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了了警惕地看過去,語氣堅定:「不玩!」
好巧不巧,眾人定下的遊戲竟然也是「時間炸彈」,且不說她對這玩意兒尤其ptsd,就遊戲本身也是專門為曖昧期的男女設置的吧?因為還沒有互通心意,就先通過遊戲的方式來探索一些信息。
可她現在又不是這種狀態,也根本沒有能給別人助攻的情商啊!
「趕緊來你的。」蔣俊昊卻跟沒聽見似的,揚了把手說:「一會兒小潘來邀你k歌就老實了。」
「……」
玩遊戲=可能出糗
唱歌=直接出糗
喻了了想通關鍵,立馬起身來到C位,一副這遊戲沒她就進行不下去的架勢坐了下去!
時霽自然是「客隨主便」,她去哪兒就跟著去哪兒,然而他剛一抽開椅子,喻了了就跟想起了什麼似的,應激地抬頭確認了下:「有規定一定要說實話嗎?」
易曜文正用手機設置時間,聞言無解地看過來:「廢話!不說實話我請來演講的?」
與此同時,身旁傳來一聲低笑。
喻了了回頭,沒好氣瞪了一眼,像在用眼神較勁:笑什麼笑!防的就是你!
時霽很快收斂神色,壓平唇角坐直了些,滿臉都是必將以對待升學考核的態度投入遊戲的鄭重。
喻了了這才哼地一聲偏過頭去。
然而儘管刻意強調了下,可到遊戲真正開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可問的,因為她要是想知道什麼,平時就都可以問,他也不會不答,而諸如昨晚那樣使她心煩意亂卻又說不出口的話題,也並不適合通過遊戲來欲蓋彌彰。
所以這條規定,最後約束的反倒只有她自己。
……
參加遊戲的有十來個人,其中處於曖昧期的男女大概有三對,這會兒全都默契地挨在一塊兒坐著,而在聽過一圈「在座有沒有你喜歡的人?」、「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之類的問答後,喻了了只覺得自己強得可怕!
開玩笑。
說實話又怎麼樣?
現在根本就沒什麼問題是她不敢回答的好嘛!
幾輪下來,她連接遞手機都不帶停頓的——
胡明宇問:「過幾個異性?」
她想都沒想就答:「沒暗戀過,全是明戀!」表情還有點沾沾自喜。
胡明宇問:「是怎麼追上時醫生的?」
她瞥了一眼時霽,就傲嬌道:「表了個白就追到了唄,又不難。」
胡明宇又問:「上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她也只是咬了咬牙,一副雖然不
是很想承認但也沒必要說謊的樣子說:「昨晚。」
……
因為是「曖昧遊戲」,大家問的幾乎都是情感問題,但這些問題拿來問情侶多少就有點沒意思了,都已經明晃晃住進情侶大床房了,發生點什麼不正常?
胡明宇越問越沒勁,還平白吃了半天狗糧,最後咂摸了下,忽然就換了個方向問:「人生中最丟臉的一件事是什麼?」
他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她這人平時就挺好玩的,時不時就能很認真的出點糗讓人笑到腹痛,突然就有點好奇她出過最大的糗得是什麼樣的?
卻不想一擊即中,直接就把喻了了砸得當場失語,細看還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短暫的沉默過後,胡明宇反應過來:「不是吧?還有你自己都覺得丟臉到說不出來的事情?」
蔣俊昊立刻就來了精神:「趕緊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對面幾人也說:「搞得我也有點好奇了欸……」
八卦是人的天性,儘管這原本只是個很尋常的問題,但當一個向來坦蕩蕩的人環就有了忌諱,好奇心和探究欲便會沒來由的沸騰,就時霽的角度而言,還多了層想將人全面包裹的占有欲。
沒人會不想了解自己喜歡的人,好的壞的,有趣的,微妙的。
但隨著時間推移,發現她是臉色愈發有點難堪,攥著手機的力道也在一點點收緊,他的心態自然也跟著有所轉變。
剛想提醒只要等手機里倒計時結束,再把酒遞給他喝,就可以不用回答時,她卻忽然寡著張臉擠出聲音:「我叫喻了了。」
「?」
「??」
十幾道無解的目光掃過來,坐在近處的胡明宇尤為明顯:「誰讓你自我介紹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