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底下人匯報的焉長史:………
他咬牙切齒跟部下言語,「孟將軍真是知人善任啊。一應瑣碎事都推出去,叫旁人做,她主領大政,真會當官。怎麼就不能天降驚雷劈死她。」
部下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懷疑自己聽錯了,焉長史笑眯眯道:「這樣看著本官作甚,你們今日公務都忙活完了?」
部下們頭皮一緊,立刻告退。
孟躍這一招嚇退不少居心叵測之人,終於輪到平頭百姓來領回自己的地。
好些是一個村子的人,彼此作證,從前家裡有多少地,怎麼得來的,最後地又是怎麼沒的,都能說個清楚明白,有些說到悲傷處,當下嚎啕大哭,身後排隊者見狀,無不掩面哭泣。
書吏都麻木了,不得不開口制止:「繼續說下去,核對無誤,才能把你的地還給你。」
矮瘦男人立刻擦擦眼淚,期間還打了個哭嗝,最後核對無誤,書吏才將田契還與他。
矮瘦男人將田契揣入懷中,站到一旁去,等待他的同村人,最後一村子十來個人拿回田契才回村,人多勢眾,路上也不怕田契被人奪了去。
回村的小路上,處處都是高聲笑語,無論胖瘦高矮,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和希望,日子又有盼頭了。
這一切都是陛下和孟將軍帶來的。
天上的日頭烈烈,似要驅散人間黑暗。
城中酒樓雅間內,幾名中年富商憤憤不平,屋中瀰漫著濃郁的酒味兒,一個個臉上酡紅。
「婦人就是好管閒事,若是一個正經將軍,除了賊寇,早就走了。哪有這一堆子事。」
「恬不知恥,呸!」
「噓,噓!!莫要太過。」一圓臉富商忐忑道,其他人嗤笑:「怎麼,你也被姓孟的嚇破膽了。」
圓臉富商不語。這幾個人還不是酒壯慫人膽,平時哪敢出言不遜。
他嘆道:「婦人心善些。」
另一富商啐道:「她就該脫了一身甲冑,回家相夫教子,這些事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管的嗎?」
「本將一個婦人管不了,難道諸位管得了?」熟悉的清越聲透過木門傳進屋中,方才還鬧哄哄的雅間死寂一片,眾人僵在自己的位上,連眼珠都不敢動。
無邊的寒意包裹他們,此刻雅間似乎變成一個冰窟窿。
無人作聲,只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然而木門外的女聲再次傳來,打破他們僥倖:「難得巧遇,諸位不請本將坐坐?」
屋內富商:………
不請行不行啊…
當下有人暈死過去,圓臉富商汗如雨下,他顧不得擦拭,顫顫巍巍起身,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走向木門,一點點打開。
露出一張如玉似月的俊顏,孟躍抬眸,雙眼含笑,似蘊了一汪春水,圓臉富商感覺這水太深,他要淹死其中了。
於是乎,他的雙腿從心的彎了,「將軍,草民錯了,求將軍恕罪。」
孟躍輕笑一聲,越過圓臉富商走近雅間,這時她身後的人也露了出來,竟也是一群商人,但相比人們印象中商人的大腹便便,腦滿腸肥,他們更似讀書人,頗有文氣。
領頭的文士覽微微嘆氣,他今歲三十有三,身量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相貌周正,蓄著短胡,常年穿一身寬袖素衣。他出身江北文家,家中供著子貢,亦是儒商一脈,與江州杜氏不相上下。
屋內幾個富商,文士覽都認識,這幾人在州內也算的上一號人物。真要說來,他們性子是臭了些,但做買賣還算公正,也不曾苛待工人,非是大奸大惡之徒。
文士覽也沒想到他們今兒與孟將軍閒談,聽見隔壁吵嚷,尋聲而來,會撞見這一幕。天曉得,他們在雅間外聽著裡面的污言穢語,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孟躍在上首落座,雅間內跪了一地,幾人的酒都醒了,個個面如土色。
文士覽摸著孟躍的一點性子,知道孟將軍討厭廢話,他開口道:「將軍,這幾人醉後失言冒犯將軍,不知將軍要如何處置?」
幾個富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孟躍拎著酒壺轉了轉,在短暫的沉寂後,笑道:「既然冒犯,就罰酒三杯。」
幾人愣了一下,因為太過震驚,齊齊抬頭看向孟躍,圓臉富商不敢置信重複:「罰酒三杯?」
孟躍:「嗯。」
圓臉富商心裡發苦:不會是毒酒罷!!
文士覽壓住心裡的驚訝,見幾人臉色,就知道他們想差了,溫聲解釋幾句,打圓場。
最後孟躍離去時,圓臉富商忍不住掐自己一把,「我們,真的沒事了?」
文士覽笑著拍拍他的肩:「能有什麼事?孟將軍是寬宏大量之人。」
若非如此,孟將軍也不能派人與他們做買賣。而是直接從他們錢袋子裡掏錢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