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蕭含芷的雙眸中充滿了哀怨、抗拒以及深深的無奈,完全沒有一絲歡喜之情。
這種冷漠的回應讓趙桓感到胸口好似有一塊千斤重的大石頭狠狠地壓著,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不禁暗自思忖:「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尋到了你,尚未責罰於你,你倒好!就給我擺出這般不情願的模樣?」
越想越是氣惱,只覺自己一片真心付諸東流,對方實在是不識好歹。
不過轉瞬間,他又自我安慰起來。
「罷了罷了!」
「即便她如今對我心存牴觸又能怎樣?」
「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女子嘛,總歸有些矯情做作,等過些時日,我對她悉心照料、關懷備至。」
「時間一長,她自然會慢慢習慣我的存在,接受我的情意。」
想到這裡。
趙桓原本緊繃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嘴角甚至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趙桓心急如焚地邁著大步子,急匆匆地朝著那不遠處略顯簡陋的床榻快步奔去。
而另一邊。
蕭含芷宛如一隻溫順的羔羊般,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絲毫掙扎反抗的跡象,任由自己身上的衣帶漸漸地鬆開變寬。
只見趙桓那雙修長且充滿力量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蕭含芷那柔弱無骨、仿佛毫無力氣的指尖,二者的五指相互緊扣在了一起。
趙桓輕柔地托起了蕭含芷那纖細白皙的脖頸,剎那間,一股灼熱滾燙的氣息如潮水般向著蕭含芷撲面襲來。
此時此刻,蕭含芷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趙桓寬厚結實的胸膛前顯得有些多餘且礙事。
然而,沉浸在這美妙時刻中的趙桓,心中卻滿是滿足之感,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嘆。
再看那竹樓之外,田記一家人正被一群面容冷峻的黑鷹士兵牢牢地扣押在此處。
眾多人皆已走出了竹樓,唯獨剩下平兒姑娘和那位男子依舊留在屋內。
不用猜想,大家心裡也都清楚此時裡面正在發生何事。
就在這時,幾片陳舊泛黃的落葉緩緩地從竹樓那破舊的屋檐之上飄落而下。
田記眼睜睜地望著那些落葉,雙目之中突然迸射出一道凌厲兇狠的光芒,猶如要殺人一般。
他全然不顧自己手上那還未癒合的傷口,拼命地掙紮起來,並大聲怒吼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一旁的黑鷹見狀,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踹向田記,同時怒喝道。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別亂動!」
田管事見自己的兒子遭受如此對待,心疼不已,趕忙出聲勸阻道:「兒子啊,這事咱們可管不了啊。這位將軍可不是一般人物,咱們鬥不過他的,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啊。」
田記挨了打之後,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他瞪大雙眼,滿臉的憤憤不平。
「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他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妄圖將其納妾!」
「平兒姑娘明擺著不願意啊,他這般仗勢欺人,專挑弱質女流下手,真是可恨!」
站在前方的為首之人乃是黑鷹,只見他面色一沉,冷冷地喝道。
「把他嘴堵上!」
田大娘眼見自家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心疼得眼淚直掉,連忙慌慌張張地上前苦苦相勸。
「兒啊,你快聽娘一句勸吧!」
「咱們家裡就你這麼一根獨苗,爹娘含辛茹苦將你養大,後半輩子還指望你來養老送終呢!」
「你可千萬別再犯傻啦,咱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那姑娘可不是咱這樣的人家能夠高攀得上的呀!」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怒喝傳來:「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竟敢對我的女人心存非分之!」
話音未落,趙桓已然橫著抱起嬌柔無力的蕭含芷從屋內大步走出,同時飛起一腳,狠狠地將田記踹飛出去老遠。
堵著嘴的手帕瞬間沾血。
「來人!」趙桓高聲呼喊。
「在!」
「趙桓……」蕭含芷有氣無力地輕喚出聲,「別……」
她勉力伸出手去,緊緊拉住趙桓的衣領,斷斷續續地道:「田大哥……是……無辜的……」
趙桓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但最終還是咬咬牙說道:「別再讓我聽到你叫別的男人!」
蕭含芷楚楚可憐道,「趙桓。你剛剛答應我的。」
趙桓咬牙:「罷了,我們走!」
說罷,抱著蕭含芷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顛簸超南。
不知行駛了多久,蕭含芷只知道他們要去渡口。
蕊黃揣著剛買來的藕粉桂花糕朝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