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昂?」
孟躍提醒他:「齊威王是君,田忌是臣。」
十六皇子眨眨眼,「臣不能贏君嗎?」
孟躍不置可否,講述賽馬之後,田忌受猜忌,投奔他國,直到舊土換新君,才得以歸鄉。
十六皇子皺了皺小鼻子,由衷道:「這個齊威王好小器。」他撇嘴,以示自己非常不贊同,而後對孟躍道:「如果躍躍用計謀贏了我,我只會誇讚躍躍好聰明好聰明的。」
孟躍啼笑皆非,小屁孩又在無意識搞拉踩。
孟躍小小吹捧他一番,話鋒一轉,「雖是如此,但齊威王確實是一位不錯的國君。」
孟躍蹲身從書櫃裡拿出一本《韓非子》,喻老一篇,有鳥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十六皇子張圓了小嘴,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一鳴驚人的典故還真是齊威王。
在他對齊威王產生負面印象後,忽然發現對方「金光燦燦」,前後反差,令十六皇子對齊威王這個人產生了興趣,他翻著書,一頁一頁認真看,偶爾有不懂的,就問孟躍。
殿外飄飄搖搖落了雪,孟躍將窗戶收攏些,又添數盞燭火,殿內光亮大盛。
午後,二等宮人送來炭火和茶點,孟躍接過。
她喚十六皇子歇歇,兩人對弈、畫畫,禍禍花房送來的臘梅,十六皇子掰下一串梅花簪在耳邊,孟躍同他講狀元簪花的風光。
十六皇子感覺好快樂,躍躍什麼都懂,懂書本,也好懂他。
不會在他簪花時,勸他不要鬧騰。而是跟他說簪花風俗。
十六皇子聽的認真,殿外傳來動靜,穆伴讀和小全子回來了。
大半日沒見小全子,十六皇子還是有點點想他。
小全子也好想十六皇子。兩人湊在一起嘰里呱啦,一起蹴鞠,殿內都歡快起來。
穆延笑著搖搖頭,回自己屋做課業。
十六皇子撒了歡,出了一身汗,孟躍給他擦汗時,遲疑:「等會兒叫水給殿下沐浴,再去主殿用晚膳?」
十六皇子嫌麻煩,呲溜就跑去主殿了。小全子立刻跟上。
然而夜裡孟躍屋門被急促拍響,小全子語帶哭腔:「悅兒姑娘快醒醒,殿下發熱了。」
孟躍立刻穿好衣裳進偏殿,衾被內十六皇子雙目緊閉,小臉通紅。
順妃匆匆而來,西配殿也掌了燈,趙才人僅著中衣,裹著半舊狐裘就來了。她詢問細節,有些責怪宮人照顧不仔細。
小全子面色慘白,搖搖欲墜。孟躍拍拍他肩,以作安慰。
很快李太醫來了,他為十六皇子診脈,神情一會兒凝重,一會兒舒展,將殿內眾人一顆心吊的七上八下。
對嘛對嘛,這才對嘛,這才是發熱的脈象嘛。李太醫找回自信。
「娘娘不必擔心,十六殿下只是尋常發熱,下官這就開方子。」
李太醫神情篤定,安撫一干人的心,順妃摸了摸兒子的小臉,百般愛憐。
一碗藥灌下去,十六皇子發了汗,不再囈語,陷入深眠。
孫嬤嬤適時勸說她和趙才人回去歇著。
孟躍守在床沿,這麼鬧了一場,她半點睡意也無,她看著燭火下孩童安然的睡顏,眸光明滅。
小全子要守著,孟躍搖頭拒了。
「你明兒還要同穆伴讀去上書房,去歇著罷。」
小全子欲言又止,孟躍道:「殿下曉得你的心,趙才人的話,你莫往心裡去。」
小全子亦步亦趨退下。
紅燭層層削減,孟躍依著床頭迷迷糊糊睡下,忽聞異聲,那聲音很低很短促,但在寂靜的殿內卻十分明顯。
孟躍睜開眼,雙眸清明,環視四下,最後目光落在十六皇子身上。
他已經退了熱,只是不知夢見什麼,癟著小嘴委屈的哼哼。那模樣太可憐,以至於孟躍回過神後,才發現她將十六皇子攬入懷中。
熟悉的草木清香傳來,睡夢中的十六皇子舒展了小眉毛,兩隻小手蜷縮著放在胸前,安然熟睡。
孟躍維持側坐床頭,十六皇子趴她懷裡入睡的姿勢,腰間泛起酸意,她忍不住想,這種詭異的姿勢,違反人體工學,十六皇子怎麼睡得著?!
她試探著把十六皇子放下,還沒鬆手,小屁孩兒又哼哼唧唧。
孟躍有一瞬間懷疑十六皇子是不是也在演她。
但隨後推翻這個猜測,若十六皇子真有這般出神入化的演技,那她認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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