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1 / 2)

確定好時間,之後兩人沒什麼話再說,又在被窩裡擁著躺了會兒。陳嘉玉準備起床時,想到什麼。

她猶豫了下回頭問:「溫睿現在什麼情況?」

「在戒D所。」這事情沒什麼好隱瞞,溫延坦然說,「搶劫案應該要等強制戒D毒結束以後立案,另外他被抓當晚的行為可能涉嫌構成容留他人吸D罪,這都是要判的。」

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溫睿自己害了自己。

雖然沒跟這人見過面,但陳嘉玉對他的厭惡同樣顯而易見,撇了撇嘴:「那他爸還來找爺爺。」

溫延輕哂:「巨大金額的搶劫案要判十年以上,溫正坤怎麼可能忍受他兒子吃這麼大的虧。」

「多行不義必自斃。」陳嘉玉扯過毛衣套在身上,隨即又覺得氣悶,「那一百萬花在他們身上真可惜。」

溫延坐在她身後,抬手將頭髮從衣領里勾出,笑了下:「不可惜,會讓他們用其他方式還回來。」

見他說得篤定,陳嘉玉便沒再追問。

兩人一起下樓吃過午飯,溫延還有一部分工作要忙,端著咖啡進了書房。陳嘉玉抱著電腦在一樓暖閣里看了幾個小時文獻,拿過杯子準備喝水,卻發現已經空了。

她起身去廚房倒了杯熱水,站在窗邊休息眼睛。

恰好這時候姜姨牽著Elvis去上完廁所進來,陳嘉玉瞧見她冷著的表情,走過去問:「怎麼了?」

「真晦氣。」姜姨皺眉說,「又來了。」

陳嘉玉反應了兩秒:「誰啊?」

繼而很快意識到,除了溫正坤以外,只恐怕再沒人能讓姜姨形容晦氣。她面色的懶意漸漸退卻:「在哪呢?」

姜姨蹲在地上給Elvis擦爪子上的雪水,朝外面揚揚臉:「保鏢堵在門外頭了。」

陳嘉玉垂眼思考了會兒:「我出去看看。」

「別去了吧。」姜姨略顯遲疑,「可別傷著你。他待不了多久就會走的,或者我讓小延下來。」

得知那些過往,陳嘉玉哪裡還能讓溫延再去面對溫正坤,其他時候暫且不提,今天是絕對不可能。

她搖搖頭,提醒:「我就去看一眼,您別告訴溫延。」

外出的衣帽都掛在玄關,陳嘉玉隨手摸了把Elvis的腦袋,也沒放下杯子,穿上厚厚的外套走出去。

打開門,溫正坤剛好站在兩步開外的石子路中央。

陳嘉玉迎面撞見他,一手握著玻璃杯,一手抄進兜里,冷白的皮膚加之面無表情的神色,在這冰天雪地里格外怵人。

尤其還有之前那通劈頭蓋臉斥罵的經歷。

溫正坤頓了頓,勉強維持的沉穩模樣差點裂開,二話不說只想扭頭就走。

可對上陳嘉玉那張臉,他被激得心頭怒火正盛,沉著嗓音理所應當地問:「溫延呢,讓他出來。」

陳嘉玉懶得跟他廢話。

這些天沒少聽姜姨吐苦水,說他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話,要麼找溫延,要麼找溫老爺子。次次都被保鏢堵住,可偏偏耐性十足的幾次三番找過來。

此時看著他的臉,昨天老爺子說的那些頻頻在腦海中浮現,陳嘉玉沒接腔,只偏了下頭定定注視著溫正坤。

握住杯子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杯壁緩緩敲著。

「還來找罵是不是?」陳嘉玉似笑非笑地問,「正好我最近新學了幾句,說給你聽聽?」

不料得來她劍走偏鋒的答案,溫正坤噎了噎。

心知這死丫頭嘴有多利,可自從上次離開別苑以後,別說溫老爺子,連溫延的半片衣角都沒能見到。

梁淑儀前段時間得知溫睿被強制送進戒D所,哭暈了幾次,他除了來找老爺子,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人沒見到怎麼甘心就這麼離開。

但陳嘉玉上次當著他的面徹底撕開那層面具的行為,對他來說至今還心有餘悸,況且周圍都是人,鬧起來更難堪。

躑躅兩秒,溫正坤抬腿要走。

然而偏偏停滯那一瞬,陳嘉玉漫不經心的語調仍鑽進他耳朵里:「求人就是這副德行嗎?那還不如別來,口氣比腳氣還大,裝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臉皮可真夠厚的……」

溫正坤腳下一個趔趄,怒不可遏地回過頭。

卻見陳嘉玉穿著長款白色羽絨服,長發披散開,臉頰嫩**致的像個洋娃娃,可偏偏那雙琉璃色的眼珠一如雪景乾淨透徹,裡頭盛滿了昭然若揭的唾棄與憎惡。

她站在黑色大門內,一身純白猶似聖潔的凡世神女。

鬼使神差地,溫正坤幾乎有那麼一秒心跳暫停,在她冷淡的凝睇下驚悸到完全不敢有任何反應。

因為他從陳嘉玉的眼裡看到了命運對他的審判。

……

冬至後沒幾天,轉眼到了約定滑雪的周末。

去的地方是城北郊區天行山附近的度假村,除了遠近聞名的滑雪場,還有溫泉山莊與農家樂。

最新小说: 冷戰兩年,要離婚時他追紅了眼 分手當天,財閥繼承人倒貼上門 劍雪歸山 藏月 爸媽來自外星球 惡女今天也在努力活下去[西幻] 矜乖 港島來卿 遲來心動 熱吻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