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如果景瑒是根據秘法指引找來,宿主打算怎麼辦?」
池硯:「今晚我就將聖藥用了,就是他找來又能如何?」
天衡山宗主突破瓶頸至少需要整株聖藥的藥力。
縱使聖藥提前成熟有景瑒一半付出,其中因果牽扯實在麻煩,池硯最多也只願讓出一半。
留下的一半治癒師尊寒症。
聖藥,他會留給景瑒,但怎麼也不該以原清決的身份。
但是怎麼也不該是原清決給出。
池硯思忖著,如何想辦法將人趕出去方便糊弄。
接下來的時間裡,重新上任的藥王穀穀主與前谷主討論起接診的病例。
宛若時光倒退回到當年,藥王谷仍然名不見經傳時,兩個少年捧著醫術研讀討論。
好像不曾有過變故。
……
天色漸晚。
身邊人的腳步聲明顯亂了。
璩越再度開口勸道:「師兄剛醒,修為也不穩固,解星河到底有劍尊修為,萬一靈力反噬了傷到師兄怎麼辦?」
「既然是舊症,不會傷及性命,等他踏入仙人境界也自能利用天雷力量將寒毒祛除。」
池硯在心中搖了搖頭。
沒有寒症的顧慮,以解星河的劍意早已突破仙人之境,為此雲山門早將璩越所提的天雷乃至各種秘法都嘗試了遍,均無所獲。
解星河的寒症說來也奇怪,不是娘胎自帶也沒聽說遭遇什麼意外。
在池硯看來更像是某種《大道三千》自帶的劇情殺,偏偏要鋪墊這麼一個過往。
也正因如此,除了天道為主角準備的少數幾個金手指,也只有原定劇情里的靈骨能夠解除。
池硯無法解釋這些,只是道:「不是還有你嗎?有師弟火靈力助我,我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幸好有你。」
來來回回的腳步聲突然停住。
璩越抬頭迎上盈著笑意的眼眸,陌生而又熟悉。
陌生在太久沒見。
熟悉在那些過往日子裡不斷努力回憶的模糊畫面似乎漸漸與眼前活生生的人重疊在一起,拼湊成清晰的記憶。
師兄凡事都會做到盡善盡美,這次恐怕也一樣。
若是給身體帶來負擔就不好了。
璩越本來是心存顧慮的,可對上那雙託付信任的眼睛,又感覺什麼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紫眸定定回望。最終,璩越像是作出了某種決定一般,認真道:「有我在,定不會再讓師兄出事。」
池硯:「好,小越真可靠呢。」
準備好藥材,待到時辰差不多,兩人推門走入院落。
解星河坐在燭火旁,手執書卷。
燭光映得他眉眼如畫,橙色光影暖意融融。
絲毫不像帶病之人。
明明正值寒症發作,靜坐在燭火邊的修者卻是鋒芒內斂、淡然自若,難以捕捉絲毫脆弱。
池硯眉頭微動,前些日塗抹炎草時蒼白脆弱的畫面飛速掠過腦海,隱隱的示弱與眼前難察病態的人判若兩人。
總不能那日是裝出來的吧?
心跳驟快,難以捕捉飛逝的靈光,池硯總覺得有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璩越用靈力調動起夜明珠,懸於房間四方角落:「身患重症卻毫不在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室內驟然亮起。
再看執著書卷的人,臉色分明比白日更顯蒼白。
池硯心底疑慮悉數散去。
疑神疑鬼的不像自己,池硯重新堅定了治療的目標,破罐子破摔不再去看解星的表情,認真研磨製藥。
有璩越靈力調配,用靈力散開藥效引入筋骨,無須寬衣解帶,倒也方便。
解星河:「有勞谷主和仙人。」
池硯動用靈力牽引,璩越在後調動火靈力引發炎草藥效。
說來奇怪,解星河體內的靈力對池硯並不設防,可遇到璩越的靈力卻急劇產生排斥。
池硯快速呵道:「收力!」
強勁的靈力有意收斂,本能的戒備軀卻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