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不願再顧忌,要將心裡話都說出來。
他帶著侵略性的欲|望讓她無處躲藏。
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
「小瑾,你,閉嘴。不准亂說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阿娘,還有你父皇嗎?」
「在我心裡你只是阿珧。與其他任何無關。」
晉先祈的腳步踏進門檻,只聽外間屋子裡東福的聲音,「三殿下。」
虞珧驀然抬頭往珠簾外看去。
晉先祈出現在珠簾的另一邊,目光望著內室中男女的溫存。腳步一頓。
虞珧抬眸看著他,臉頰暈紅,眸中慌張,水光盈盈。
她被晉子瑾摟著腰拘束在懷中。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晉先祈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尷尬著出聲:「太子皇兄。」
晉子瑾看著他,「先祈,來此為何?」
「是有事與太子皇兄相談。但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進來吧。」
晉子瑾並未生氣也沒趕他離開,晉先祈雖不解但也鬆了口氣,拂開珠簾進入內室里。
晉子瑾吩咐東福上茶,外間東福應聲。
虞珧終於被放開,她立刻起身走到床邊去坐下。晉子瑾的心思她一點兒也看不懂。
他是故意要讓三殿下看到?
她只能這樣猜測。
但意義為何,她卻再猜不出。
她臉頰發燙,覺得一直燙到了耳根子。她呼吸不平穩。
方才到事將她的心緒攪亂,至此還未能平靜。
她拿起布娃娃小瑾抱在懷裡,看著那兩人。
晉子瑾讓晉先祈在另一邊榻上坐下,東福進屋來在兩人間放下一張小茶案。
坐下後,晉先祈的目光往虞珧看去。
這位南趙公主十分姝麗,年紀也就與太子皇兄一般大。宮中傳言是個瘋子,如今幾次見她卻都覺與常人並無什麼差別。
不知可是太子皇兄命人將她的病治好了。
晉子瑾端起茶案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
晉先祈收回視線看他,「太子皇兄為何不將身體恢復了的事公之於眾呢?如今二皇兄已經……太子皇兄還有何顧忌之處嗎?」
「並沒有我想要的好處。」
晉先祈頓住,思索片刻,話音漫不經心實則幾分試探:「皇兄還想要什麼好處?」
今日不過剛到承乾行宮,這樣的大雨過後晉先祈還頂著將黑的天色,踩著滿地水濕泥濘過來,晉子瑾想著約莫是晉興懷死的事讓他按捺不住,或是心裡不安了。
他沒有回答。
晉先祈沒有得到答案,更加猜不透晉子瑾的打算。
明明只要這樣,他的太子之位就能穩坐。他是還想要做什麼?
他只能岔開話題,想著進屋時的所見目光再次瞥向虞珧,「太子皇兄與她的感情可是真?可有打算去求父皇應允?」
「先祈以為呢,我去求父皇就能得償所願?」
晉先祈並不能確定,畢竟這個女人是和親公主。按理無法隨意處置於旁人。但父皇早也已不遵守約定,做出任何事都可視為正常而無違背。
「太子皇兄想要其為妻還是妾?」
晉子瑾看著他笑而不語,收回視線喝了口茶,才答:「妻。」
晉先祈又看向虞珧,覺得兩人這事成不了。
晉文偃並非大度的性子。
同時,他不明白晉子瑾的打算。
他們是要就這樣偷偷摸摸繼續下去還是另有想法。
離開了晉子瑾的院子他驀然之間仿佛就想明白了一些。
太子皇兄若是真打算與這和親公主搞到一起,那有一條路可以選。
父皇崩逝。
只要父皇死了,太子繼位。那他想要和親公主或是任何他人,誰又還能阻攔。
他想著晉子瑾回答他的話。
「沒有我想要的好處。」
他想要的好處,可是就在此呢?
他從來也不是個溫良的太子吧。
他莫非想要弒父奪位,畢竟父皇的身體尚可,他還有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