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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黛瞧著是剛直不屈的那類人,眼神里就透著倔強正氣。

不像昔年的她,轉頭就能做縮頭烏龜。

可晏樂縈依舊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過,只是深受虞黛吸引,笑意越發真實,「是這樣呀,民女也覺得和您一見如故呢。」

虞黛再度欲言又止,最後指正她,「姐姐也不必在我面前自稱『民女』了,我們都是一樣的。」

晏樂縈眨了眨眼,沒再糾結這些,拍了拍虞黛的手,便打算先請辭。

「今日我還有事,不能與你相約了。」晏樂縈道,「不過若還有下回,可以來玉衡苑找我。」

但虞黛果然再次攔住了她,「姐姐,我是真覺得曾經見過你。」

晏樂縈心下忽然有一分木然,她一時並未再接話。

虞黛當真不知她住在何處?並非如此,起初她入宮幾日,便在玉衡苑門口瞧見了虞黛的駕輦。

若說彼時虞黛只是路過,並非有意,可經過那日水月台之事與事後的求證,晏樂縈已經無法覺得她只是個局外人了。

這些日子裡,晏樂縈一直待在含涼殿,季淮的人安插不進來,也聯繫不上她。經過這些時日,必然想要攔住她多詢上些消息。

而虞黛,便是……

「姐姐也是江南人?」眼下,虞黛如此問。

晏樂縈朱唇微翕動,側目看她,「誰告訴你的?」

也字,已然透露了幾分信息。

雲容月貌的美人沖她狡黠眨眼,只說著:「姐姐隨我去攬菊園,我與姐姐細說。」

換個地方只是幌子,不過是去前頭一點的園子,卻能將身後隨行她的宮人甩開幾步。

「姐姐有江南口音,是故我才如此猜想。」虞黛便領著她走,邊緩緩道,「陛下一直對江南耿耿於懷,是因廢太子季淮便逃去了那處……可如今想來,是因為姐姐也在那兒呢。」

晏樂縈無端想避開這個話題,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垂眸道:「我在江南也只是偏安一隅,不怎麼四處遊玩。」

虞黛又一笑,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

「姐姐別緊張。」她寬慰晏樂縈道,「你我是同鄉,自該互相照應。若在宮中有何不適應的,都能與我說。」

身後沒有聲音,唯有風拂樹葉的微弱娑娑聲,一點腳步聲也沒有,是宮人已然落後於她。

「陛下不會介懷的。」虞黛又道,溫聲細語。

可晏樂縈的心卻更沉了些。

餘光已瞥見一點菊瓣的燦金色彩,攬菊園已到。晏樂縈

抬頭,虞黛正凝視著她。

晏樂縈心知,虞黛已基本相當於向她透底。

她不能不說,她害怕,害怕若自己反抗,會激怒季淮傷了母親。

她能選擇的唯有告知,只是開口時難免有些艱澀,「……我少時隨族親被貶至江南,其實本是京城之人,與陛下是舊識。」

「原是如此。」虞黛好似才恍然大悟,「難怪這些日子,你都宿在陛下那兒呢。」

晏樂縈抬眼看她,嗯了一聲,輕輕笑道:「陛下是念舊之人,這幾日在含涼殿,我瞧他還擺著不少舊時之物,說來也有意思,少時他就愛將喜愛之物藏去不見光的地方,如今亦是。」

虞黛與她對視一眼,又見身後的宮人們已追上,也展顏一笑,只道:「的確有意思。」

之後,兩人便岔開了話題,隨意聊了些其他的。

待身處攬菊園瞧了一陣子新開的金菊,晏樂縈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虞黛便不再強求她久留,與她道別。

「上次一別,如今瞧姐姐好似清減了不少。」虞黛最後客套了兩句,「過幾日我叫人送些補品去含涼殿,讓姐姐好好補一補吧。」

隨意吧,晏樂縈麻木地想著。

若真要補,也該是季硯良心發現給她補補,畢竟就是這段日子來陪他討教經驗累瘦的。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的技術確然有大進步,有時她也不那麼難受了,也能從中品出幾分味道來。

不對,她想這種事作甚,晏樂縈意圖將這種不該她一個細作多想的事摒除腦海。

說到底他們還沒有真槍實戰進行到最後一步,或許季硯並不想,而她自然也是不想的。這種如今還似舊年的戲碼,不過是彼此間的試探罷了。

「那我便等著了。」眼下,晏樂縈只含笑道。

只是有一刻,她在虞黛眼中瞧見了自己的模樣,再看虞黛,對比驀地變得鮮明。

分明是不一樣的。

可季硯留下她,也留下虞黛,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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