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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遺痛快地仰頭飲盡,道:「容我一些時間。」

院中的有慶觀望著屋內動靜,他在心底默默地祈禱,這次最好別再打起來。

徐遺開門出來的時候,他遙遙瞥了幾眼,見人走路帶風、面色正常、四肢健全,才放下心來。

「徐遺你瘋了!」趙眄一臉不可置信,此刻他正滿頭問號看著徐遺,「一個死人成了北真世子,一個北真世子又成了死人,有何證據證明他就是許雲程?」

徐遺斬釘截鐵:「是他。」

趙眄下一句反駁的話梗在喉間,然後深嘆了一口氣,蕭程就是許雲程的消息讓他腦子嗡嗡作響,可他又知許泰案在徐遺心裡如同一根刺,如何拔也拔不去。

「既然如此,你信我也信。」

不過才過了幾個時辰,徐遺就又出現在質子府,有慶再一次提起心默默地為他祈禱。

一張圖紙展現在蕭程眼前,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沒想到徐遺真會尋來,這可是事關邊境的布防圖。

「這是假的。」徐遺說道。

蕭程瞭然,他根本沒有指望對方會尋來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人才不值得合作,他伸手接過圖紙:「你不該告訴我。」

「若是瞞著你,我在你這就更沒誠意了。有時候,真真假假只在於人。」

布防圖是機密,那就有瞞天過海的空子,你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說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只是徐遺不會糾結蕭程拿它去做什麼,在家中繪製地圖的時候卻總有些別的擔心。

「你……」徐遺小心地詢問,「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一個流放的人成為北真世子,徐遺設想過很多可能,最有可能的一種便是他被迫達成了某種條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可是這句話一問出,仿佛觸到了蕭程的逆鱗,他神色乍冷:「與你無關。」

徐遺識趣的轉移話題:「那我這投名狀還算嗎?」

「那就要好好斟酌你的誠意了。」

「不妨看看這個。」

說完,一張未裁剪好的宣紙赫然擺在桌上,蕭程看見只有前面一部分寫滿了字。

這是徐遺那年醉酒清醒後,端坐在案前,研好墨,鄭重其事地重新寫下原來那份奏表,又將茶亭縣苛待百姓的事俱陳在上。

他開誠布公,正色道:「這就是我的誠意,既然你我目的一致,何不聯手找一個寫滿的時機。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們拉下來。」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只有清脆的聲音在環繞,蕭程的手上已備好兩杯茶水。

徐遺會意,笑著接過,再次確認:「願意?」

「成交。」

「和我去個地方。」

徐遺帶著蕭程去了趙眄府上,待三人同坐在一張桌子上的時候,趙眄左看看徐遺右看看蕭程。三人以驚人的默契醞釀出了一場沉默,蕭程更是面無表情。

趙眄餘光瞥著他,心低仍舊有說不出來的唏噓。

徐遺接收到趙眄的眼神,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率先開口:「那日除了曹遠,你還看見了誰?」

蕭程斂眸想了想,道:「光線太暗,看不清人臉,依稀是個男子。」

趙眄接著搭腔:「曹遠回到他府上後,狀態就和尋常一般進出生活,好像那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殺手都不是死士,身上也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且那間小院廢棄了很久,根本找不到其他線索。」

徐遺:「如今我明敵暗,在他們有所防備之下再想從曹遠口中套出點什麼就難了。」

他們掌握的線索無法串聯起來,可是又能花錢豢養一批殺手的,想必也不簡單。

「殿下——」吳內官咋呼叫喊伴隨著急的腳步「噠噠噠」的從院中一直持續到門外。

趙眄起身開門:「什麼事?」

吳內官吞了吞口水,喘了好幾口粗氣才道:「有人在廬陵府門口鬧起來了,陳判官派人請您過去瞧瞧!」

趙眄連頭都沒回:「盈之,我過去看看,你們自便!」

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重重疊疊的把廬陵府的大門和石階圍得水泄不通,趙眄極目望去,判官陳梢雲被擠得迫不得已站在石獅子的墩上,人群發出亂糟糟的吼聲毫不費力的蓋過了他即將要劈裂的聲音。

陳梢雲一手抱著獅子頭穩住身形,又騰出另外一隻手擦汗,其袖口已經濕透了。衙役們橫著武器形成一道人牆,還是敵不過湧上來的人潮。

「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就不走了!」

「對!不然我們就不走了!」

「給說法!」

「……」

一聲響亮的吼叫帶動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這群人從白天鬧到了黃昏,陳梢雲被長時間的叫喊衝擊得腦袋昏沉,他撫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接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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