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容予冷笑一聲,收回手去,「為夫等了姎兒許久,姎兒都沒來!」
聲音中有種期待破滅的頹然。
容予的話讓姜妧姎的心狠狠地揪做一團。
原來是想見她的嗎?
她艱難道,「我以為,夫君不會想見我!」
「我怎會不想見你,我早已把愛你這件事融進我的骨血。我希望姎兒陪我分擔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時刻,歡喜的、不安的、詫異的,痛苦的,每時每刻都想跟姎兒分擔!」
「可姎兒這是在做什麼?寧願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不顧念我們的孩子,甚至不記掛我,也要在這跪著!」
「怎麼?姎兒是要捨棄為夫?捨棄我們的骨肉?捨棄我們這個家?」
容予的聲聲質問壓得姜妧姎抬不起頭,她沒想捨棄他們。
「我沒有!」姜妧姎哽咽道。
她怎會捨棄他們,自從知道前世容予為她做得一切後,她便打定主意,今生他不離她不棄。
腹中的骨肉更是她喝了不知道多少碗苦苦的藥汁,躺在床榻上熬過了多少無聊煩悶的日子才保下來的,她怎麼可能放棄?
「既然沒有,姎兒就現在起來,跟為夫走!」
容予再一次將手伸至姜妧姎面前,動也不動,等著她的選擇。
「椒蘭殿一事,姎兒就不要再管了,為夫會查個水落石出!」容予繼續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不管嗎?
怎麼能不管?
不是她不信任容予,而是椒蘭殿巫蠱之禍的結果直接關係到這一世她命運的起承轉合。
母后生,則她生,母后死,她也不確定這一世她還會不會按照前世的軌跡走下去。
「夫君,能不能不要逼我做選擇?」姜妧姎啜泣道。
她選不出來!
第239章 請求和離
「若是為夫偏要姎兒選呢?」
夜色下容予往日看她時總是眼尾上挑的眸子淬了絲寒,漆墨的烏瞳直直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姜妧姎。
若是往日,看著她受苦受累,容予會不忍,會不舍,會退讓,會心疼。
這次,他卻絲毫不讓,非要逼著她在他和母后之間做選擇。
怎麼選?
都是她珍之慎之的人,哪邊都割捨不下。
姜妧姎心頭髮顫,絲絲縷縷的寒意深入骨髓。
六月的夜裡,感受到了寒冬臘月的冷意,她不自覺雙手交叉環肩抱緊自己,讓自己暖和些。
「母……母后不會害貴妃娘娘的,她定是被人誣陷的。」
姜妧姎壓抑著心中的委屈,為沈後辯解著。
母后貴為中宮皇后,若是想害容貴妃,早就害了。
早在容貴妃十六歲初入宮闈就得到父皇青睞時便害了。
早在容貴妃只用了短短四年便從才人坐上了貴妃的位置時便害了。
也不會等到八年後兩家結了姻親後再動手害人。
「是嗎?」容予不自覺提高了聲音,「為夫倒是覺得姎兒是當局者迷。」
容予的語氣里不見絲毫溫情,絲毫不見往日的甜蜜與柔情。
「皇后娘娘企圖用巫蠱之術詛咒陛下,被阿姐不慎發現,皇后娘娘擔心阿姐說出去,便企圖殺人滅口。姎兒,你不覺得為夫說得更貼近事實真相嗎?」
他嘴上還用著兩人過往的親昵的稱呼,可語氣里透露著疏離和冷沉。
所以容予這是和她生分了?
姜妧姎有些心慌。
「不…不是這樣的。」
她細嫩的手指不自覺地拉上了他錦袍的一角。
他站著,她跪著,她竭盡全力地仰頭看著他的臉,在旁人看來卻像是她在求他一般。
「母后沒有害父皇的理由!」
母后穩坐中宮之位十幾年,膝下所出僅有一兒一女,而她的八弟今年只有五歲。
朝中已成年的幾位皇子又各有擁護者,各有陣營。
大皇兄雖出身低微,卻常年帶兵在東南沿海抗擊倭寇,嚴守大盛朝海上貿易線,在東南軍中聲望極高。
淳王兄深得父皇器重,背後又有左相支持,在朝中擁護者眾多。
三皇兄的母妃婉妃娘娘是太后的侄女,其背後有太后撐腰,未來要娶的周如薇又是周老太傅的孫女。
而她的八弟雖有沈家擁戴,可畢竟年紀還小,未來變數極大。
父皇至今也沒有定下儲君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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