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渡眸光一暗,「夏夏,我和你說過…」
雲漫夏知道他又要說不想讓別人議論她那樣的話,搶在他之前說道——
「可是現在她們就在議論我啊!」
「而且,我一點也不害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甚至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公!」
她毫不退縮地望著他幽邃的眼睛,「我明明都和你結婚了,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我們的關係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她哀求又期盼地說:「老公,三天後,你陪我去,好不好?」
白鶴渡寬大的手掌輕輕摸了摸她腦袋,沒有說話。
三天後。
宴會到來。
謝思語訂下了揚城最大的一個宴會廳,為了讓更多人看見雲漫夏出醜,她不止邀請了揚城上層圈子的少爺小姐,甚至還給A大不少學生都發出了邀請函。
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半小時,但宴會大廳已經十分熱鬧了。
前來赴宴的不少千金和少爺,都圍繞在謝思語身邊諂媚討好。
那可是帝都謝家啊,他們平時都沒資格接觸到的真正豪門!
現在謝思語竟然來到了揚城,還舉辦宴會邀請他們,怎麼能不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去巴結?
胡悅作為謝思語最近頗為寵信的跟班,今天的宴會自然也來了。
她穿著幾乎用光存款才買來的禮裙,手裡端著一杯香檳,有模有樣的搖晃著,試圖插進千金們的談話圈子。
試了幾次都失敗後,她往門口看了幾眼,突然說道:「哎呀,雲漫夏怎麼還沒來?不會慫了吧?」
「雲漫夏?」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揚城那幾位千金終於注意到了她,看了她一眼——但也就這麼一眼了,她們雖然對著謝思語諂媚又討好,但胡悅算哪根蔥?
不管胡悅怎麼裝模作樣,或許在宴會之前還專門上過什麼禮儀培訓班,但是骨子裡的東西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她們還是能一眼認出來,於是沒有人要紆尊降貴和胡悅說話的意思。
短暫的一個眼神後,她們都看向謝思語,訝異道:「思語你竟然還請了雲漫夏嗎?」
謝思語勾起了唇角,「那當然,今天的宴會,雲漫夏可是主角呢。」
這話讓眾人吃驚又不解。
胡悅搶著解釋道——
「雲漫夏被人包養了你們知道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什麼?!」
胡悅享受著眾千金的目光,努力挺直脊背,鄙夷又暢快地說道:「雲漫夏當了別人的情婦了,而且那還是個已經結婚的男人,人家正室夫人都找到學校去了!」
「可雲漫夏呢,還死不承認,硬是說那是她男朋友,嗤,笑死人了,她現在倒是知道要臉了。」
「於是今天的宴會,思語就問她敢不敢帶著她那位所謂的『男朋友』一起來,她當時倒是答應得痛快,但現在宴會都快開始了,還不見人。」
「這一看就是慫了,不敢來了,怕有人揭穿那個男人其實就是她金主呢!」
胡悅話音一落,千金們就紛紛議論起來。
「天哪,我之前聽說雲漫夏結婚了,結果死活打聽不出她嫁的誰,原來是給人當情婦?!」
「嘖嘖,怪不得這麼低調,原來這麼上不得台面!」
「我早就猜到肯定有問題了,不然她怎麼會這樣藏著掖著的?」
「之前有段時間突然傳出風聲,說她嫁了個很了不得的老公,仔細去查又查不出個什麼來,我現在知道了,這根本就是她自己怕丟臉,故意傳出來的吧!」
「嘖嘖,以前我以為雲漫夏活成個廢物,已經夠上不了台面了,沒想到她還能更上不了台面啊…」
「嘻嘻,當人情婦,那肯定很會伺候男人吧?」
揚城的上流圈子,也是有階層的。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只知道揚城有個神秘的白九爺,從帝都來的,他們連人都沒見過。
只有少部分人,參加過白承宣家那次宴會,親眼見過那個男人,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又有多不能惹。
自然也就知道,雲漫夏嫁的其實就是那個很了不得的男人。
但是白鶴渡出於對小妻子的保護,不樂意讓這個消息傳得太廣,於是大部分資格不夠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中內情。
——今天謝思語這個宴會,邀請的人幾乎囊括了揚城所有的名媛千金,但是最終前來赴宴的,只有三分之二。
剩下那沒來的三分之一,非常不巧,正是知道雲漫夏和白鶴渡關係的人。
同時,她們因為家世更好,消息靈通,所以也知道,謝思語和白承宣訂婚了。
她們可都清楚得很,白承宣早就被九爺厭棄了!
這時候誰還樂意靠近白家?那不是和九爺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