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沒有說話,目光逃避。
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晉子瑾在她耳畔道:「若是阿珧想,我們以這個冬季為限。直到春初,你離開東宮,好麼?」他頓了片刻,「無論你將我當誰。」
虞珧側眸看他,眼裡受驚的樣子。
他怎麼知道,她在將他當別人。
太子殿下為何會接受這些,為何會對她有感情?
這些她都想不明白。
晉子瑾並不強求她去想,他想明白她,而後給她選擇即可。
阿珧還是個病人,不能強求她。
聽著他的話,虞珧知道,昨夜的事都是真的,不是夢。
她想嗎?
可她不能這樣做。
他是陛下的兒子,是皇后的兒子。他也不能替代小瑾。
她更不能與小瑾之間有這樣的事。
她低頭,沉默。
晉子瑾忽然吻到她頸間,唇瓣觸碰頸窩細膩的肌膚,虞珧一僵,呼吸混亂。
他道:「阿珧,你已經做過了。只到明年初春。你不想嗎?」
他握住虞珧的手,讓她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你看看我的樣子。」
「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東福不會。母后也不會。」
看她仍然低著頭,不敢看他,他抬起她的臉頰,吻到她唇瓣上。
虞珧被他吻得意志混亂,也躲不開。他放開了她,指腹輕輕揉在她的唇上,「阿珧,答應我。」
虞珧看向他微微垂著睫毛的眼睛,就那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好。」
晉子瑾摟住她的腰到懷裡,吻著她倒在床上。
虞珧心中還是在糾結。
他不是小瑾,她怎麼能將他當小瑾。
她怎麼能和皇后娘娘的兒子睡在一起做這種事。
她和親的人是陛下,因陛下將她丟到冷宮裡,她現在與太子糾纏到一起。
罪過。
夢醒了就好了。
一定是在做夢。
虞珧將他的臉推開,「太子殿下,東福會進來的。」他道:「不會,他很識相。」
「他知道?」
「他不知道也不會亂闖。」
「我們這算是在偷情。」
晉子瑾沉默了一會兒,「也不是第一次。況且你已不是后妃,不算。」
「可是……」虞珧的唇又被堵住。
唔!不要總是親。會想做別得事情的,那絕不可以!
晉子瑾放開她的唇瓣後,摟著她在懷裡。兩人半橫躺在床上。
他拿鼻尖蹭著虞珧的後頸,但虞珧覺得他在親她,她回頭將他制止,「不可以這樣。」
「就只是一個冬季的情人,不可以做別得事情。」
「情人?」
晉子瑾喜歡這個稱呼。
晉興懷失蹤的事,晉先祈來到東宮詢問晉子瑾,是否知道情況。
晉文偃也召見他去太陽殿詢問。
又過幾日後,終於有人在東山懸崖下發現一輛墜崖的馬車,拉車的馬已經死亡多日。
馬蹄有受傷包紮,遂只能推測,可能是馬受傷發狂,導致墜崖。
但車廂摔得四分五裂,不僅不見晉興懷,連車夫也沒影。更不見車廂木材上有任何血跡,而馬已經摔得一地乾涸血跡,在白雪的覆蓋下,翻開雪層還能見到其下的血色。
晉文偃命人找了半月,毫無結果。不再找。只道若人活著自會回來,若是沒了,那就沒了。
錦翎宮裡,德妃諸相玟為此一病不起。
她心中怨恨著晉文偃,人還沒找到,為何不繼續找,她的兒子就這樣沒人管了嗎?
不論是死是活,她都想要看到啊。
為何,在懷縣那麼長時間都沒事,剛一去匯縣就出事。就在太子在的地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