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讓人渾身都放鬆下來,仿佛躺在花瓣的海洋上,讓人只想沉醉。
又好像有什麼種子不引人注意地偷偷紮根發了芽,想要破土而出。
顧小北歪了歪脖子,伸手去扯著自己的裙子,嘟囔道:「什麼東西……好熱……」
可顧小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有扯到帶子上,反而一直在拽自己裙子的布料,反而將那些帶子系的結越拽越緊。
「夫人,我來……」
紀凌天趕緊要幫她。
沒想到,顧小北忽然瞪圓了眼睛,直接按住了紀凌天的手,氣呼呼道:「不許動!」
「哼……怎麼酒瓶都會說話了,奇怪……」
紀凌天啞然失笑。
合著他在夫人的眼裡,就是一個酒瓶?
顧小北又拽了幾下自己的裙子,沒拽下,乾脆氣呼呼地又俯身,一下子趴在了紀凌天的身上。
她捏著紀凌天的下巴,看著他的嘴唇道:「奇怪……這酒的度數……是不是有點大?」
床頭上那個圓球散發出來的氣體越來越多,緩緩充盈在整個房間裡面。
顧小北只覺得自己身上熱得難受,她扯又扯不開裙子,居然輕輕抽動了幾下鼻子。
「欺負我!」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鼻子微紅,臉上帶著醉酒後淡淡的粉色,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紀凌天心裡這樣一想,也沒能控制得住自己。
不知道是酒給了他勇氣,還是床頭的圓球讓他難以自持。
又或者,眼前的顧小北過於可愛,所以他不想控制自己。
他抓住顧小北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嗚嗚嗚!」
顧小北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拽了回來。
「嗚……我被酒瓶夾住手了……酒瓶咬了我一口……」
「嗚嗚嗚,我要告訴我未婚夫去……讓他打碎你這個壞酒瓶……」
喝醉了的顧小北,居然這麼可愛。
紀凌天一把抱住她,雙手禁錮住她的腰,不許她亂動。
二人目光對視,顧小北眼神里還帶著幾分迷糊。
「你說,我是你的什麼?」
紀凌天對上她的眼睛,二人鼻尖相撞,只要再往前一點點,他就能吻上她的唇。
「嗚嗚嗚,你是個會咬人的酒瓶……」
顧小北哭唧唧地道。
紀凌天:……
好吧。
於是他又換了一種問法。
「那紀凌天呢?他是誰?」
顧小北歪了歪頭,她濕漉漉的眸子裡像是盛滿了一整個銀河的星光。
「是我未婚夫。」
這短短五個字,抵得上世間所有的情話。
紀凌天忽然抱緊了顧小北,吻上了她的唇。
顧小北掙扎了兩下,從紀凌天的懷裡把自己拽了出來。
「你不乖!」
她指著他的鼻子道:「酒瓶是不可以自己動的!不要……不要灌我酒了!」
「今天是我和紀凌天……嗯……訂婚的日子,我……我還要做紀凌天的藥呢……」
顧小北的聲音緩緩低了下去,她道:「我答應過紀凌天的……唔……要做他的藥。」
「但是……但是你有點甜,我就再嘗最後一次吧。」
說著,顧小北就俯下身,吻上了紀凌天的唇。
她按住了他的手,不許他亂動,且巧這時候,二人的胳膊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一不小心碰掉了床頭的那個圓球。
「咚!」地一聲,圓球掉落在地,咕嚕咕嚕滾遠,撞在了桌角,又彈到了門口。
香氣順著門縫蔓延出去,大肥趴在門口,濕漉漉的小鼻子輕輕抖動。
「喵——!」
大肥叫了一聲,它伸出爪子,撓了兩下門,然後又跳起來想要按動門把手。
「喵嗚——!」
——大佬,你和少爺在裡面幹嘛呢!為什麼不讓大肥進去!
「喵——!」
——大佬你不愛大肥了嗎?你被少爺騙走了嗎,難道大肥不是你最疼愛的小貓咪了嗎!
就在這時,白文靜趕緊跑過來,抱走了大肥,捂住她的嘴巴。
大肥的鬍子在白文靜的手心裡輕輕顫動。
「噓……」白文靜低聲道:「大肥乖哦~不要打擾了小北乖乖他們兩個哦!」
紀邵寒無奈地從樓上下來。
「文靜,你又沒穿鞋子。」
「噓!」
白文靜匆匆轉身,對著他豎起一根手指來。
「好啦,」紀邵寒壓低聲音道,「我們也該去享受我們倆的二人世界了。」
說完,紀邵寒就把白文靜打橫抱了起來。
「乖,地上涼。」
他把白文靜抱到了樓上去,然後捏在大肥的脖子,把它留在了門外。
「喵——!」
大肥氣呼呼地在外面抓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