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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瑾注視著輦轎,酒一杯接著一杯往肚裡灌。

突然,陸文瑾便見到太子妃的輦轎顛了一下。

新娘額前的珠簾晃動,手中的團扇一偏。

這一幕正好被陸文瑾看見,他耳邊轟地一聲響,就像整個人被悶雷擊中了一般。

那太子妃的輦轎上坐著的根本就不是旁人,而是季明瑤。

而昨夜被沈家帶上馬車,被帶入沈家的就是季明瑤。

他的直覺沒有錯,季明瑤一直就在沈家。

他不管不顧,跌跌撞撞地追出去,跑到大街上去追趕太子妃的輦轎,急切說道:「弄錯了,轎中坐的是季明瑤,不是沈淑宜。太子要娶的太子妃是沈淑宜,不是季家三娘子。你們弄錯了。」

陸文瑾突然硬闖迎親隊,阻攔喜轎繼續前行,迎親隊被迫停下,慕風策馬前來查看,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位甲衛答道:「是陸世子攔了輦轎,還想要硬闖阻攔太子殿下大婚。」

陸文瑾見是慕風,心中大喜,急切地道:「慕將軍,我方才親眼瞧見輦轎中坐的是季家的三娘子季明瑤,而太子殿下要娶的太子妃是沈家五娘淑宜,錯了,是太子殿下弄錯了,當務之急是先將人送回去,讓季娘子和沈娘子換回來。」

還好,是他及時發現了弄錯了,及時拆穿了沈家想要冒名頂替的陰謀。

若是等到季明瑤被抬進了東宮,被太子發現她冒名頂替要治她的罪,可就晚了。

陸文瑾心想難道是沈家不願意沈五娘出嫁,便隨便找了季明瑤冒名頂替?

沈家惹怒了太子,自己作死,於他和母親都有利。

「若是慕將軍現在重返沈家,將真正的沈淑宜送去東宮,還能趕上大婚吉時,還請慕將軍命迎親隊速速返回,可莫要再耽誤太子大婚的吉時了。」

慕風看了陸文瑾一眼,冷笑道:「多謝陸世子一片好意特地趕來提醒,但太子殿下並未弄錯。」太子幾番暗示,陸文瑾卻都未察覺,如此看來,陸文瑾實在愚不可及。

「你說什麼?什麼叫沒有弄錯?」

陸文瑾驚恐地睜大眼睛,他腦中嗡嗡作響,暴怒不已。

他不禁懷疑這一路禮炮的聲音太大,是他的耳朵壞掉了?於是他又問了一遍,「慕將軍方才說什麼?什麼沒有弄錯?」

慕風冷眼著陸文瑾,又認真地說了一遍,「太子殿下一直想娶之人就是季家三娘子季明瑤,而非沈淑宜。陸世子也並沒有看錯,東宮更沒有弄錯,輦轎上坐的一直都是季娘子,太子的想娶的太子妃是季明瑤!」

陸文瑾懵了,驚呆了。

他想到了在

清河縣見到的那個戴著狐狸面具,在懸崖邊救下季明瑤的男人,他總覺得面具之下露出的那雙眼睛很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見過,如今再將那雙眼睛,和太子的那雙幽深的鳳眼聯繫起來,當真是一模一樣。

還有在張宅中他被人打暈後塞進床底,同季明瑤在浴桶中嬉鬧,羞辱他的那個男人。

慕風親自前往清河縣傳聖上口諭,宣讀聖上嘉獎季明瑤,封為清河縣主的聖旨,太子特意和他同坐一輛馬車回京,他那時便該想到的。

衛初。

陸文瑾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

衛初,

裴若初。

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是他一直被蒙在鼓裡,一直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是他蠢笨如豬,竟然從未察覺到不對勁。

太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和季明瑤搞在一起的?

是在太子微服趕往清河縣剿匪之際?

還是在白馬寺,被季樂瑤撞見有人抱著落水的季明瑤,他們濕身相貼之時?

還是更早以前,太子從陸府救走了中了春。藥的季明瑤,他在床榻之上發現的那枚玉扣?

還是早在他和季明瑤的定親宴當天,季明瑤馬車下傳來的動靜,還有他聞到的那股淡淡的檀香?

這一切的蛛絲馬跡,都表明覬覦他的未婚妻,染指他的未婚妻之人就是太子。

那檀香是常年在白馬寺中修行的太子裴若初身上沾染的氣味。原本在很早以前,裴若初便覬覦他的未婚妻,他覬覦自己親侄兒的未婚妻。

他就是一個笑話,是這天底下最愚蠢的人,他竟然從未懷疑過太子。

生氣、憤怒、屈辱等種種情緒都交織在一起。

太子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將他玩弄在股掌之中時,到底有沒有將鎮國將軍和長公主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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