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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窮慣了,想靠下三流的手段一步登天做鳳凰呢。」

幾人陰陽完人,大笑起來,被獄卒吼了幾聲,安靜了沒一會兒,又重新喋喋不休起來。

穆幼青感覺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喉間堵的難受......她甚至剛才還在可憐她們,想要救她們!她現在挺想懟回去的,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她細細聽著幾人的談話,時而對穆幼青嘲諷兩句,時而又自憐自艾,說著遇人不淑,說著蒼天不公。

這個幾人......似乎不僅懟穆幼青,她們相互間也懟的禮尚往來,穆幼青這才明白,她們不是存心想找茬,只是都有些不堪的經歷,又在獄中太久,對外面看不見摸不著,心有不甘,有苦楚,只能靠說來發泄。

她們一句兩句,說的忘我,那邊獄卒領著一桶污水和木棍站在了牢門前,他用木棍死命敲打著欄杆,所有人都捂起耳朵。

「吵什麼吵!再吵把你們直接送去亂葬崗埋了!」獄卒說完將桶中污水全部潑進去,女子們後退著連連大叫,穆幼青眼疾腿快,一整個擋在那位牆角老人身前,只是方向沒選好,她感覺有一瞬臉好像溺在臭水溝里。

獄卒又敲打了幾下木棍,「都給我閉嘴了,今日沒得吃食,明日要是再吵,明日也沒有!」

「喂,別管他們了,快來吃酒,」那邊幾個獄卒撕著烤雞腿,夾著花生米。

「知道了,來了,不過這髒水哪來的,真臭啊。」

「哈哈哈,是前幾日暴雨堵塞的淤泥積成的臭污水,老李還在裡面撒了尿呢,哈哈哈哈。」

獄中的幾個女子小聲哭泣著,她們沒有整理身上的污水,而是幫旁邊的人小心的擦拭著,每一個都眼中含淚,可現下,沒有一個在嚷嚷的,這份強忍著的安靜激怒了穆幼青,那股一直微弱的火苗,猛地燃起來,她一把抹掉臉上的淤泥,雙手抱著欄杆,朝獄卒圍坐的暖桌喊道:「你們這群混蛋!拿著朝廷俸祿卻對百姓做著喪盡天良的事,你們沒有妻兒,沒有母親嗎!!」

啃著雞腿的獄頭立馬將手裡的雞骨頭扔了過來,又抓了一隻,醜陋的啃著,旁邊三個有些默契,一人拿了一根破爛木棍,像極了街頭靠虐待小動物而尋找滿足感的不良群體。

開了鎖,幾人就要來拉穆幼青,後面一位女子立馬起身,一把抓了穆幼青的手,聲音微抖,「你,你們要做什麼,私自帶走囚犯,可,可是不行的......」

那獄卒一腳將那女子踢翻,穆幼青見狀,使出渾身力氣咬在獄卒手臂上,那獄卒大叫著敲了穆幼青一棍子,好死不死,正中傷口。

穆幼青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什麼人!」那邊獄頭拔劍起身,指著牢獄大門處。

獄頭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來者不善。來人身高腿長一身黑衣,又披了個更黑的斗篷將臉和頭髮都藏起來,獄頭唯一能看見不是黑色的,便是對方手裡的銀劍,獄頭也是習武之人,看的出那是把上等的劍,習武者人隨配劍,往往只要看此人拿的什麼劍,就知道他功夫是好是壞。

光看這柄劍,獄頭腿就軟了。

「饒,饒命......」獄頭滿頭大汗,黑衣人足尖一點,快如閃電,獄頭只覺眼前風起,那黑衣人就已經站在了穆幼青身前,三個獄卒見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人狀,紛紛慌忙拔劍。

三個獄卒是給錢走後門進來的,本就只是擅長唬人的鄉野莽夫,連劉開富都看不上,才出錢來做這獄卒,常年守著這間小獄拿著微薄俸祿,倒是聽說過一些別的地方遭刺客襲擊,上演「先下手為強幹掉囚犯」「狸貓換太子把囚犯掉包」「手起刀落干翻三個獄卒」等事件,但他們這連偷竊的都沒見過,更別說這種貨真價實的刺客了。

三人往後退著,手裡的劍抖成水波紋。

穆幼青知道有人來了,模糊中她看見一塊黑色玉佩。

她想要說話,想要站起來,可她太疼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那獄卒拔劍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把她給扔了......她閉著眼感受到身體往下墜,猛一下又被人給接起來。

她心裡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將她趕下馬車的人。

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懷裡的人,又看了看獄中像散落一地炭燒紅薯的女子們,然後吸了吸鼻子,好像聞見了什麼會殺人的東西似的,又立馬憋住氣。

像是在確認什麼,黑衣人自己點了點頭,隨後扛起人,往外跑了。

三個獄卒,一個獄頭愣在原地。

不是,他不打架為什麼要帶武器??

第10章 二虎之爭

◎他們是在掙著搶著救我嗎?◎

「姐姐,你畫的畫可以給我幾張嗎?我同學好喜歡,他們都想要!」

穆幼青坐在書桌前,畫著一位手握星月的神女,「拿吧,但是不許賣錢哦,送人就好。」

「知道啦!」

身後不停有翻找畫的動靜,穆幼青畫的專注,一筆一畫都極其細緻。

「你在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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