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就坐在園圃前,坐在晉子瑾的木輪椅上,晉子瑾站在她身後,趴在椅背上。
薔薇的香清新淡雅,微風過,撲面宜人,有一種埋在晉子瑾懷中的感覺,虞珧莫名的些微臉紅,她問:「是否在宮中待久了,都會變成那樣。」
她初見酈蕪時,酈蕪的情緒也常易激惹。
「在大部分人眼中我都是個瘋子。我已經是那樣了是麼?」
「沒有。阿珧不會變成那樣。」
晉子瑾走到她身前,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阿珧覺得自己哪裡像她了麼?你一點不像她。」
虞珧看著他,「我會變成那樣麼,歇斯底里地發瘋。」
「不會。」晉子瑾起身抱起虞珧,抱她在懷裡坐回輪椅上,讓虞珧看向園圃中的薔薇,「阿珧會像它們一樣。」
虞珧在他懷裡看著花圃,「我不想變成那樣。」
「不會的。」晉子瑾摟著她,臉頰輕蹭她的頸窩。
「我可以回南趙嗎?」
「阿珧要丟下我嗎?」
虞珧回過頭,晉子瑾的吻堵住了她的唇瓣。一陣廝磨過後,他道:「我沒有更多的選擇。」
虞珧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
但晉子瑾不能明了。
他在她心中是何位置。她心中首要可還是南趙。
他其實也自欺欺人不想去想這個答案。
……
夏日,越來越炎熱。
諸相玟仍然會到靜和殿發瘋,有時謾罵有時哀求。
酈蕪心有憐憫,未對她做什麼。
在晉文偃打算往承乾行宮避暑的前一夜,幽禁晉興懷的殿宇起火。
附近的水缸儲水不足,晉興懷與諸相玟皆死在了火中。
宮中傳言,是諸相玟瘋了,點燃了殿宇。
也有傳言,天乾物燥,不小心起火。
晉先祈卻不覺得諸相玟是瘋了。她雖然經常發瘋,但並非神志不清,她只是想恢復晉興懷的自由。
她還很清醒,她怎可能帶兒子一塊兒自焚。
天乾物燥,可天氣雖炎熱還不到自燃的程度。
他覺得,這事是晉子瑾做得。
那麼,他的太子皇兄會放過他嗎。
去承乾行宮,晉子瑾依舊帶上了虞珧,將她藏在自己的馬車中。
晉興懷與諸相玟被燒死的事她從阿東那裡聽來了。
馬車裡,她問晉子瑾:「二殿下與德妃是死了嗎?」
晉子瑾向她口中餵了一顆洗淨的新鮮小漿果。
幾顆下去後,吃得虞珧唇瓣上紅艷艷似抹了胭脂。
「嗯。阿珧大仇得報。」
虞珧聞言,想起自己的傷。身上留下的疤至今還未全消。但疼痛已經不再有。
她並不知此事與晉子瑾有關,只以為是意外。
晉子瑾問她:「好吃麼,阿珧可喜歡?」
虞珧看他又餵過來,「小瑾沒有嘗嘗嗎?」
晉子瑾搖頭,「不多,只有這一小碗。」
虞珧看他手中那掌心大的陶碟,拿起一顆餵他,「你嘗嘗,酸甜多汁。」
晉子瑾避開了她的手,「我不愛吃這些。」
他餵到虞珧唇前,虞珧含入口中。
剛咬下一*出酸甜清香的汁水,晉子瑾吻了上來,頂開她的唇齒。
「唔~」
他將她口中酸甜的汁水都奪了過去,殘餘的汁液被稀釋後也不斷被他搶奪。虞珧抬手推他,他放下陶碟將她按住,靠在車廂上動彈不得。
漿果的酸甜味越來越淡,只留果味的清香在她唇齒與口腔。
虞珧被他吻得思緒混沌,直到他將她放開。
他的指腹輕輕抹過她艷色的唇,「阿珧比較香。這樣好吃。」
虞珧惱怒看著他,但由於是慣犯了,已不知道要怎麼說他。
晉子瑾重新端起一邊的陶碟,拾起小漿果遞到她唇前。
虞珧別過頭,不想再理他。
晉子瑾笑容淺淺又收斂起來,湊近了她一些,認真詢問,「阿珧不吃了嗎?阿珧明明喜歡吃的,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我不再這樣了。」
虞珧的目光看著他,他眸色澄明具是真誠,讓想生他氣的心生不起氣來。
可明明知道他不會改。
晉子瑾看她還是不理他,將漿果放進口中,又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酸甜清香的果汁攪亂在兩人口中。
虞珧眸微睜大。
原本都不生氣了。
他怎麼這樣!太過分了!
果汁被稀釋後味道減淡,虞珧感覺要從她的唇角溢出,頓時含住他的唇吮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