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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眾人反應,他咬破提前藏在齒間的毒囊,嘔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執法堂弟子上前探了探鼻息,衝上座的長老道君們搖搖頭:「已經死了。」

在場都不是傻子,易賢尚在壯年,何需著急忙慌服用人丹?

他自裁,是為了保護身後的大人物……

易姚林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神情崩潰,身子搖搖晃晃,險些栽倒。

「不可能。」脫口而出後,她想到了自家老祖。

四叔是為了替老祖延壽,為了整個易家的利益出發,結交永安城鄒家,摻和到平遙縣的人丹。

上一刻,她還嘲笑著楚阿滿。

這一刻輪到她們易家被所有人審判,易姚林只覺得渾身血液冰凍,寸寸發涼。

四叔是為了整個易家著想,易姚林無法責怪。

她和全家人都受到易家庇護,不管知不知情,既享受到家族給予的資源,沒道理家族遇到難題,輕易能將自己完全擇出來。

她們不清白了,等同於自己也吸食了人丹的養分。

在今日之前,易姚林不大瞧得上楚阿滿的出身、脾性,此刻突然發現自己也沒多麼高貴。

四叔已將全部罪責攬下,作為現場易家最具話語權的人,易姚林將眼淚逼退回,不在意周遭的異樣目光,站出來,對上座掌門和長老們執禮:「易賢罪有應得,怎麼說他也是易家的人,作為晚輩,我想懇求掌門,讓弟子替他收屍。」

劉萬金的神魂記憶里出現水月宗的程真人、平遙縣周奕,之後找不到更多線索。

如今易賢已死,線索斷了,儘管所有人心知肚明,沒有證據的事,掌門不好惡意揣測,對於易姚林的懇求,輕輕頷首。

得了首肯,易姚林上前扛起四叔的屍首,面對同門或幸災樂禍,或鄙夷,或憐憫的目光,穿過人潮,只有宋朝陽主動上前詢問:「師姐,需要幫助嗎?」

「不用。」易姚林不想連累這個小跟班,帶著四叔離開天劍宗。

施展搜魂術後,劉萬金頭痛欲裂,抱著腦袋打滾,拿腦袋不停往青石板上砸,砸出森森血痕。

他竟沒瘋成痴兒,隨長老的吩咐,被執法堂弟子施加禁制,防止犯人自殘,被拖下去地牢關押。

至于美人狐,由執法堂長老當著數萬修士的面處決,掐個火球術,將屍首焚燒殆盡,一陣風颳走,什麼也沒留下。

周奕死了,水月宗程真人自爆而亡,至此,關於劉萬金的審判結束了。

眾修士正欲散去,忽而聽聞上方傳來飄渺的桀桀桀笑聲,魔音貫耳:「好一場大戲,天劍宗真是小氣,也不見邀請我魔域眾人到此看戲,我們只好不請自來。」

聽到「魔域」兩個字,在場修士無不面露驚恐。

楚阿滿眼皮子跳個不停,心中沒來由發慌。

這道聲音好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下一息是雲中道君極具穿透力的洪亮聲音:「廉貞,你這個老東西數百年不出魔域,本座還道你是死了?」

「是啊,久不出世,世人早已忘記我魔域威名,這不,老朽特意來你們天劍宗走動走動。」隨著話音落下,上空覆蓋著大片大片黑霧,蒙濛霧氣之後,現出身影。

楚阿滿很想逃走,雙腿仿佛樹根扎入土壤里,挪不開腳。

是廉貞。

他竟然來了!

在夢裡,便是廉貞揭破她的魔種身份。

任她生出雙翅,如何也想不到以自己築基中期修為,在多位元嬰道君、金丹真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怎麼這麼倒霉,早知道魔族會膽大包天來到天劍宗,楚阿滿根本不會自投羅網,早就偷偷收拾小包袱跑路。

她太過依賴預知夢了。

以為現實會按照夢中一樣發展,在她結丹後被道出魔種身份,那時她東躲西藏,儘管危險,也能替自己找到一條活路。

現在只有築基中期修為,以她目前實力扛不住啊,還是太弱了。

「怎麼了,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她的焦灼,被解蘭深盡數看在眼底,探入廣袖牽她的手,摸到一手心冷汗。

她穩住心神,擔憂說:「萬一幾位大能一言不合打起來,我們這些底層小修士呆在這裡,幫不上忙,只會給道君添亂,豈不是很危險?」

解蘭深不知她是害怕被鬥法波及到,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正要帶著她退離,感覺一道如山海般的威壓。

楚阿滿身形一僵,與高空的廉貞對上。

對方生得一雙銳利鷹眼,鋒利如刀,看人時仿佛一把利刃割肉。

完犢子了,她一顆心哇涼哇涼。

果不其然,下一息聽廉貞開口:「魔域聖女,想去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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