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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拉入涵洞的陰影里,撐著牆壁兩側,把她困在他的胸膛與牆面之間。靠得太近了些,她不得不抬頭看向他,雙手也防衛的抵在他胸前。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在對你表白。我喜歡你,這段時間的彆扭也是因為剛剛意識到這個念頭,內心在掙扎。」

「在合適的年紀做合適的事,我們現在應該把精力專注於學業上。」她試圖用學習來搪塞。

「所以,你是因為時間不合適而不是因為我這個人而拒絕我?」他希冀的看著她。

「何堯,你很優秀,但可以變得更好。」林希顧左右而言他。

「是,我知道。你的出眾會吸引越來越多的目光,我也要努力上進才能更配得上你。你是我上進的動力。」

對於何堯,這個她在乎的人,林希不能直接的說拒絕。他這人倔,又貪玩,能對她說出保證上進的承諾,可見是真的花了心思去考慮的,不願意看著他一蹶不振。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在意他的情緒,她沒空深思。她抿了抿唇,勸道,「何堯,你看這樣吧,咱們年紀都還小……」

「空閒下來的時候可以幻想把你當做我的女朋友嗎?」他簡單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他是永遠繞不過她的腦子的。只要,聽她說、任憑她繞圈子,這事就沒戲。

她遲疑的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知道你的顧慮。在家裡人面前我克制自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等你,等我們都滿了18歲!」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一雙眉眼如同溢滿了星光似的,閃閃碎碎的動人。

他俊俏的眉眼虔誠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林希來不及阻止,恍恍惚惚仿佛被定下了什麼了不得的約定似的。

事後,林希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美色誤人啊!何堯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得寸進尺。

第4章

天長日久的,何堯在林希身上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溫水煮青蛙。

一開始他只是偶爾在兩家的家庭聚會上,一臉正經的坐在那裡,餐桌下的右手不安分的試探著,勾勾纏她的左手;

冬日的暖陽下,他自告奮勇的幫媽媽去樓頂花園晾曬被子。因為他眼尖的發現她端著盆子也上去了。在乾淨的、晾曬著帶著陽光氣息的衣物組成的里,他那張帶著勃勃野心的俊俏面孔就那樣的闖入她的視線中。帶給她一個個生澀的、熱情的、纏綿的初吻。

林希認栽,接受了他成了她的男友,背著父母、師長談起了戀愛。也許從一開始她對何堯的感情就是複雜的,不然天性自律的她為什麼又對他格外的縱容?一次又一次的放開了底線。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很完美,她在最好的年紀,為前程而努力拼搏著,累了的時候還有何堯溫暖的懷抱。只除了一點,何堯的醋勁太大了些,兩人的這一次爭吵分手是因為一個視頻通話。

她升入高三,學業日益吃緊,漸漸的把學生會的工作移交到下一屆的師弟師妹們身上。最近學校正在籌備運動會,學生會也跟著忙碌,她正好趁這個機會帶帶新人。

這天周末,她跟人約好了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見面。來的只有高二的一個師弟,她一問才知道其他人今天去補課了。這家咖啡館有些小資情調的裝修風格,周末生意不錯,兩個人來得又晚,只剩下一個情侶包間。她懶得計較,這兩天正是她的生理期,只想快點把事情了結了,自己也好專心操心學習的事。

於是,她帶著人坐了下來,拿出往年的流程圖,一一細細的跟師弟解說。為了講解方便,兩個人挨著坐了。

師弟老實內向,林希講了兩遍,他人還有些迷迷瞪瞪的樣子。林希耐著性子,默念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麼強的理解力的,就連狡猾如何堯不也是經常跟不上她的節奏的嗎。正念叨著,那邊何堯的視頻就撥過來了,她也沒多想就按了接通。

「希希,我跟你說,我今天終於把教練給打下了一局!看他一天天老在我面前炫耀他過去的弟子……」何堯急切得跟她分享自己勝利的好消息,如同公孔雀開屏一般,炫耀著自己的能力,吸引異性的注意。

說著說著,他停了下來。今天周末,她沒在家刷題?她後面的背景牆上掛著陌生的裝飾畫。剛剛鏡頭閃過,她身旁好像坐著一個男生。他眼睛不善的眯起來了,語氣還是不動聲色,問,「希希,你在哪呢?」

林希把鏡頭往身邊的人晃了晃,又移回自己這面。「我跟同學在咖啡館談事情呢。」

「你跟個男的單獨在咖啡館裡談事?有必要坐那麼近嗎?」坐實了想法,他的語氣不好了,話音重點落在了「男的」二字。這段感情從始至終都是他一頭熱,兩個人看著他強勢一些,實際上主動權全在林希手裡。她一句話可以讓他在天堂地獄間遊走。

林希看了眼在身邊坐著,聽到了兩個人交談而有些怯生生的師弟,指著桌上的資料道,「你拿著資料去外面找個地方消化消化,我待會來問你。」

「唉!」師弟有眼色,麻利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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