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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天被歲月侵襲的臉龐黑黝黝的,眼皮耷拉著,眼神卻很明亮和堅持:「你看看吧,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張店長有些為難,實在推拒不過,拿起那厚厚的一沓紙翻看,嘆道:「不是我不幫你,現在出版不簡單啊……還有你這詩,現在誰還看詩?」

「有人看的,有人看的!」鄧天很堅持,近乎神經質般的重複念著那一句話。

張店長勸不動他,兩人不歡而散。

茶水漸漸涼了,水汽不再瀰漫。

張店長唏噓不已:「後來我發現,他每天都會找個時間蹲在我那書店門口。我那天瞧見,他見到那種在書店買了好幾本書的,就會上前問,向他們推銷自己的詩集。是的,他自己手抄了好幾本。當然,毫不意外的,他一本都沒送出去。」

「不管咱倆交情如何,他這行為很不好,多影響啊。我就和他說,他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說到這兒,他不好意思地沖眼前這兩位真警察笑笑。

劉立搖搖頭:「沒事,你繼續。」

張店長又喝了口茶:「他可能被我嚇到了,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去年,他又出現了,幾乎每天都在我店外待一個小時左右。我勸過他一次,看他沒影響到其他人,也就隨他了。」

「直到去年十月,他進店看了看,突然就發瘋了,把我暢銷書那個架子砸了。去年有個作家不是火了麼,叫西陽的,我把他的書擺在最顯眼的地方。他專門把那人的書給撕壞了一兩本。」

「有個叫劉月的店員嚇壞了,叫我趕緊過去。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說,『就是這些寫小說的,大家才不看詩歌』。我實在難以理解,還想給他一個教訓,就報警了。他被拘留了幾天吧,又回來了,還是呆在店外看,只是沒有砸過東西了。」

劉立心道,看來這個人有暴力傾向啊。

張店長惆悵道:「你說好好一個人,怎麼就和詩歌擰起來了呢?」

劉立客套地安慰了一句,又問:「既然你和他還有聯繫,那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張店長頷首:「哎,他就住在……」

……

劉立和趙煒煒駕車,快速向著鄧天住所駛去。

趙煒煒就打學校和部隊裡長大的,難以體會張店長所說的話,不由感嘆:「師父,我感覺這鄧天性格有點擰巴啊。小說和詩歌受眾就不一樣嘛,怎麼能怪別人呢?說起來,西陽的小說我也看過,最近他出了一本《雙子》,刺激。」

劉立臉色卻一直沉著,連趙煒煒說的什麼都沒聽進去,只問:「如果林虹的案子是激情殺人呢?」

趙煒煒猶豫:「可是師父,咱沒有證據啊……而且熊健安真的很可疑,還有,雖然我們查出來陳美有不在場證明,但說實話,我個人感覺她嫌疑也蠻大的。」

劉立凝眉思索著。

趙煒煒看他神色,不敢打擾,瞬間緊閉嘴巴,安靜地坐在副駕駛。

張店長所說的地址並不遠,或者說,離書店也不遠。恰好就在張店長、書店兩點連成線的中點處。

「下車。」

劉立與趙煒煒兩人走進一老式居民樓,打眼一瞧,前面正有個熟悉背影。

「老謝!」

背影應聲轉頭,正是謝奇致。

劉月說她只記得黑衣男子進了這棟居民樓,但是不知道具體哪層,所以謝奇致和柳治正在走訪居民,看有沒有人認識。

畢竟從視頻看,黑衣男子每天的穿著幾乎都一模一樣,如果有人認識或見過他,應該很有印象。

可惜一連問了好幾位,都是搖頭說沒見過,沒印象。

這種老式居民樓又沒有門衛處。一般而言,門衛眼睛毒,記性好,幾乎每個居民都說得上住處幾零幾。

這就弄得謝奇致兩人很被動。

謝奇致輕笑:「你們也來了?查到具體住址了麼?」

劉立一拍腦袋,歉道:「我都忘了你說那店員知道地址……那老闆說,鄧天,就是黑衣男子,住在地下室。」

謝奇致眉頭微挑,這他倒是沒想到。

幾人沒有寒暄,知道具體地址後,直接上門。

進樓之前,劉立忽然說道,「我懷疑……鄧天就是兇手。」

謝奇致幾乎與他同時說話:「他可能不是證人,而是……」

「巧了,這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通過一截堆了不少雜物的樓梯便來到地下室,謝奇致抬手,對著門敲了幾下:「開門,人口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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