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不知道家中發生的事情,請幾個朋友吃完午飯,就直接去了華大附院,直奔傅家掌權人傅承宇的病房而去。
病房門口有人守著,他自報家門後,很快就被請了進去。
傅承宇雖然在床上休養,可一身氣勢不減,問道:「阿宣助理的事情我很抱歉,兩個孩子是一起出的事,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記得傅先生是明天的手術吧?」溫父徑直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一身氣勢竟不輸給他多少,「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偏偏是在你手術的前兩天,偏偏又是你的主刀醫生之一,這都是巧合嗎?」
傅承宇面色不改,「你什麼意思?」
「傅總這種財力的人,很少有在國內手術啊?華大附院的心臟外科是不錯,但不是世界頂尖。憑傅總的財力,不管是請國外的專家團隊來國內,還是親自過去,想必都不是件難事吧,是誰讓傅總改變了心意?」
聞言傅承宇心中一驚,可他畢竟是商場上多年的老狐狸,做出疲憊的樣子說:「溫先生,說話要有證據,阿宣可是我的親兒子。我明天還要手術,想休息了,請你先離開吧。」
「那祝傅總明天手術順利。」說完,溫父起身徑直離去。
走到拐角處,他回頭看,原本守在門外的助理進去以後一直沒再出來,他輕聲笑了。
「老闆,您找我——」助理趙博遠大學剛畢業就跟著傅承宇,算是他最信任的人。
「小遠,這兩天,玲玲和阿宣那邊發生什麼了?」一邊問,傅承宇一邊仔細觀察助理的神色。
趙博遠恭恭敬敬把查到的消息一一匯報:「夫人說小傅總喜歡溫棠,所以才找機會約她出去,沒想到小傅總的助理見財起意,但是……」
傅承宇看他一眼,「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我記得夫人每年都會打一百萬到小傅總助理的帳上,因為一開始走的是公司帳戶,您還讓我問過夫人是怎麼回事。夫人當時說,助理家裡有人生病,那個人小傅總很欣賞,所以趁此機會買下他的忠心。」
「每年都給錢?」傅承宇聲音一冷,「確定嗎?」
趙博遠遞上手中的檔案,「是,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我就耳熟,後面夫人走的都是自己的帳戶,但財務那邊還是有記錄的。」
「有查過阿宣那個助理到底怎麼回事嗎?」
「已經派人去查了。」助理繼續說道,「而且這次出事後,夫人通過常隊長去見過小傅總的助理,具體說了什麼不清楚。」
傅承宇揉了揉眉心,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獅子難掩怒火,「去查,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是,那您明天手術的事……」
傅承宇瞪他一眼,「還做什麼手術?讓公關部門也準備好,不管事情結果如何,不能對公司聲譽造成影響,大不了——讓國外那個回來。」
另一邊,溫父離開醫院直接回了家。當他拎著一兜子菜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母女兩個正坐在一起看相冊。
聽到動靜,兩人一起向門外望去,溫棠主動起身接過父親手裡的袋子,脆生生叫了聲,「爸,你回來了。」
「誒,你們倆挺好的?」溫父笑著看向妻子,發現她狀態比早上好了很多。
溫母微微一笑,指著桌上的相冊說:「我跟溫溫在看棠棠之前的照片呢,事情都辦好了?」
「溫溫?」溫父有些疑惑,趁著溫棠把菜放到廚房的時候問,「你……好點了?」
「棠棠,溫溫,兩個都是我們的孩子。」她苦笑道,「棠棠希望我們好好活著,我們不能辜負她的期望。」
溫父把外套掛在一邊,坐到妻子旁邊摟住她,「好,我們以後一家人,帶著棠棠的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嗯。」溫母伏在丈夫肩頭,兩個人靜靜靠在一起。
溫棠在廚房裡聽到外面沒有說話聲,這才走出來,「爸媽,晚上你們想吃什麼我來做,你們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
「哎呀,讓你去做。」溫母推了下丈夫,「都回家了怎麼還用你做飯,咱家的廚房大權一貫是你爸掌管的。」
溫父一邊起身往廚房走,一邊附和道:「就是,你還是孩子呢,不用你來做。對了,南喬和她媽媽還在住院吧,我早點做了飯你送過去一起吃,免得南喬還要下樓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