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青回家打開她的醫藥箱給女兒處理了嘴唇,磕破了嘴唇好在牙齒沒事兒,嘴唇這會兒又紅又腫,抹了藥膏,大白兔奶糖從中間掰開,哥哥妹妹一人一半兒含在嘴裡。
「是不是不疼了呀?」霍青青問道。
小妞妞點頭,其實還是疼的,剛用酒精棉擦的時候更疼,抹藥的時候也疼,只是嘴巴里是甜的。
小孩子的情緒就是這麼容易轉換。
霍青青摸摸妞妞的頭,「就在嘴裡含著不能咽下去哦!」
兒子,「咽下去就噎死啦是不是呀?」
這個兒子聰明的要命,但他說的就是媽媽的心聲,霍青青說,「是,千萬不能吞下去。」
小妞妞點點頭,「嗯!」』
霍青青有她自己的計劃,本沒打算這麼早跟劉春燕結仇,可她非要作死,那她也不能慫。
劉春燕還在前院打罵兒子指桑罵槐,實則是在罵霍青青。
霍青青對韓建武,說:「你在家把孩子看好。」
韓建武,「你幹啥去?」
霍青青,「收拾那個賤人去。」
韓建武,「你回來,我去。」
霍青青,「你去事情就不一樣了。」
韓建武,「你吵不贏那個潑婦。」
霍青青,「不一定。」
霍青青從後院出來,「劉春燕,你罵誰呢?這幾年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真以為我好欺負是不?」
劉春燕,「你個爛貨,騷貨,罵你又咋了?你是有多賤啊非要當著娃說什麼狗屁大白兔奶糖?我看你就是故意顯擺,不愧是資本家和叛徒生的賤貨就該拉去批鬥大會上扒光遊街示眾才是。」
劉春燕可是地地道道的村婦,沒讀過一天書,個子高挑白淨長得也是很好看的,幹活潑辣是個過日子的好把式,但罵人的本事在當姑娘的時候就在方圓百里出了名的,妥妥的滾刀肉。
霍青青冷笑,「原來你整天看我不順眼,是因為我沒被拉去批判啊?就算我被批死了,又有你啥事兒?」
劉春燕,「……」罵人比吃飯還溜的人忽然卡克了。
霍青青繼續說,「劉春燕,就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啊?」
劉春燕炸毛,「你個賤貨胡說八道啥呢?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了?以為誰都像你個賤貨那麼不要臉。」
霍青青,「我怎麼不要臉了?」
劉春燕,「你,你給四哥戴綠帽,跟著野男人私奔。」
霍青青,「捉姦捉雙,我給你四哥戴綠帽你看見了?我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你把人叫來咱們當面對質?」
「……」
劉春燕再次詞窮,氣的想罵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啊?劉春燕恨自己沒發揮好,但滾刀肉怎會輕易認輸?
劉春燕大笑,道:「你那天跟四哥鬧離婚,那個男知青都來家門口了,那麼多人看著的,你以為大家都瞎了嗎?」
霍青青,「那你去把那個男知青叫來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你四哥也叫來,把韓家所有人都叫來,我們當面對質,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劉春燕,「你為啥自己不去叫他來?」
霍青青,「是你質疑我和那個男知青有私奔嫌疑,為什麼我要去找他對質?」
劉春燕,「你就是心虛。」
霍青青,「我心虛個屁,我剛從知青大院要帳回來。你今天不去把人找來對質,我就跟你沒完。髒水不是這麼給人潑的。」
劉春燕,「那他為啥來找你?」
霍青青,「這你得去問他。」
劉春燕,「……」
短暫的僵持後,劉春燕又罵道,「你就是犯賤就是騷,就是想跟四哥離婚跟著野男人回城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