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抬了抬下巴，示意石婕把門帶上。
「哪個是你要的？」周易把桌上的一疊資料遞給了石婕。
石婕覺得周易真上道，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知道我要來？」
「猜到了，你今天不來，遲早也會來的。你說『一箭雙鵰』，那除了尹志輝，肯定還有一個，射rry的職位特殊，和尹志輝又是前後腳離開的盈康，所以我猜到另一個就是射rry。如果要布局，選人的確是很重要的環節，人事總監必須我們的人。」
「我們啊？」石婕坐到周易懷裡。
周易搓著石婕的腰，「嗯，我們。」
石婕從那沓資料里翻出了一張，「就是他，該聊的，我都跟他聊過了。他年初剛從上海來的深圳，之前在外企做HR，本來要升總監了，但是被同事擺了一道，氣不過，就找人勾搭上了他同事的未婚妻，報完仇就來深圳了。」
「可靠嗎？」
「是我朋友前夫長期合作的一個人事，不能說百分百可靠，但是個機靈的人，挺有能力的，知道審時度勢，給夠他好處，他就為你辦事。我當然也是留了他的把柄，知道他為什麼來深圳嗎？」
「為了躲他同事？」
石婕搖頭，「知道嘉城地產嗎？」
「嗯。」
「他是嘉城地產的二公子，他來深圳不是為了躲同事，是為了躲他姐，他姐一直想抓他回集團。」
石婕說完這話，發現周易在盯著她看。
「怎麼了？」
「感覺你成長了不少，知道的都比我多了。」
「『成長不少』？謝謝誇獎，」石婕仰頭撞了撞周易的腦袋，又故意喊了聲，「周叔叔。」
「周叔叔？」周易眼眸暗了暗，「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年輕？」
「有一點吧。」石婕玩笑道。
周易狠狠拍了下石婕的屁股，接著把石婕從他腿上推下去了，「那你去找二十歲的小伙子吧。」
石婕理了理裙子，笑了下，「行，那我去了。」
「站住。」周易叫住了石婕。
「周總還有事？」
周易語氣認真地警告道：「石婕，你敢在外面找人的話，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石婕憋著笑，「你真不經逗。」
「過來。」周易拍了拍大腿，示意石婕坐回去。
石婕看了眼表，「不行，我還約了客戶，得先走了。」
周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石婕敷衍親了一下就準備走了，周易卻攥住了她的腰。
「你總讓我覺得自己很沒魅力，」周易嘆氣，「你從來不黏人。」
石婕聳了下肩，「可我就喜歡這樣。」
「怎樣？」
石婕笑了下，從周易的手臂里鑽出來，「讓你坐立不安。」
部門最近開掉了一批刺頭老員工，換上了年輕新鮮的血液，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石婕覺得有些事也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石婕盯著桌上的股東資料，敲門聲讓她回過了神。
「進。」
來的是Ryan。
自從這個Ryan上任人事總監後，已經陸續幫石婕做了很多盈康內部的人員調整。
Ryan手上的資源多，業務能力也不錯，看人挺準的，所以石婕也算是挖到了個寶。
只不過Ryan這人不太好管束。
石婕瞥了眼Ryan手上端著的臭豆腐，「公司不讓員工帶異味重的食物進辦公區，我上次已經提醒過你了，尤其是我們部門，每天來來往往會有很多客戶。」
「下次不帶了。」Ryan顧自坐到沙發上，敷衍了句。
「上次問你要的資料，你找了嗎？」
「盈康股東，程盛道的？」
石婕點頭。
「當然。」Ryan自信地攤了下手。
「那說吧。」
「我的好處呢。」Ryan提醒道。
石婕拿過手機準備轉帳，「多少？」
「這次不要錢。」
「那要什麼？」
Ryan抬了抬下巴，「你手上的那塊表。」
石婕冷笑了聲，「你想多了，這塊表，夠你賣我半輩子的消息了。」
「是嗎？」Ryan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看周總也有一塊一樣的男款，你送他的？」
的確是，情侶款，但石婕自然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