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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攬下這個重任後,她有些頭疼。

她自決意嫁蕭煦,便接二連三出禍事。

未嫁入王府之前,即在路上遭人伏擊;入府後的新婚當夜,府上又寂寥冷清,無人重視;閒來無事隨蕭煦去一趟青鸞山,本為賞景,哪知又遇刺;出府遊玩都能撞上一群頑童,口口聲聲要她和蕭煦一道死;莫名其妙叫瘋子皇后盯上,百般刁難,甚至不惜使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坑害她。

凡此種種,簡直讓人匪夷所思,甚至往昔她大盛國富民強之際,他國質子在大盛也不曾如此如履薄冰。

晚膳後她終於忍不住問沉香。

「宮中並無人與殿下交好嗎?」

「豈會?」沉香忙搖頭否認,「信王殿下自幼同殿下一道長大,十分要好呢。」

「信王?」

雲端寧一愣,記起那日她快馬加鞭,跑廢兩匹馬,才終於趕在那信王進門之前,通知蕭煦回府。

沉香接著道:「信王是當年陛下醉酒後臨幸的一個宮女所生,因那宮女福薄,生下信王不久便染上惡疾走了。那時信王還未滿一歲,陛下憐惜信王年幼喪母,便將他送到皇后宮中,自此他便在鳳儀宮中長大。」

「信王殿下秉性寬仁,心慈良善,當年在宮中便一直護著殿下,而今也是時常掛念著,前些日子還遣人送來了生辰禮呢。」

雲端寧點頭,那信王她雖不曾打交道,不過觀其言行,委實對蕭煦頗為關懷。她微嘆了口氣,心下略略有了寬慰,起碼不是孤立無援了。

不過眼下最緊要的倒不是蕭煦,風口浪尖上的可是她自己。

她默了默,不抱希望地看向沉香,「那陛下所好你可知曉?」

她還未嫁來長息時,便對長息這位永嘉皇帝頗有耳聞。父皇說這皇帝心思深沉,喜怒無常,不大好相與。

誰知沉香這時候竟是靠譜起來了,很是自信地道:「陛下似乎極愛沈子游先生的墨寶,昔日在宮中,我在陛下寢殿裡,瞧見了好些沈子游的字。」

沈子游?

雲端寧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長息的書法大家,師從名聲赫赫的「大字之祖」歐陽復,尤善正楷,一手小楷寫得輕靈俊秀,如臻化境。

她恰好自大盛帶了沈子游的字!

父皇好書畫,曾重金買來許多他的墨寶,她挑了幾副看著順眼的,沒成想竟是陰差陽錯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她心下一喜,轉頭喚杜若:「杜若,去將我從父皇處拿的幾副字找來!」

杜若還未來得及應,一個聲音立刻截住了她的話。

「不可!」

主僕三人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得俱是一愣,齊齊轉頭循聲看向門外。

只見蘇慳立在門口,一臉肅然。

他頓了頓,抬腳邁步進來,又重複了一遍:「不可送沈子游的字。」

雲端寧見他說得慎重堅決,便半信半疑地問:「為何?」

蘇慳擰眉,「陛下並不喜歡沈子游的字,相反,他還頗為厭惡。」

「絕無可能,」沉香聽了忙急著反駁:「陛下寢殿中幾乎隨處可見沈子游的字畫,我不曾看錯了的。」

「是!陛下是收藏了許多沈子游的真跡,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

雲端寧聽懂了他的話中意,眯著眼看向他。

「先生和陛下,相熟?」

蘇慳一滯,側首別過眼神,面無情緒道:「我不過一介平民,豈敢與陛下論親疏?」

雲端寧仔細打量著他,倒是不曾見過他神色這般慎重過,且一提及陛下,他似乎情緒都不大好,刻意在迴避這個話題。

沉香叫他二人說得雲裡霧裡的,聽不懂蘇慳究竟是什麼意思。

「先生既和陛下素不相識,又何來依憑斷言陛下厭棄沈子游的字呢?」

蘇慳深沉的目光轉向沉香,正色道:「陛下若當真喜愛沈子游,他早便被召入宮中,自此在御前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了。你雖道陛下所藏沈字甚多,但卻從不曾添補,永遠只是他那些早年之作,是也不是?」

沉香叫他這話說得醍醐灌頂,轉念一想,似乎確實如此,這些年從不曾見陛下再提及沈子遊了。

雲端寧垂眸支頤,看來這蘇慳也不簡單,嘴上說著和陛下素不相識,但言語中分明極為了解的樣子。

既然了解,那便好辦了。

她見蘇慳還站著,便起身笑著請他坐下,道:「還不曾問先生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蘇慳一面卻之不恭地撩袍坐下,一面開口:「子溫同我說了,怕你因此事煩心,讓我得空來給你出出主意。」

雲端寧手撐著頭,聲音慵懶無奈道:「難為殿下還想著羲和,煩請先生替羲和想個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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