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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憐被他牢牢牽著,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指腹間儘是粗糲的繭,堅硬卻溫柔地將她圍覆。她掌心裡熱出汗津津的黏膩,心跳得又急又快,悄悄偏頭望他一眼,見他微垂的眉眼,耳根也泛著薄薄的紅。她輕輕一動手指,熱意傳遞,那薄紅便深了一層,怎麼拂也拂不

去。

察覺到她的目光,宗契不由回過頭來,眸光中情意與熱度幾乎滿溢,牽著她的手也緊了三分。

天上明月玉闕,照映旁人風流雲散。笙簫繁雜漸歇,腳步兩雙,分隔眾人,閃進了一處深邃幽長的僻巷。

宗契原本只想帶她遠離人群,到僻靜處落一落腳,待人徹底疏散開後,再尋出迴路;待與她真在這一深巷中了,見不知何處的光火映照下,她彷如染了昳麗靈韻的眉眼,一時心跳鼓譟,竟沒了話,只顧怔怔盯著她,又離得近些,她便全被籠覆在自己投下的陰影之中。

應憐離了人群,鬆一口氣,嘴角幾分笑意,見他默然不語,仿佛發怔似的,不由又憶起一年前,他們揚州游上元,依稀也是這樣光景;那時她要慌亂得多,卻也被他這麼尋著,躲進條小小的巷子裡。

想著想著,不禁笑出了聲。

宗契勉強回過心神,眼眸定定,低聲問:「你笑什麼?」

「我笑咱們兜兜轉轉,又與去歲上元相同了。」她抿著嘴,微微翹起嘴角,楚楚流波婉轉,剪水之中一點星火躍動。

外頭仍有喧雜之聲,勢頭已弱,三三兩兩人眾似抱怨地走過巷口,誰也沒注意到裡頭輕聲耳語的兩人。

「不,不一樣。」宗契低語,喃喃出聲,想去思索哪裡不同,卻又未得,只在她眼眸流轉的情意里一再跌落、下陷,仿佛陷入綺麗的幻夢深淵,不願復醒。

應憐任由他手掌握著,頰面發燙,凝望間接受他眼眸中炙熱,臊得心慌意亂,低下頭去,只望自己裙下踮來點去的腳尖,故道:「嗯,不一樣。那回我丟了鞋,這回沒丟。」

往常她說這痴話,他會笑;此時卻並不曾聽他發笑。

她心又慌亂,從臉頰熱到耳根,熱意湧上全身,連冬月的嚴寒也覺不出了。

宗契的身影覆在她周身,將她逼緊在他與牆壁之間。應憐成了自甘投入羅網中的一隻飛鳥,棲息在他身懷中,聞著他衣上、身上的氣息,忍不住心神暈眩,卻毫無再振翅飛出的意願。

恍惚間,一點溫熱,落在了額上。

她已是覺著自己臉上發熱,未想到這一輕點流連的觸碰更為灼燙,回不過心神,不由得抬起頭,熱意蒸籠之中,有些困惑。

她望見宗契灼灼洶湧的眸光,自上而下,傾壓在她身上,那愛意的熱度滾燙灼熱,幾乎要將她燒穿。

一瞬間,心潮疾涌,橫衝直撞在她心尖,她愣愣地仰面瞧著他。

宗契在她額上印了個吻,又向下落到她鼻尖,又小又翹,哭的時候便要通紅,他每次瞧都覺著十分可愛,心痒痒時便想要碰上一碰。如今終於碰著——用自己的唇。

他微微俯下頭,呼吸近在盈尺,與她相觸,曉得她受驚,也曉得自己逾禮,但心中愛憐早已深涌,一旦傾瀉,再壓抑不住,什麼規矩、禮節,全數拋在了腦後。

「……不一樣。」他憑本能,話語消失在她唇邊。

不一樣,那時他為她吸引、為她歡喜,卻遠沒有現在這樣深入肺腑。那時他尚可昧了心意,割捨離開;如今他的心神、靈魂皆是她的,心甘情願被困在她一顰一笑的樊籠里,哪怕她讓走,他也絕不會走。

他心裡只盤旋著這一個念頭:不一樣,不一樣。

然後吻上她顫顫迎來的唇。

眼眸緊閉、臉頰摩挲,唇齒溫存。

應憐覆下的眼睫顫動如蝶翼輕展,連唇也在輕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緊緊攀附著他,從手掌、到臂膀,緊緊攥著衣袖,不敢放開。

宗契與她雙唇摩挲,但覺口舌中那片顫巍巍的唇**珠比花瓣更柔軟,似乎也沁著芬芳,不由得細細含吮;又察覺擁抱之中,她纖細的身子也隨之輕顫,仿佛不勝,起先僵著,逐漸溫軟了下來,攀著他,卻又有些受不住。

他索性摟過她身腰,橫了一臂在腰後,將她牢牢縛住不往下滑。那唇舌太過美好,一時教他如墮迷夢,忘卻了此身的本分,一味地與她糾纏。

應憐被他欺在牆邊、摟在懷中密密地親吻,微張口舌,納他攻城略地,只覺與他唇齒摩挲處,有股細細的電流竄像四肢百骸,從頭頂麻癢到腳心,整個人幾乎軟如春水,只憑本能依附在他身上,緩緩伸出手臂,踮著腳,環上了他脖頸,與他勾纏。

體內那快意一波一波,猶如浪潮,恰似她心中快意。

她從此有了他。他們真真正正、心意相通地有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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