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好奇問:「謝隊,案子查得怎麼樣?」
謝奇致搖搖頭:「還有不少疑點。」
「但是我不是聽說已經找到犯罪嫌疑人了嗎?」
謝奇致撕開泡麵塑料膜,聞言,說道:「唉,這案子,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不少疑點都解釋不清,還得再查查。」
「辛苦,柜子里還有火腿腸,你加一根唄。」
謝奇致謝絕了同事的好意,掐著點泡好泡麵,就開吃。
說實話,吃多了泡麵,對這股味道還真不太能接受了。就連他最愛的泡椒味都失去了曾經的吸引力。
吃完一桶熱氣騰騰的泡麵,謝奇致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回到辦公室時,另外兩個也醒了。
宋朝陽在發呆,劉立在做簡易早操。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趕緊去洗漱,咱們得開始工作了。早一天破案,早一天休息。」謝奇致也不想這麼壓榨同事們,但沒辦法,破案要緊。
劉立做著擴胸運動,問道:「我跟你去,還是朝陽?煒煒他們要帶上嗎?」
謝奇致:「你跟我去,朝陽帶煒煒和小柳。」
說罷,他又叮囑宋朝陽:「把情況和煒煒他們說清楚啊。」
宋朝陽有氣無力地回:「知道了……」
16日早上九點,謝奇致與劉立對鄧天再次進行了問話。
劉立主問,謝奇致記筆錄。
劉立直接開門見山:「鄧天,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熊健安的?」
鄧天看上去精神很好。
聽到這話,他只搖搖頭道:「沒聽說過。」
劉立拿出了熊健安的照片,推給他:「這個人,你見過嗎?」
鄧天依舊搖頭:「我喜歡文字,不喜歡人。」
劉立就熊健安是否與他相識這個問題來回問了好幾遍,問得鄧天都煩了:「我說了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真的沒見過?你再仔細看看。」
「沒有!」鄧天乾脆閉上了眼,熊健安的照片,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劉立與謝奇致對視一眼,見他點頭,劉立立馬換了個方向:「我們在你的住所搜到幾本詩集,寫得很好,怎麼沒出版呢?」
一聽見詩集兩個字,鄧天一下就睜開了眼,眼珠里全是興奮的光芒:「哼,那些詩可是我寫的。」
劉立讚賞地笑了笑:「書店老闆,你認識嗎?」
鄧天撇了撇嘴:「那種人,我不認識!」
劉立:「張鋒說你曾請他幫你出版詩集,但他拒絕了。有沒有這麼一件事?」
「呵,他嫉妒我!」鄧天咬牙切齒,「他耽誤了一個大詩人的出現!他這種人就該下地獄!他怎麼配開書店!書店裡都是腐爛的東西。」
劉立輕咳一聲,把他的注意力重新帶回自己身上,問道:「你現在是林虹案的犯罪嫌疑人,你有可能寫不了詩,也出版不了詩集,怎麼辦?」
「哼哼……」鄧天臉上露出詭異的愉悅表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都很喜歡你的詩歌。」劉立拿出一張內容是鄧天書桌上那張宣紙的照片,「特別是這一段,『螞蟻踩碎他驕傲的頭顱』,很有意境,能和我們分享一下。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嗎?」
鄧天嘴角上揚,幾乎是用詠嘆調說道:「那個女人給我的靈感!她真是個不錯的人,死就死了,還送我一首詩!我以後要把這首詩刻在墓碑上,當我的墓志銘。」
劉立:「看來你並不恨林虹?」
鄧天皺了皺眉:「恨她幹嘛?我謝謝她還來不及呢!」
劉立陳述道:「你上次筆錄時,說你因為林虹踢走一隻老鼠而怒髮衝冠,進而殺害了她,但現在,你說你不恨她。」
鄧天神秘地笑:「恨不恨,無所謂啦。反正人是我殺的,我是殺人犯!」
劉立輕笑一聲,偏圓潤的臉看上去非常和善:「鄧天,你那麼喜歡讀書,那你有沒有看過一本自傳,是B國一位犯下連環殺人案的罪犯所著。在書里,他詳細地記錄了自己的犯罪過程和心理變化。這本書一出世,就獲得極大反響。這本自傳前幾年還挺火的。不過,我想,你的這首詩如果能發表,應該會比他還令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