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裝了。」許嚴靈做作地吸了吸鼻子,在她反駁前先指責出一句,「這麼久沒見,你居然是這態度。」
陳嘉玉扶著行李箱拉杆,歪頭看她,挺好奇:「多久沒見?半個月一次視頻,一次半小時,我跟鬼在通話嗎?」
「哎呀!」許嚴靈撲哧笑開,「逗逗你嘛。」
這麼長時間的確是把她狠狠憋住了,失去陳嘉玉,就好像失去了集八卦吃飯逛街為一體的搭子。
注意到行李箱,許嚴靈問:「沒回家?」
「我落地就直接過來了。」
想到家裡沒人,在飛機上睡了一路也不困,陳嘉玉看了眼時間,詢問她意見:「有空嗎?」
「有。」許嚴靈意識到什麼,「不過你不回去陪溫總,約我出去他會不會有意見。」
被她發散的腦洞逗樂,陳嘉玉拍拍行李箱扶手:「他不在家,正好我給你帶了禮物,拿給你。」
很久沒見,她也的確有點想跟許嚴靈說說話。
沒想到陳嘉玉出去學習還惦記自己。
許嚴靈這下是真有些感動,一口應下她的邀請。
兩人約在半小時後碰面。
陳嘉玉回了趟麗景,打開門的那一瞬,她下意識屏了屏呼吸。屋內安安靜靜地,氣味陳設都與走前一般無二。
在玄關處換了鞋,陳嘉玉拎著行李箱進到臥室,房間一塵不染,床上鋪著她最喜歡的白色碎花四件套。
窗簾半拉,透亮玻璃沾著水珠,露出外面剛被雨水沖刷過煥然一新的城市。
一切都好像是她在的樣子。
陳嘉玉無聲笑了笑,找出給許嚴靈買的禮物,又拿了套乾淨衣服迅速進浴室沖了個澡。
收拾好,她下樓在春華路與對方匯合。
之前聽許嚴靈提起,崇華大道那邊在今年年初新開了一家酒吧,兩人都沒吃飯的欲望,直接打車找了過去。
第一次來,許嚴靈只好打開地圖,跟著路線提示往前走。好在這條路是直通,很快便找到位置。
兩人進去以後,此時酒吧人不算多。
裡面正播放著歐美歌曲,女歌手的煙燻嗓性感悅耳,伴著悠揚抒情的伴奏,聽上去很是慵懶迷人。
陳嘉玉不喜歡去卡座,隨意挑了吧檯拐角的位置,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太熟練地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
瞧她謹慎模樣,許嚴靈揶揄:「去國外這麼久還沒學會喝酒?今晚可別也三口倒。」
「不可能。」陳嘉玉鎮定自若地否定,而後將拎著的白色紙袋遞給她,「給你買的。」
許嚴靈笑著接過:「是什麼?」
「拼圖。」陳嘉玉單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回應,「海賊王聯名版,聽你說一直想要,前幾天休息我去逛了街,恰好看到這個就買了。」
許嚴靈的眼睛頓時一亮。
張了張嘴,正要控制不住地尖叫。
陳嘉玉心滿意足後立馬伸手捂住她的嘴,興奮得不到發泄,她只好踮著腳尖跺腳。
過了半分鐘,陳嘉玉撒開手。
許嚴靈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看過幾遍,放下拼圖,湊過來貼貼碰碰陳嘉玉:「你也太好了。」
仰起頭,她好奇地問:「你們休息時間多嗎?」
「可別提了。」陳嘉玉抿了口酒,「帶我們的教授是個十成十的研究狂魔,醫科大的學生說她是英國版東方不敗。」
「不是,有這麼可怕嗎?」許嚴靈笑個不停。
看她居然不相信的樣子。
陳嘉玉煞有介事:「可怕的不是在於她怎麼催促進度,而是每次匯報回答問題,你答錯答對她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她看著你微笑,你坐在她對面一個勁地發抖。」
龍舌蘭日出的味道有些酸酸澀澀,加了鮮橙汁和石榴糖漿,從側邊看像一片艷麗的火燒雲。
十個月的經歷足以分享很多內容,陳嘉玉說得多,時間久了嗓子發乾,不知不覺間,半杯酒下了肚。
薄弱的酒精操縱著意識,陳嘉玉雖然沒感覺到醉意,但大腦不多一會兒也有些暈了。
只是她這次控制得很有分寸,哪怕近在咫尺的許嚴靈也沒有察覺到異樣,仍在與她東拉西扯著話題。
「你在學校這麼受歡迎,去了國外,有沒有人給你表白?」許嚴靈晃悠著腿,「溫總也真是放心。」
吧檯燈光迷迷濛蒙,搖曳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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