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袁點了點頭,聲音還有些顫,「我就是氣啊,我丈夫那麼好的一個人,他們竟然污衊他,說他騙保……」
如果真的是保險公司沒有履行保險責任,這件事其實解決起來不難,但問題是,大星是盈康的幾個大股東投資開的另一家保險公司,到時候如果真要幫言袁打官司,她就是在跟盈康作對。
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她,應該就是石安東。
晚上石婕去敲了周易家的門,周易大概知道門外是誰,這次直接開門了。
「朋友那天送了很多小菜,吃不完,給周總拿了些。」石婕說著聞了聞屋裡飄出的飯香,「周總還會做菜啊?」
「石小姐吃過了嗎?」
「沒呢。」
「進來一起吃吧,」周易接過了石婕手裡的袋子,「沒有拖鞋,鞋套在柜子里。」
石婕換上鞋套往裡走,瞥了眼桌上賣相很好的飯菜,夸道:「周總廚藝不錯啊。」
「喝點什麼?」
「有酒嗎?」
周易抬手指了指酒櫃,「自己去挑。」
「周總也不喝酒,家裡怎麼這麼多酒?」
「朋友和合作商送的。」
石婕挑了瓶拉圖,「周總要來一點嗎?」
「不了。」
石婕靠著椅背坐下,伸腳勾了勾周易桌底下的腿,笑道:「來點唄。」
周易低頭盯著石婕的小腿,「你現在這樣子像是在推銷酒水。」
「那你要嘗嘗嗎?」
周易挪開了石婕搭在他膝蓋上的腿,「淺嘗。」
周易的確是淺嘗,最後就喝了半杯不到,耳根和脖子就已經有些透著紅了,這酒量是真的差。
「周總還是別再喝了,」石婕無奈搖了搖頭,「待會兒又要吐我身上了。」
石婕走到周易身邊半蹲下來,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他剩下的紅酒。
周易手裡抓著空了的高腳杯,不說話,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石婕看。
「盯著我看幹嘛?」石婕覺得好笑,「周總緩一緩酒勁吧,我去洗碗。」
廚房響起了水聲,周易側頭看著彎腰俯在水槽前的石婕,石婕身上穿著一套米白色的居家服,布料透光,周易能清楚看到石婕穿在裡面的黑色內衣和她盈盈一握的腰。
貼上來的人嚇了石婕一跳,她差點把手裡的盤子給砸了。
周易的手探進了石婕的上衣,順著她的後背解開了她的內衣扣子。
石婕手上沾著泡沫,只能用手肘杵了杵周易的胸口,「也沒喝多少,周總就醉了?」
周易不說話,手上的力道卻大了些,石婕仰頭蹭了下周易的脖子,卻用腿夾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有動作。
「我也不當第三者。」
周易沒明白石婕的話,「什麼意思?」
「那天那個女人是誰?」
「什么女人?」
「黑色高跟鞋。」石婕提醒道。
「理療師。」周易扯下石婕的褲子,頂開她的腿,把她壓到了島台上。
島台上的鍋碗瓢盆隨著兩人的動作「乒桌球乓」地掉了一地,石婕腳上一滑,差點往前栽,周易攥住石婕的腰把她往回拉,他底下使的力道差點掉要了石婕的命。
周末,石婕回了趟石家,去之前還換了套比較正式的裙子。
這段時間她也學乖了,她知道跟石安東作對討不到好處,石安東要她穿得端莊,她就在他面前演淑女,要她彈琴,她就彈石安東喜歡的古典樂。
可石安東卻不知收斂,他在石婕面前談起了陳楠君。
「幸好你不像她,」提到陳楠君,石安東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原來一個小小的會計,靠著我實現了理想,最後卻恬不知恥地跟我談起了愛情和自由。賤骨頭一個!」
石婕彈著琴鍵的手頓住了,她輕吐了口氣,捏了捏手心,想調整好狀態,但身後石安東的咒罵聲卻不停。
石婕閉著眼彈完了這首曲子,她回頭看了眼醉倒在桌上的石安東,起身開了瓶唐培里儂。
「她能逃出你的魔爪,」 石婕仰頭喝了幾口,抓著酒瓶坐上了桌子,聲音輕卻堅定,「那我也一定可以。」
「晚安,」石婕雙腿盪著,嘴角勾著冷笑,她手一抬,把酒對著石安東的腦袋慢慢澆了下去,「石、董……」
一場飯局一直到十點多才結束,周易回去已經快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