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嶼實在看不慣,一個沒忍住便出言嘲諷。
結果可想而知,兩人打了起來。
當然動口居多,畢竟這麼多人攔著,也不能真的撕破臉。
梅意歡在了解事情經過後,頗有些無語,就這?
可看那名弟子面紅耳赤的怒瞪莫嶼,那到嘴邊的兩字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不是激化矛盾,而是平息。
所以想了又想,最終把一肚子吐槽給封住了。
「師叔,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那弟子就差落淚了,滿腹委屈道:「是他先罵我的!」
摸嶼挑眉:「我只是說你動作像□□蹬腿,不算罵你吧?」
「怎麼就不算!我宋株就沒被羞辱過!」
「不好意思,原來你是豬啊,那真是侮辱□□兄了。」莫嶼拱了拱手,一臉嬉笑:「沒被羞辱過?那你還是見的人太少,天下之大,出去走走吧,別把腦子悶壞了。」
「你……你!很好!」宋株嘴笨,根本說不過這魔修。
「謝謝誇獎,我知道我很好。」莫嶼笑的更加燦爛:「你也好,送豬兄你也好。」
如果可以,宋株大概真的會當場氣炸。
他本來就有點胖,此時被莫嶼一番話激的整個人都紅了,活像個炸藥桶。
梅意歡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可在眾位弟子面前,他是憋不住也得憋住。
「閉嘴。」他一抬眼,示意莫嶼:「你少說些不著調的話。」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莫嶼無辜眨眼:「難不成貴宗門還不讓說話了?」
梅意歡知道這人不好對付,可偏偏他得對付,「你說與不說,我不管你,但要是引起眾怒被弟子圍毆,只怕我來不及救你。」
這話是在提點,他終歸是不想鬧的太難看。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莫嶼聞言環視四周,發現許多人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他一細想,是這麼個道理。
修為被封,他現在只是出竅初期,還是謹慎為好。
雖然這些螞蟻他不放在眼裡,但雙拳難敵四手,凝聚的力量還是不可小覷。
來日方長,且看以後。
思及此,他突然笑了:「梅兄說的是,我有些自傲,生性不訓,難免說話不中聽了些,以後我會儘量收斂。」
他繼續道:「我向幾位道友道歉,剛才的玩笑話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不好。」
這話說的太妙,他說自己自傲,不就是隱晦其他人廢物,而生性不訓四字,擺明了是不會改的。
還儘量?只是堵住眾口罷了。
偏偏旁人沒有發現這話的陷阱,還以為這是怕了。
眾位弟子不由得沾沾自喜,看來魔修也是膽小怕事,真是孬種!
莫嶼仿若沒有察覺那滿含惡意的視線,笑的如沐春風:「宋兄,此事不如揭過,我們握手言和。」
梅意歡心中哼笑一聲,冷眼瞧著他演戲,這莫嶼還真是能屈能伸,比他變臉還快!
此言一出,宋株終於氣順了些,他故作高傲的點頭:「既然你這般誠懇,那便算了。」
他還是有些氣憤,可抬眼看到梅意歡神情冷漠,那嘲諷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哼,以後有這兩人好看!
宋株自認天賦異稟,如今卻要看廢物的臉色,等找到機會,就把這傢伙給做掉!
殺氣浮現,消散的也極快。
梅意歡察覺到了,他輕飄飄的看了宋株一眼,後者瞬間察覺到了涼意。
可惜不等細想,梅意歡便道:「都散了吧,自己的小心思藏好了,別讓我知道。」
眾人臉色不好,是敢怒不敢言。
唯一竊喜的只有葉羽,梅意歡這話可是會被人記恨的,越是如此,他就越高興。
然而當事人並不在乎這些,他正煩著呢。
「走吧。」梅意歡示意莫嶼:「別在這杵著了。」
他一走,後面之人自然跟上。
「給你惹麻煩了?」莫嶼很會看臉色:「那頭豬真是不要臉,連自己是大能轉世都吹出來了,我實在聽不下去。」
「與你何干?入宗那日的交代全餵到狗肚子裡去了?」梅意歡面上沒有絲毫表情,雙眸也格外寒涼。
莫嶼一怔,顯然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翻臉,沒有絲毫情面可言。
而梅意歡有些不快,他現在誰也不想見,說不痛快便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控,就連上一世都沒有如此。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家境良好,禮儀不說周全,卻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