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偉岸,女人嬌小。
領帶散落,襯衣與紅裙凌亂地糾纏到一起,分不清你我。
時星杳纖細的指尖緊緊抵著鏡面,瓷白肌膚上漸漸泛起層胭脂色。
宛如雪上紅梅,漂亮惹眼。
不知受到什麼刺激,她嗚咽出聲,抓著鏡面想要跑。
小手被一隻明顯大許多的手掌握住,十指相扣。
寸步難進,分毫難退。
她大腦缺氧,意識也越來越迷濛。
「傅斯聿……」
傅斯聿斂著眸,微濕的墨發勾著清冷眉骨,透出幾分蠱惑人心的妖冶。
「噓,別說話。」
「……」
不知過了多久。
傅斯聿抱著時星杳走出浴室,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拉過軟被給她蓋上,下巴就遭到她不痛不癢地一撓。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至唇邊親了下,「怎麼,剛剛沒餵飽你?」
「不要臉!」時星杳羞惱瞪他,眸子裡水色瀰漫,一看就是被欺負慘了,「你讓我以後怎麼直視那個衣帽間?」
尤其是那面鏡子。
她幾乎可以肯定,以後照鏡子的時候,她都會想起傅斯聿在鏡子前都對她做過什麼。
她現在才發現,以前她能仗著來例假故意勾他,看他欲求不滿的樣子在旁邊笑個不停。
那都是因為他沒有動真格。
如果真把他的火勾起來了,哪怕不做到最後一步,他也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這點她剛剛已經切身機會過,現在就是後悔。
瞧著她忿忿不平的樣子,傅斯聿低笑了聲,把她小手放進被子裡,順勢躺下。
長臂一攬,就抱了個滿懷。
「早晚都要習慣,提前熟悉下不好麼?」
時星杳眸光驚恐地看著他,「傅斯聿,你是變態嗎?衣帽間還不夠,你還想在哪裡做?」
他沒動真格她就已經快累死了。
來真的她還有命嗎?
傅斯聿在她額角親了親,饜足後的嗓音帶著些沙啞的沉:「放心,暫時不會再欺負你。」
時星杳:「……」
虧他知道自己在欺負她。
那倒是改改??
時星杳心裡有一萬句罵人的話,又怕把他罵上火了,自己又得被迫當一回滅火器,只能忍了。
壁燈光芒柔和,將交頸而臥的兩人籠罩其中。
就在時星杳困意襲來,意識越來越輕時,傅斯聿忽然開口:「杳杳,三年前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麼關於我的流言?」
時星杳這會兒只想睡覺,連他的問題都沒聽清楚。
「沒有,別吵我睡覺。」
傅斯聿不由得輕笑,是他想多了。
以她的性子,如果真的聽到了什麼,大概會直接找他質問,順便咬他幾口發泄發泄。
翌日。
昨晚折騰得不淺,因此時星杳毫無懸念地起晚了,臨近十二點才和傅斯聿一起到樓下用午餐。
第一次來就睡懶覺,還睡到這個點,時星杳心裡相當崩潰。
都怪傅斯聿!
罪魁禍首倒是淡定得很,還給她倒了杯熱牛奶,「你沒吃早餐,先喝點牛奶暖暖胃,免得待會兒吃不下東西。」
時星杳忍不住小聲嘟囔:「也不看看怪誰。」
「怪我。」傅斯聿一貫冷峻的面龐上浮起抹笑,在桌布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
時星杳生怕被對面的傅老夫人發現,趕緊把手抽回來。
傅老夫人一臉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孫子知道心疼人了,她很高興。
杳杳今天起晚了,她更高興。
眼看她那群老姐妹一個個都抱上孫子了,就她雙手空空,也不知道眼饞別人孩子多久了。
如今看來,應該也用不了多久了。
「杳杳,你辛苦了,奶奶讓廚師給你煲了雞湯,補身體的,你多喝點。」傅老夫人說著,盛了碗雞湯放在時星杳面前。
那雞湯里不是紅棗就是黨參,還加了枸杞,雞也是用的烏雞。
一看就是補氣血用的。
時星杳頓時猜到傅老夫人誤會了什麼,又不好直說,只能求助地看向傅斯聿。
「體力那麼差,你是該好好補補。」傅斯聿支著下巴看她,語調含笑:「別辜負了奶奶的好意。」
時星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