,她不在白矜身边,白矜应该就不会再因为她而伤害自己了。

现在白矜离开,应该会寻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幸福可以是她喜欢的小猫小狗,也可以是喜欢的生活方式。也或许是另一个真正与她相爱,可以共度余生的人。

一个爱她,但不会像陆欢一样伤害过她的人。

待到最后一丝余晖落去,太阳消失,光亮堙灭,陆欢才离开墓园。

枝叶随风摇动,世界的色泽随着阳光的消失而失去一层暖色。

那座墓碑前,人像一成不变地温柔,含着淡笑。

直至一阵冷风刮过,吹散灰尘。

单束的白玫瑰经风吹使,靠向一旁的花束。

无人看见之处,它们彼此相挨。

“......”

过了两日,陆欢往家中购置了新的爬玩架和猫窝。

再将原先住处的猫粮,还有漠漠喜欢的猫玩具收拾入箱子,搬到车上,带走。

陆欢没有勇气几次三番地回这间房子,便将漠漠带回自己那去。

“混猫,都怪你,害得我要搬来搬去。”

上回才把猫粮玩具这些搬回来,这会儿又要带回。

分明是数落的话,语气却不像之前那样嚣张气盛,反倒带了些莫名的压抑。

连漠漠都没听出来她在数落它,还以为她是在难过,蹬着猫脚往她身上贴。

临走前,陆欢再打开白矜的房间看了一眼。

里面如同上一次她离开的时候一样,扫去了居住过的痕迹。

在之前陆欢看见她房间的时候,里面就是干净的,并不是条理有序的整洁,而是东西稀少的简洁。

衣服都叠在包里,没有放入衣柜挂起来。像是随时就可以拎过包离开一般。

她一直做的,都是随时离开的准备。

陆欢扫视了一圈,空无一物的房间内,柜子上摆放的一个本子格外显眼。

是那个黑色的本子。

A5大小,黑色软外壳。

陆欢有印象。当时她就是在这个本子里找到了白矜父亲的相片。

当时看的时候,里面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内容。

但现在,唯有这个被留了下来。

陆欢走近房间,拿下本子翻开,眼底稍震了一下。

里面写上了黑字。

字迹清晰,字体清秀。

‘我有一个秘密,只是写信告诉过母亲,除了母亲,没有人知道。’

‘大学刚毕业不久,我回去见秦阿姨的时候,秦阿姨问我之后想去哪,我说,想在启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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