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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津的吻逐漸溫柔綿長,吻技毫無章法的她只能攀著他的脖頸,汲取他渡來的氣息。

「唔……」

在她快要缺氧的瞬間,一陣天旋地轉,梁孟津抱著她輕輕壓下來,喻嘉得以大口喘息,腰肢塌陷在深色的被褥里。

炙熱的吻在肩頸處流連,梁孟津眸色沉暗,修長的指尖勾纏著方才精心打的蝴蝶結尾巴。輕輕一扯,便解開了蝴蝶桎梏,心跳在那一瞬間失序。

他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淨白的指尖慢慢向下,從溫熱被褥下的無人到訪處,摘下一朵潔白的海棠花。

沾著初晨時的朝露。

喻嘉感到一種令人慌亂緊張的輕盈,下意識害怕地攀住了始作俑者的脖頸,重重搖了搖頭:「梁先生,不要這樣……」

男人薄白的眼皮下斂,偏頭輕輕琢吻她的唇畔,情緒隱忍:「叫他阿馳,到我這裡只有一句梁先生,什麼道理。」

這些事情,早在頭等艙的那個夜晚他就想做了。

他身上衣服半點未亂,掌控著她的腰身往自己身前貼,動作輕柔,語氣低聲誘哄:「乖,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喻嘉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後仰,線條優美漂亮,秀氣的眉擰起,腦海里一片空白:「……梁先生。」

「梁先生幫不了你。」他說,「梁孟津可以。」

「梁…梁孟津?」喻嘉失神片刻。

「是,」他情緒漸濃,「再叫我一聲。」

教一個人慢慢改口需要一點時間,但他不介意這樣輕哄慢哄,偶爾使點焉壞的手段——往淤泥深。處探一朵海棠。

「我……」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喻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深怕自己會再落下去:「梁孟津…」

他當然沒讓她掉下去,眸光珍視,嗓音暗啞:「我在。」

「你混…」

「別怕,我在。」

聲聲回應,句句纏綿,她被穩穩抱在懷中。

指尖在泥沼濕熱處糾纏。

他細緻觀察著喻嘉嫣然紅透的小臉,輕聲細語地哄:「寶寶,你可以的。」

他耐心地放緩了,像在尋找沙灘中獨一無二的貝殼,欣賞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指腹觸碰到一處凸起,只是輕輕推按兩下,喻嘉便霎時劇烈顫抖起來。

喻嘉咬著唇:「梁孟津…」

「我在。」他俯身與她交換一個細密的吻,順著耳後一點點往下。

喻嘉眼眶紅透,修剪乾淨圓潤的指尖沒入他黑濃柔軟的頭髮中收緊,像被人扼住了呼吸,整個人陷入了一片潮悶的熱帶森林中。

所有的反應全憑本能,全受他的掌控。

喻嘉形容不出來此刻的感覺,咬著唇偏頭望向了窗外的星星,此刻夜色混沌濃黑,月色慘澹。

「……梁孟津,你是混蛋。」

「我是。」

一陣酸軟。

藏在被褥深處的人安撫般地撫摸過她的腰側,呼吸深重地親吻她,修淨的指節微微屈起。

不徐不疾、耐心十足,像燒制精美的白瓷那樣,穩穩把控著力道和速度,牛奶濕潤的瓷泥淌過掌心,他很快便獲得這片柔軟溫熱地帶的肯定,徹底向他敞開。

梁孟津耳後被她銳利的指尖勾出幾道紅痕,脖頸也無法倖免於難。悶了許久的風在此刻有了抒發口,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隱忍在心底的是個什麼東西。

從他們分開的那一刻開始,便隨歲月逐漸沉澱、夯實,最終演變成今天的模樣。

十九歲那年,梁孟津於某個深夜收拾了行李從京市一路輾轉回港城梁家,途徑海城時在一個旅遊村莊逗留,遇到了小喻嘉。

彼時他姓周,一個令人生厭的姓氏。

喻嘉問他叫什麼,梁孟津沉默了好半晌竟然說:「不知道,叫我阿津或者哥哥都可以。」

周家精英式的培養教育讓他沒有時間交往知心的朋友,他也沒有自行選擇朋友的權利,身邊靠近的人是周紹宗從各大名門望族中精心挑選的公子千金,往往利來利散,各懷目的。

喻嘉是他十幾年來的人生中,第一個交到的朋友——純粹且乾淨。

她讓他覺得自由。

後來他們分開,他改周為梁,跟過去說了再見,卻也沒再遇到過那個同樣視他為最重要的朋友的小姑娘。

是梁孟津最先明白,最重要的朋友就是他最喜歡的人。一萬封想要寄給她的信中,最想給她看的,是親筆寫下的情書。

那天喻嘉忽然問他是否對天文學感興趣。

梁孟津想說,他對天文學沒有興趣,只是特別鍾意一顆星星,鍾意那個要送他星星的人。

夜已深,屋內熱氣升騰。

喻嘉抓他沒用,改換去揪身下的床單,緊緊攥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抵抗身體的異樣。

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全然陌生的領域,令人戰慄酥麻,從繃直的腳背層層向上蕩漾開,直至滅頂。

不知過去多久,揪緊床單的手驟然怔鬆了力道,寂靜的空間裡只剩下彼此混亂的呼吸。

梁孟津隱隱浮著青筋的雙臂強勢地撐在喻嘉兩側,濯黑的眸底染著濃重的欲望,呼吸起伏聲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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