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代價?」
「你自己想,等價交換。」
祝妙清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側過了頭,與他四目相對。
她主動落在了他唇上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
她生怕會點起他的火,剛碰上他的唇便迅速抬起了頭。
結果他並不滿足,「不夠等價。」
祝妙清又在心裡狠狠罵了他幾句。
可到底是她沒本事惹他,她直接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一鼓作氣的吻了上去。
謝寒照不像從前一樣主動汲取,反倒是什麼回應都沒有。
讓她生澀又胡亂的吻著。
等到祝妙清吻的沒了力氣才放開他。
謝寒照雖然沒有主動回應,可還是被她勾起了身體發燙,眸子裡的溝壑被慾念填滿。
第37章 交到我父親手中
「這帳目若是算不明白,我今日就不睡覺了。」
祝妙清趕緊將頭轉了回去,視線緊緊盯著帳本。
謝寒照的眼睛從她細白的脖頸滑下去,泛著光澤的肌膚消失在衣領處,春光乍然遮住。
他暗暗呼了口氣。
興許是離著她守孝期越來越近,她快要屬於他的真實感越來越來熱烈炙熱,他對她的索取也有些無度了。
這些日子確實有些過分了。
他反常的沒有繼續下一步。
直起身來將她手下壓著的帳本拿到了自己手中。
「莊子裡的人耍滑頭習慣了,若是想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拿出侯府的氣勢來。你是替母親來的,代表的也是母親的臉面。」
祝妙清見他又忽然變得這麼一本正經,她反倒是不習慣了。
真是變臉比翻書都快。
謝寒照見她走了神,像是教書先生一般,指節輕扣了兩下桌面,「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她點頭如搗蒜,「聽見了。」
謝寒照冷哼了一聲,「今日早些休息吧,我看著你今日核對的帳目也是處處都是紕漏,帳房應當是沒吐出實話,今日不必再做無用功了。」
「那我明日拿出些氣勢再問問他們。」她本想說這就去休息的,可轉念一想,萬一他要留下和她一起休息怎麼辦?
她執著的抓住了算盤:「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看之前的帳目。」
謝寒照看出她心裡的小心思,卻沒有揭穿。
反而出口道:「嗯,你繼續看吧,我今日歇在這裡。」
祝妙清沒答話。
她現在還渾身疼,根本受不住他繼續折騰。
他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她就在桌邊坐上一晚上,等他明早走了她再補覺。
謝寒照出奇的一點也沒和她犟,讓人備水洗漱後便自己躺去了床榻上。
還故意吹滅了幾盞蠟燭,只給她留了兩盞桌邊的蠟燭。
祝妙清看不慣他的行為卻也得為自己的話負責。
逃不過她就得躲。
她伴著昏黃的燭光看的艱難。
越是在這種環境下,越是容易犯困。
她回頭瞧了瞧,謝寒照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聲也很規律,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將帳本合上,準備趴在桌上睡會兒。
等環境變得只能聽見祝妙清的呼吸聲後,謝寒照才翻身下了床。
輕手輕腳的將她抱到了床上,眼神落在她的外面穿著的衣裙上,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帶。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聲如蚊吶的輕哼了聲,眉心也蹙起,閉著眼睛將謝寒照的手推開。
謝寒照看著她睡的不踏實的模樣,不敢再碰她。
等她完全沉沉的睡著後,他才又繼續脫她的衣服。
莊子裡的條件太差,屋子裡的床榻也只夠睡一個人的,兩個人睡在一起倒有些擠了。
謝寒照本就因為身形高大占地方,這會兒只能將她圈在懷裡,借著屋內的一盞燭台,貪戀的看著她安安靜靜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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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下,祝妙清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日光從窗柩中照進來時,祝妙清睜開發現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衣裙不知什麼時候被謝寒照褪去了,身上只穿著一件中衣。
他竟然什麼都沒她做?
這倒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不過她心裡卻是高興的,也算是睡著了躲過了一劫。
明月見她醒了,便端著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