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看似是禁忌,可什麼時候她能當笑話一樣提起,那件事才是真正過去了。栗蕭里清楚這個道理,並不避諱。
星回顯然還是在意,她明知故問:「她是誰啊?」
栗蕭里盯著她眼睛,像要從中判斷出什麼,隨即一偏頭,「先上車。」
星回抬了抬手,示意他鬆開。
栗蕭里只能再次表態,「在我這,她什麼都不是。下面的人不知輕重,你應該聽見了,我沒同意。」
當負責設計大賽決賽秀的高管提出邀請夏時的建議時,他不悅地反駁:「栗炻永拒她,你不知道嗎?」
星回沒聽見,也不想聽他說什麼,「那是你的事,你們公司的決策,不用和我講,與我無關。」
栗蕭里眉心微蹙,「不要說反話。人會因為嘴硬,失去很多東西。」
仿佛傷口裂開,胸臆間隱隱泛疼,星回克制著,「能失去的,都是不屬於自己的。」
栗蕭里咬了咬腮,一時沒說話。
星回動了動手腕,「你弄疼我了。」t
「不可能,我沒用力。」話雖這麼說,栗蕭里手上卻微微用力把她拉近了些,他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轉了話鋒,「昨晚睡得好嗎?」
他話題跳太快,星回語塞。
「雖然你不肯跟我說實話,但睡眠不好一定是真的。」栗蕭里微揚下巴指了下車,「給你裝了兩個枕頭,一個裡面有紫蘇籽,一個放了決明子,都有促進睡眠的作用,枕枕看,要是沒緩解,我再想別的辦法。」
星回本能拒絕,「我不需……」
栗蕭里截斷她,「這麼點事就別麻煩別人了,你說呢?」
他的意思是,她若不收,他會通過別人轉交,不是方知有就是吳歧路。
星回說不出話來。
栗蕭里放手,扶住車門,「我就送你回去,不做別的。」
他說到做到,只是送她回家,連她坐進后座都平靜接受,只是在星回臨走時說:「當年的事,我作為你男朋友,處理確實有不妥當之處,但我說過,不會有第二次。這話,算數。」
星回看著他,很長時間沒說話。
……
那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
不知道是栗蕭里送她的枕頭起了作用,還是故十方的心理疏導緩解了她的情緒,星回的睡眠有所好轉,就是工作有點忙,沒顧得上關注方知有和吳歧路,更沒留意天氣預報。
要不是方知有晨起時特意過來提醒她,說有颱風過境,讓她不要加班,下班就趕緊回家,她都照常騎車去工廠了。
中午時,南城開始下雨,從小雨到中雨,等到下班雨勢愈發大。
舊印工廠位置較偏,星回叫了四十分鐘的車都沒人接單。
天空被烏雲籠罩,明明不到六點,卻一點光亮沒有,全然的黑天模樣,一個女孩子身處郊區,有點瘮人。
星回後悔拒絕了同事的順風車,正琢磨要不要給老父親打電話求助,故十方的電話打過來,問她:「回家了嗎?」
星回站在廠區門衛室里,看著外面的大雨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故十方立即有所覺,「在外面是吧?」
星回才說:「還在廠里。」
這種天氣,市區打車都難,更別說是城北近郊。故十方毫不猶豫地說:「定位發過來,我去接你。」
星回稍遲疑:「雨太大了,這邊路況不好,我再等等,實在叫不到車再說。」
故十方不和她廢話,以命令的口吻說:「發定位。」
等待的時間裡,星回一直用手機刷新聞,發現市區有很多地段發生了內澇,她有心阻止故十方來,說可以在宿舍將就一晚,今晚不回去了。
那位在開車,發語音過來說:「本來平安無事,分心看你這一段廢話差點陷車。」
星回忍了忍,說:「我手機只剩1%的電量了。」
故十方語氣沉穩:「待在門衛室別動,能找到你。」
一個小時後,終於有輛SUV在雨霧中駛近,星回眼睛一亮,推開門就沖了出去。
雨太大了,她手中的傘瞬間被掀翻,人都被風吹得有些站不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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