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者在九十分鐘抓住了所有隱藏者,完成遊戲。遊戲者通關『美術館之夜』。】
【遊戲結束,編外人員還有一分半鐘停留時間。】
江濟堂忽然想到什麼,他掏出一個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戴起來。
他還不想這麼快暴露身份。
這時出現僅他一人能看到的氣泡框:
「恭喜任務者完成『一起來玩躲貓貓』遊戲挑戰,獲得兩百積分,一顆許願星,躲貓貓遊戲紀念品『空白畫框』。」
「空白畫框:打開後是一個15×15平方厘米的畫框,直接接觸皮膚就可將攻擊對象變成油畫。僅限特殊領域使用,一次性物品。注,意志力高過使用者的對象有可能掙脫,請量力而為。」
提示聲才落,原本漆黑的廢棄美術館亮起燈,光照處富麗堂皇,沒有一點廢棄痕跡。
而江濟堂的對面出現了悽慘無比的七人組,其中只有兩個還算完整,其他或多或少帶著嚴重傷口,已經失去戰鬥力。
其中有個金髮男人連手臂都沒了,還被掏了腸子,現在隊友正幫他兜著腸子,還用特殊箱子裝了斷肢。
是準備帶回去治療嗎?用某種道具,還是藉助現代醫學手段?
「這些人的身上帶著和韓警員類似的厄運。看他們的站位,分明不熟,而且他們男女老少什麼膚色都有,很國際。」
江濟堂心裡想著,他臉上沒有笑,表情嚴肅,散發著生人勿進的酷哥氣場。
還以為只是簡單玩一場躲貓貓遊戲,看起來倒像是某種恐怖遊戲的另一面,難道?
他的視線飛快掠過這些人的衣物和臉。
都是很常規的衣服。
可就是太常規了,仿佛他生活中能碰到的人。
「活下來了。」為首的棕發女人紅著眼睛,她的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哽咽,「仁慈的主啊,感謝您回應了我的祈禱。」
女人跪下來祈禱,她涕淚俱下神情慌亂,對周遭一切視而不見。
一個普通人,一個沒有接受過特訓的普通人,精神狀態堪憂。
「你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多怪物。」金髮男人自己都快死了,居然還有心情問這個。
「我第一次知道這該死的遊戲居然有場外援助。」
「哥們,你是東方的玩家嗎?哪個國家的?夏國?」
另外幾個人激動萬分,七嘴八舌地表達自己劫後餘生的激動。
看來他們遇到的怪物並不像他遇到的這樣『和藹溫柔』,這一切大概是許願雜貨鋪系統的功勞。
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玩這種危險遊戲,同時之前沒有遇到過他這樣的『外援』。
「不客氣。」已經收入兩百積分和一顆許願星的江濟堂同樣很滿意,他指向七人里幾個重傷者,「這樣沒事嗎?」
「謝謝關心,我們回去之後再想辦法。」治癒類的物品極為稀少,這種堆了好幾個減益buff的傷口肯定要花大價錢,但他們也只能舍錢不捨命。
看著已經進入最後一分鐘倒計時的時間,江濟堂打了個響指。
無聲的光輝驅散一部分黑色絲綿般的詛咒,七人只覺得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們身上的傷也在快速癒合,輕微的傷口甚至消失不見。
他們看向之前外援站的地方,光芒中他早就退場。
回到家中的江濟堂第一時間打開手機,並且進行搜索。
「XX美術館,知名的私人美術館,修建於……」網頁上赫然就是那間美術館。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切的謎題都有了答案。
這個世界好像瘋了。
「濟堂——濟堂——」後院的來訪者還在按門鈴,江濟堂看向後門。
後院鐵門開了。
「宋濟安?」江濟堂不太確定,他對宋家人沒什麼印象。
宋家是他生理上父親所在家族。等在後院的男人正是幾天前發信息問他『有沒有事,為什麼不接他電話』的可疑人,是宋家人。
這些天他還在堅持不懈發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騷擾簡訊,直到今天找上門。
「是,濟堂堂弟,我……」
「我差一點死了。」他打斷他的話,並且觀察著他的表情,「對方使用了一些超越常識的東西。」
男人臉色一白,但並無驚訝,反倒是有些『意料之中』、『早有心理準備』。
「你知道點什麼。」江濟堂肯定道,雖然態度溫和,但也算是步步緊逼了。
男人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後面,壓低聲音:「能不能進去說?」
江濟堂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