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這點變化,溫延正想說些什麼,右後側前來寒暄的合作方舉著酒杯靠過來。
陳嘉玉禮貌起身,腳底剛踩到地上,一陣酸痛過後的刺麻頓時襲來,像被針狠狠扎過一般。
陳嘉玉膝窩倏地軟了軟,沒站穩,身子一晃。
這點動靜不算大,但溫延還是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背,手臂從腰間橫過去撐著力,扶著她站穩。
下一秒,陳嘉玉的肩膀抵在他身前。
合作方走近,看到兩人姿態親昵靠得很近,訝異地掃過溫延,笑著寒暄道:「溫總與太太感情真好。」
「金總。」
溫延跟他頷首,隨後放緩聲音低頭問:「怎麼了?」
面前站著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陳嘉玉實在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與溫延附耳低語,可腳底一股一股地刺痛著。
陳嘉玉窘迫道:「我腳疼。」
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她裙擺下方一巡而過,溫延抬眸掃了眼門口,沒說什麼,只手上略微施了力。
陳嘉玉暫時不得離開,也沒辦法重新坐
下,猶豫再三,只好保持這樣的姿勢倚在溫延手臂。
不過好在沒多久,中途離場的蘇確拎著一隻白色包裝袋從外走進,快步來到兩人身邊。
溫延接過那隻袋子,耐心等那位金總聊完話題,他給出建議後沒再繼續搭腔,從容不迫道:「失陪一下。」
話音落,他牽著陳嘉玉轉身離開。
注意到是去休息室的方向,陳嘉玉頓了頓,跟在他身後走進最外側的一間屋子。關上門,坐在單人沙發上。
溫延拆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雙女式小皮鞋,米白色的尖頭款式,肉眼可見的精緻。
他的手指捏了捏鞋底,很柔軟舒適。
「換這個吧。」
「這樣會不會不太正式?」想到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失禮。
陳嘉玉躑躅:「還是穿高跟鞋吧。」
「確定?」溫延抬睫看著她,平心靜氣道,「宴會至少還有兩個半小時,之後還有一場拍賣會,你能堅持?」
握著鞋子走到陳嘉玉面前,他突然彎下腰:「況且我也不需要你適應這些來配合我,不用考慮這麼多。」
陳嘉玉眨了眨眼睛。
看到溫延俯身蹲在自己跟前,從上至下的角度,能一眼看清楚他面部稜角分明的俊朗輪廓。
眼皮低垂,頗有幾分漫不經意的模樣。
腳腕忽地被溫延握住抬起,陳嘉玉條件反射地後縮,又在另一股力量的牽制下緩緩往前送去。
她舔了下唇,故作自然地扯來話題:「我以為你會說,來之前已經提醒過我,是我自作自受。」
「這種話除了讓人難堪,有什麼意義?」溫延低眸,慢條斯理地脫下她的高跟鞋。
讓陳嘉玉的腳踩住膝頭,撥開滑落的長裙穿好平底鞋,他意味不明地撩起眼:「何況我可沒有奚落過你。」
的確沒有過。
他不會站在道德制高點對人說教,也不會站在過來人的角度指指點點,他總是以一種溫和包容的姿態,有條不紊地等她慢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近。
想到這,陳嘉玉的心臟在空拍後,倏然加速了跳動,像是進行了劇烈運動後尚未恢復正常的後遺症。
陳嘉玉無端不敢直視他的眼。
她能感受到心底正在細密滋長著什麼,仿若心虛一樣,害怕一個對視就會被溫延那雙神秘莫測的眸看出端倪。
避開他的目光,陳嘉玉壓下心頭那股異樣。
……
這場晚宴全程四個半小時,原本以為會發生意外,但沒想到,整個流程都非常順利。
除了中途被蘇確送走的那幾位富二代,無論是安分守己的溫正坤,還是壓根沒到場的溫睿,都沒能掀起波瀾。
陳嘉玉一直惦記著倪蓁,不料兩人從休息室出去時,迎面碰上了對方。她跟在宋淮南身邊,並不怎麼說話,看上去神色怯懦,只在閒談時順手給宋淮南遞過一杯酒。
陳嘉玉沒觀察她太久,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最後一場小型慈善拍賣會只持續了四十分鐘,陳嘉玉對這些東西並不熱衷。
臨近尾聲的時候,她去了趟洗手間。
結束後正準備原路返回,沒想到碰見了角落裡舉止親密的一男一女。走廊里的光線並不明朗,兩人站在死角,男人高大的身形將他懷裡的人擋得嚴嚴實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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