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能看熱鬧多久,也許她天生就跟霍睿是「孽緣」般的存在,她才幸災樂禍地看著他被人追著跑,他卻像是看見她似的,幾個方位他不跑,偏偏往她所在的方向。她不得不認命地起身,往後跑。
霍睿很快地緊跟在她身後。
兩名歹徒也緊緊地追過來,一邊嚷:「你們給我站住!」
駱朝妍邊跑邊氣喘不止對身邊的霍睿惡聲惡氣道:「你怎麼還沒給抓?」
「你這臭女人果然就是盼著我被抓,哼!可惜啊,就那幾個笨塊頭,想抓本少爺還早呢。」霍睿邊跑邊道。
駱朝妍看不慣他這得意的樣子,嘲諷道:「你得意個什麼勁兒,你不就是仗著那幾人不敢真的傷你麼?」
霍睿難得讚許道:「女人,你還有點眼力見。」
駱朝妍白了他一眼,「說吧,這些人是你哪個仇家派來找你尋仇的?」
「應該是上次在蘇府被我打傷的那個女人。」霍睿推測道:「剛才他們在追我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駱朝妍一愣,自從她與霍瑾訂婚後,家裡就給她說了霍府的各門親戚和交好的官宦世家。而這葉家就是其中之一。
霍睿的生母葉霜兒是葉侯爺的第一任妻子生的嫡長女,在她六歲時葉夫人因病撒手人寰。之後葉侯爺便娶了繼室崔氏。
自古都說有了後娘便有了後爹,葉霜兒也不例外,只是她運氣不錯,自小便與霍瑾有了婚約,崔氏對她倒也不敢太苛刻。
傳聞葉霜兒與葉侯爺的父女關係處得不太好,嫁入霍府後平日裡也是少有走動。而霍府當然也尊重她的意思,兩家關係也只能算是面上過得去,並不深交。
在霍府放出風聲要娶繼室後,葉府便開始頻頻上門,想讓崔氏之女葉玉淑嫁進去,理由是替姐照顧兩個小外甥。
霍睿應該是極度不喜葉家人,所以才有了在蘇府的那一出。
而所以今日的這一遭都是因為他,而她更是無辜地被牽連。想到這駱朝妍手又開始癢了,她抬手就要揍他屁股,卻被他靈活的躲開了。
「女人,你以為我還會給機會你暗算我?」霍睿得意道。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平日裡仗勢欺人,哪有今日這一遭。」
「哼!誰讓那些女人整日裡就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倒是不想。」駱朝妍沒好氣道。
「女人,你不想也沒機會了,認命吧。」
兩名歹徒見他們倆還有閒情逸緻鬥嘴,氣得奮起直追。
「我……我跑不動了!」霍睿氣喘吁吁道。
駱朝妍也覺得體力快告罄了,她想起了剛才在林子裡看到的一個獵人陷阱。瞬間計上心頭,死馬當活馬醫吧,她想。
「你再堅持下,我想到了個辦法。」她指了指前方一棵大松樹,道:「我們跑到那去。」
說著她拉過他的小手往前跑。到了松樹下後,便停了下來。
兩名歹徒氣喘不勻地停在距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
「哼!看你們還往哪跑。」
駱朝妍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一堆草堆的六寸距離之間,她急喘粗氣說:「不跑了,跑不動了!各位大哥你們自便吧。」
一副認命的樣子,讓歹徒們怔愣了下,隨即笑得陰惻惻,道:「早如此不好,累得兄弟我們追得你們滿山跑,看我們不給點顏色你們瞧瞧都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霍睿見歹徒們氣勢洶洶地抬步就要上前,而駱朝妍卻無動於衷,這女人在搞什麼鬼,不是說有辦法嗎?這辦法就是認命?不對,這不符合她的性子。
「嘭嘭!」
「啊!」
「救命!」
歹徒們沒想到這草堆根本就是獵人捕獵設的陷阱,在他們反應不及的時候,直直地就掉了下去。
霍睿饒有興致地在陷阱口上,走來走去,十米深的陷阱,那兩人正狼狽不堪地想往上爬。他笑著朝下面的人喊道:「你們兩個笨蛋,還想抓本少爺,做夢去吧。」說著他又把一旁的樹枝和野草鋪在陷阱口上。
他拍了拍弄髒的小手,看向駱朝妍道:「女人,你果然詭計多端!」
駱朝妍白了他一眼,「想誇我聰明就直說,少在那陰陽怪氣的。」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走了,我們回去。」也不知道鳳梨他們怎麼樣了。
於是兩人竟然難得和諧的一起往山下走。
他們才剛走出松樹林,便又見十幾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把他們團團包圍。而且看他們的穿著打扮跟剛才那五個歹人不一樣,看起來不像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