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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應該是今年第八任吧。」原滿仔細回憶了幾秒,給出答案後好奇,「怎麼了嗎?」

溫延也跟著想了想,漫不經心地問:「年初去小重山吃飯遇到的那個是她嗎?」

「當然不是!」原滿立馬否認,「雖然她們都罵我來著,但這倆不是一個人的。」

這下溫延的表情明顯變得一言難盡了。

原滿瞪了他一眼,義正詞嚴:「你這什麼眼神,人生在世,就該好好享受每一種不同的戀愛。」

溫延瞭然頷首:「然後跟沒差別的同一張臉,談結局同樣都被罵的戀愛嗎?」

「……你不要自己重度臉盲,就覺得我的女朋友們也都長一個樣。」原滿加重語氣解釋,「還有我們是和平分手,peaceandlove,懂?」

溫延懶得理他,低眸抿了口開胃酒。

溫延近視度數不算高,除了工作,其餘時間不喜歡戴眼鏡,失去遮擋物便顯得睫毛尤其長,垂落掩住那雙距離感鮮明的眼睛,神情有些懶怠。

但這一幕在原滿看來,恍然變了味。

他比溫延小兩歲,打從能直立行走就跟著對方到處跑,也清楚發小的奇怪病症——

面孔失認症。

眼裡只有性別之分,沒有美醜可言,不重要的人在溫延腦海中完全沒有對方的臉部圖像。

經常接觸的可以用關鍵詞辨認,可偶然才能見到的總是很難在剎那間想起。

明明是對數字非常敏感且過目不忘的人,可因為先天性認知失調,長久以來無法欣賞美女不說,連出席大型酒會,都得秘書隨時提醒來者何人。

好可憐。

原滿苦哈哈地想。

作為溫延最好的兄弟,原滿覺得自己的話或許有些戳心了,以至於他只能垂著眼故作堅強。

悄悄嘆了口氣,原滿開始替他著想:「這麼一說確實有些詭異,也難怪我們小延無法陷入愛河。」

溫延看到他莫名一臉憐愛,無言半晌,不急不緩地抬手表示:「你開心就好。」

話題告一段落。

服務員推著小餐車來上主菜。

等人走後,原滿用濕毛巾擦了擦手:「聽說溫爺爺最近在瘋狂安排你相親?」

溫延輕笑,神色間難得浮現出一絲調侃:「出門前剛催我看了一沓照片。」

原滿關注點卻在別處:「一個入眼的都沒有嗎?好傢夥,那我看你要結婚是真的難了,總不能為了遺產,隨便找個臉都記不住的女人領證吧。」

說到這原滿也急了:「不是,難道你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不用提醒,也能認出對方的女人嗎?」

「哦,已婚除外。」

那的確是真沒有。

溫延習慣性地想要否認。

可被這麼一提醒,他剛要開口,那副始終從容不迫的表情倏地頓住。

卡殼片刻,溫延虛虛眯了下眼。

仿佛始料未及的想起,又像是後知後覺,溫延的目光不經意瞥向早已空無一人的樓下。

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個。

首次相親以失敗告終,陳嘉玉沒放心上。

那天回到學校她就重新鑽進實驗室,兩耳不聞窗外事,照常在宿舍、食堂、實驗室中度過。

一旦忙起來,許多事便被她拋之腦後。

周六,再次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韓教授,陳嘉玉才想起後續似乎一直沒有告訴他。

而韓教授也記掛著這事,組會結束後,他喊住關掉PPT的陳嘉玉:「忘了問前天怎麼樣?」

陳嘉玉拔下U盤:「感覺不太合適。」

「怎麼不合適,那孩子可是我細選的。」韓教授走近兩步,「你們都聊什麼了?」

聞言,陳嘉玉忍不住腹誹,那怎麼還讓她遇上個媽寶男,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

於是含糊其詞:「就聊不到一起去。」

「好好說話,別支支吾吾的。」韓教授著急地嘖了一聲,「我跟你師娘這幾天都沒時間,他那邊我也沒來得及問,你們到底什麼情況。」

今天周六照常休息,這會兒其他一起開會的師兄師姐都陸續離開,偌大教室里只剩師徒倆。

沒了外人,韓教授又追得緊,陳嘉玉想了想,委婉地轉述了那些聊天內容。

韓教授聽到最後連眼神都變沉了。

陳嘉玉面色複雜,隨手扯了塊抹布擺弄:「我連話都沒說幾句,全聽他談他媽了。」

昨天一天忙著做實驗,她沒工夫想這事,但再被提起的時候也不是不鬱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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