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等人散了後，張虹又折了回來。
「有事嗎，虹姐？」
「沒什麼事，」張虹安慰了句，「就怕你會有情緒。」
「不會，放心吧。」
「那幾個帶頭的，進盈康都有些年份了，你壓他們一頭，他們自然會不爽。」
「明白。」石婕打量著張虹的表情，「虹姐你呢？」
張虹笑了笑，「我只做業績，其他的，我沒興趣。」
石婕自然不信，誰會對權力沒興趣，只不過張虹更精明些，她知道該怎麼站隊，舍掉眼前的小利益，換取大機會，就像當初，張虹把到手的客戶讓給她，做了個人情。
「以後還需要虹姐多協助我了。」
張虹回握石婕的手，「自然，需要幫忙的地方，石總監您儘管開口。」
石婕最近很忙，不僅工作量翻番，她還要另外抽出些心思來應付部門裡那些蠢蠢欲動的下屬。
石婕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瞥了眼表，已經快十點了。
辦公區早就沒人了，整個樓層只亮著石婕辦公室的這一盞燈。
石婕晃了晃已經見底的水杯，閉眼靠到椅背上，疲憊感瞬間蔓延全身。
慢慢靠近的腳步聲，讓石婕的嘴角有了笑。
「周總也忙到現在？」
周易把宵夜放到桌上，站到了石婕身後，抬手幫她揉著太陽穴。
周易的力道剛好，按得石婕舒服極了，「周總這手藝，可以去開家按摩店了。」
「是嗎，」周易的手往下，捏了捏石婕的後頸，「會不會太重？」
「剛剛好。」石婕側頭吻了下周易的手腕，「你這幾天約我吃飯，我都沒去，你會不會不高興？」
「還好。」
「所以有沒有不高興？」
「被拒絕總歸是失望的，但我知道，比起談戀愛，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孰輕孰重，我明白。」
周易這麼善解人意，倒弄得石婕更愧疚了，「你也重要，忙完這陣，我補償你。」
「怎麼補償？」
「就，」石婕用腦袋蹭著周易的肚子，「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
周易捏了捏石婕的臉，笑道：「哪樣？」
「你想怎樣就怎樣。」
周易把石婕抱到了辦公桌上，石婕摟住了周易的脖子，小聲道：「在這兒不行。」
「想什麼呢，」周易壓著嗓子，「就是想抱抱你。」
「不想親親我嗎？」
周易關掉了桌上的檯燈，屋子徹底暗下來，「想。」
石婕拽下周易的領帶，咬了下周易的嘴唇，「周易，你好像比我想的，還要好一些。」
周易揉著石婕的耳垂，誠實道：「不用美化我，我算不上好人，只是對你好罷了。」
第61章 你喜歡我嗎，石婕？
石婕前段時間談下了跟宏涉的合作，從明年開始將會接手他們在國內二十多家大小分公司的年金託管。
部門打算在簽約儀式上準備一些歡迎節目，宏涉是家外企，很多高管都是外國人，大概是為了展示中國的傳統文化，員工們準備了個舞獅表演。
石婕下午去看了眼彩排，不怎麼好，舞台不算大，表演者的動作根本沒法施展開，沒展示出舞獅的精彩，反而看著有些小家子氣。
「還有可以換的節目嗎？」石婕問身旁的助理。
女助理的語氣不耐，「沒有了。」
「可阿奇前幾天還跟我提了好幾個備選方案。」
「那你去問他唄。」女助理說著看了眼表，像是在提醒石婕抓緊時間。
石婕上任的這些天，這個叫陳一然的女助理就一直是這個態度，石婕想著她大概是忠心於章華芝，一下子接受不了新領導，也就沒跟她計較，但有時的寬容只會讓蠢人得寸進尺。
石婕盯著陳一然，「身為總監助理，你的工作內容是什麼？」
「我……」
石婕搶過話，「協助我，儘可能地提高我的工作效率，你工作的中心就是我。知道我不滿意，你就應該提前把備選方案準備好，而不是反過來，讓我去問你。」
「我不知道章總監為什麼會留著你這麼不會察言觀色的人在身邊，但我不會留著沒有能力的人，讓我看到你與這個職位匹配的能力，否則抱歉，我會向人事部要一個更合適的助理。」
石婕說著叫住了在幫忙布置座位的溫佳麗。
「怎麼了，石總監？」
「把你手頭的工作交給陳一然，」 石婕拿過陳一然手裡的那沓資料，遞給了溫佳麗，「願意留在我身邊協助我嗎？」
溫佳麗有些意外，畢竟因為合照的事，她們之間是有隔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